貓貓迷迷計

第二十三章 yin差陽錯

林子看似普通,事實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靜陽的眼睛。

她的靈力想蛛絲一樣分散開來,交織成一片天羅地網,連接這她的神經。

這便是她的能力——追蹤。

隻要給她一樣那人身上之物,縱使天涯海角她也能尋到那人的氣息,除非,那人從這個世界消失,她的能力需要動用大量的靈力,範圍越大,靈力消耗也就越大,所以,看似萬能,實際上也有時間的限製。

不同於普通的妖精,事實上,每個妖精都或多或少的能感覺到別人的氣息,隻是這感覺就類似第六感,飄忽不定,靈力越高的感應能力就越強,但也是有極限的,必須在一定的範圍內才能使用。

當然,要尋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還有一種方法——觀星,這個的要求比較高,星相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觀測,能夠觀星之人在妖界也是寥寥無幾,所以更為極限。

所以靜陽這樣的能力實為.少有,除去這些,隻要是她接觸過之人,千裏之外她便能通過靈氣分辨出那是何人。

三人飛速前進著,風聲嘩嘩,吹得.臉麵生疼,袍子被風吹得鼓鼓,長發在空中淩亂飛舞,一如他現在的心情,想要找到一個宣泄之地。

最前麵的是靜陽,隻有她才能.找到正確的位置,而後緊跟著的是麵色陰沉的水殤,紫發如魅,月枚跟在最後。

蛛絲異變,靜陽忽然婷了下來,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水殤吸了口氣,收住腳步,停在她身後不遠之處,冷.然道:“何時?”

靜陽轉過身,陰冷的氣息如同死人一般,連說話.也是一板一眼:“情況有異。”

水殤挑眉,失意她快說。

靜陽略微沉思:“.擄走她的那位已經沒和她在一起,不過……”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片刻,“她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靈力奇高之人,比先前那人高不止一倍,而且……他們似乎在一起。”

這是什麽意思?擄走她的人把她轉手交給誰了麽?而那個誰是不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靈力奇高?這樣的人並不多,而和迷迷有關且靈力奇高的妖精更是少之又少,想到這裏不覺心驚,瞳孔瞬間緊鎖,雖然已有了些想法,但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出來:“能感覺出來是誰麽?”

靜陽那棺材臉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抿了抿嘴唇,抬起頭看了水殤半晌菜吐出三個字:“是白凝。”深深吸了口氣後補充道,“貓國國師白凝,很久以前我曾見過他,他的氣息我認得,想不到居然變得這麽強。”

水殤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變得越來越難看,一陣紅一陣白,嘴唇蒼白的接近透明,下唇被咬出一排月牙痕跡,恍惚間居然覺得這個手段狠辣,行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居然有些搖搖欲墜,脆弱的讓人心疼。

紫色的眸子蒙上一層灰色的氣息,垂在身側的手握成去拳,不可控製的顫抖著。

居然這麽快,他知道,有些事早晚回來,隻是沒想過來的這麽快。

從塵封她記憶那一顆便在恐慌,無時無刻不在害怕著這些那些,害怕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雖然從沒有過這樣的例子;害怕她和那人的重逢,縱使是現在的她也不可以;害怕白凝不顧一切的帶走她……

曾幾何時,他便得如此優柔寡斷,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隻是,隻要一想起她歇斯底裏的吼著:“你這個惡魔!我要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便覺得好像被她拿著刀往心髒上cha一樣,比真的殺了他還要難受。

如此,能這樣下去也好。

及時恐慌不安,那又如何?

既然已經這樣了,早點麵對也何嚐不好。

水殤閉著眼睛,略顯疲憊,呼吸深而沉,月枚不讚同的看著靜陽,雖然她知道及時靜陽不說,以後也同樣要麵對,可看到宮主這般模樣,既然會覺得他很悲哀,悲哀的都不敢去看。

片刻,粗粗吐了口氣才慢慢睜開眼,眼中的脆弱一閃而逝,魅惑的紫眸危險的眯起,隻是一瞬間便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他總是如此,擅於偽裝,偽裝到連自己都覺得本該如此,事實上,他不是神,他也會脆弱。

尤其是在感情麵前。

看著遠方冷然吐出幾個字:“月枚,通知筠釋。”

月枚得令,幾個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走,便是神也容許如此。”

囂張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整個森林都為之顫抖。

其實迷迷覺得這樣非常不妥,首先,她和這個人並不熟,更準確一點來說是非常非常不熟,對於她來說,是見了兩麵之人,而對於他來說她便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如此,讓他請了一頓大餐已經非常非常那個啥了,現在還變本加厲等鼻子上臉的要賴定他,這實在是說不過去,縱使這是他的提議。其次,她現在貌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水煜宮,她被謝亦竹抓走,水殤這會肯定找她找的心急吧?

但是……這樣她如何抉擇,即便她敢拒絕他,也不敢向他打探水煜宮之事。好吧,再退一步說,她不和他通行,自個去找水煜宮,那事情不就又回到了原點,忙乎了大半天就厚著臉皮讓他請出一頓飯,這說出來也實在太囧了吧。

尋思片刻,掂量輕重,迷迷做出一個計劃:和他同行——搞好關係——找個好時機詢問——運氣好還能讓他送她一程——然後安全抵達水煜宮。

後來的某一天,當迷迷再次想起這事她的所謂十全計劃時恨不得找顆大樹吊頸,她還不是一般的笨啊,能笨到這種程度也實為不易。而白凝聽了,隻是含蓄一笑,那叫一個風情萬種,那分明是萬分得意的表情。

到這份上還不知道那白衣人便是白凝,恐怕也隻有迷迷一人了。

而後非常不要臉的為自己找了個借口,曰:當時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態度實在太誠懇了,她不忍拒絕。

事實上,當時他是麵無表情的說:“那你先跟著我,好麽?”

然後迷迷就把自己給買了,還樂嗬嗬的給人家數錢。

看這她用力點頭,仿佛要把頸子點斷一般,又不自覺的她同那個笨貓重疊在一起,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們之間還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說破,她便是如此,點頭的時候喜歡把兩手放在胸前,眼睛開心的眯起,嘴角高高揚著,譬如見到美食,又譬如他從懷裏摸出銀子。

她總是那麽容易幸福,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讓她樂上半天,同理,在他看來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讓她鬱悶很久。

她的情緒從來不加掩飾,開心便是開始,生氣便是生氣,所有的一切都直白的寫在臉上,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輕鬆的不可思議。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有了那樣的感情,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出來,這樣的感情,似乎是順理成章就發生了,那循序漸進的過程讓他找不到從何開始。

忽然就想起才到貓國之時,送她到法術學堂學習,而後每天都和洛奇一同去接她,有一次她不等他們來便自己先走了,後來是在洛奇的**找到她的,那時候她那模樣直到現在都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裏——她一把xian開被子,一個臉腫得像饅頭一樣的人,頭上頂著貓耳,揪著屁股後麵的尾巴大聲叫囂:“看!還有醜醜的尾巴!”

就是在那天,她在他的身上刻下了第一個印記,其實,把這裏作為感情的開端也不錯,那天他笑得那麽開懷,雖然後來被整的很慘。

想到這裏,漆黑的瞳孔不覺溫和下來,眉頭舒展,抬起上在肩膀上輕輕摩擦,如同愛撫情人一般,直到一隻小手在眼前晃動才猛然回神,抬頭便見到那圓嘟嘟的臉蛋近在咫尺。

迷迷本是等著他說話,可半晌都不見他有何動作,無奈kao近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動:“你在怎麽了。”

幾乎是同時,白凝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分,同迷迷拉開距離。察覺到他的抵觸,迷迷訕訕的收回手,方才也實在太過了。

好在白凝並不太在意,隻是習慣性的不喜歡和旁人kao太近而已。

像歸像,但終究不是她。

即使不論這臉蛋,水殤怎麽可能讓她一個人出來呢?

自嘲的笑了兩身,起身拍了拍袍子,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也不等店小二來結賬,揚揚下頜失意迷迷,而後自顧走了出去。

迷迷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一瞬間溫柔的不可思議的人真的是他麽?為何能有這麽大的反差?

再抬眼,卻發現白凝已經走了出,連忙追上——

“誒,等等我呀。”

前麵的身影不曾停步,速度卻是放慢了不少,背著身看不清他的表情,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迷迷有些失神,這個背影為何如此熟悉?

曾經,是否有個這樣的背影停駐在她的記憶之中?

為什麽僅是看著都覺得好悲傷……好悲傷……

眨了眨眼睛,眼角一癢,疑惑的伸出手去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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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需要,出了個問卷調查,筒子門速速去投票~~~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