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迷迷計

第二十七章 玩火,自殘

(正文3200,再來1000的番外,吾厚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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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好笑,本來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便是少之又少,細細算來,這少之又少的日子裏還,後悔遠遠大於歡喜。

譬如說現在,如果能問的仔細一點,亦或者能把這件事情真的放在心上,多加留意,或許後來的悔恨就不會那麽深。

可惜,沒有如果。

“無妨,隻是舊疾。”說完這話,白凝又粗粗喘了幾口氣,麵色稍稍緩和,抿著嘴唇,眼角如新月。

迷迷被他這樣一嚇,越發覺得自己不可原諒,妄自揣測別人的用意,不加驗證就去指責,把別人氣成這個樣子,越想越自責,不安的站在他身邊,即使沒再咳嗽也還是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

白凝緩過氣來,斜眼看著迷迷,若有所思,任由她一臉悔不當初的為他順氣。

仿佛就要這樣拍到天長地久。

這女人還真拍上癮了,一點停下的趨勢都沒有。

這麽久了,居然還有人會讓他覺得無力:“可以了。”

“哦。”其實維持這樣的動作迷.迷也不好受,腳尖踮的酸疼,胳膊也不舒服,誰讓他沒事長這麽高,這會她一開口,幾乎是同時就停了下來,對著手指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翻著眼睛委屈的看著他,“對……對不起啊……你別生氣,好不好?”

白凝收回探究的目光,望著遠方.輕輕吐了口氣,沒說話,舉步往前走去。

迷迷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偷看他。

剛才的他,真的好恐怖,忽然就.這般咳了起來,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一樣,隻是聽著都覺得心驚,那他本人呢……有多難受?

想到這裏,居然覺得有些難以呼吸,仿佛看他難受.比自己還要難受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誒……你還在生氣麽?”話說,要迷迷沉默還真是一件難.事,特別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要她不說話不如要了她的命。

白凝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瞳孔似乎沒有焦距,頗為詭異。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迷迷賊賊的瞪這眼,自顧說著。

白凝自然沒有回答他。

“好吧,就當你不生氣了。”迷迷忽然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形狀,笑容綻放在平凡的臉蛋上,居然那樣耀眼。

白凝有難麽一瞬間的失神。

“怎麽了?”迷迷小心翼翼的問道,害怕自己無意之中又把他給惹怒了,這人的性子也忒不好琢磨。

落葉紛飛,斜陽若影,長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瞼之上,忽閃忽閃。

涼風陣陣,吹起兩人的衣袍。

黑色的長發在空中交織糾纏。

白凝晃晃腦袋,轉過頭,輕聲道:“沒什麽,隻是想到一位故人而已。”

又是那個和她相似的故人麽?迷迷撓撓腦袋,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麵對,他這般,她總會不自覺的想要安慰他,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不開口。

這時候還有另外一招——轉移話題。

“誒,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不提還不注意,暈頭暈鬧的就跟這他走了,若他要去的地方和水煜宮南轅北轍就不好辦了,不過,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似乎太囧了……

果然,有得吃比什麽都大。

白凝看這前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去哪很重要麽?”

迷迷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凝接著說:“若不沒有目的地,去哪不都一樣。”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停頓了片刻,“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後麵那話別有深意,加上他那飄忽的眼神,感覺變得很奇怪,似乎他已經把她完全看穿一樣。

迷迷心中有鬼,被他這麽一說表情一僵,隨後傻笑到:“我是要回家啊,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剛才不是說了麽。”

白凝麵無表情的斜了她一眼,抿抿嘴唇:“那等確定你要去哪再說吧。”

一句話,把迷迷堵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全部話語咽在嗓子口無法說出來,無聲的張的嘴巴,愣了半晌,才悻悻的閉上。

現在若是說出她想去水煜宮,情況隻會更糟吧?剛才誤會他,現在又欺騙他,真把他惹怒了也不好了。

尋思片刻,還是忍了,等過幾天找個適合的時機再說吧。

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蓮香,一時腦袋有點發暈,搖頭晃腦了半天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這……實在很為難。

要不要說呢?一邊絞著手指一邊偷看他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正當她萬分糾結的時候,白凝卻開口了:“想說什麽便說。”

看見她笨笨的模樣,又好心的解釋道:“看你那表情我痛苦。”

迷迷老臉一紅,這話有必要說的這麽直白麽?況且她的表情又那麽誇張麽?鬱悶了半晌菜悶悶的回答:“唉……我想說……我一分錢都沒有,你確定要帶上我麽?我可是白吃白住的哦!”

這個問題還是先說話的好,不然以後麻煩。

這話,成功的把處事不驚的白凝雷到了,嘴唇抖動了半天,偽裝的表情有些崩潰的痕跡,最後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這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而後不等迷迷在發問,轉身便走,那淡然的臉上有些一絲慌張一閃而過。

迷迷站在原地把這句話念了好幾遍,琢磨著尋思著,直到白凝的身影快要消失菜醒悟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因為發燒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荒野之上回蕩著。

“誒,你這是同意了?”

“誒,你等等我啊。”

“誒,你……哎喲……”

“撲通!”

白凝回過頭,嘴角一陣**,哭笑不得,這樣也能摔倒,囧。

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像她走去。

風聲沙沙,白凝逆著風行走,純白的袍子獵獵作響,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灰的的發帶劈哩啪啦抖動,仿佛隨時會掙拖束縛一般。

額前的頭發被風吹開,lou出光潔的額頭,血紅的蓮花在眉間綻放,微微眯著眼睛。

那模樣,風華絕代。

一手撩著頭發,一手伸了出去,腦袋歪朝一邊,薄唇微啟:“來。”

即使忘卻了又如何,有些東西已經熟悉到成為一種本能。

何需思考。

而這時候,另外一邊。

謝亦竹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那沒辦法咯,攔路要變成殺人滅口咯!”

“隻要你有那本事,本宮自然奉陪。”水殤動了動手指,閃著寒光的指甲一場刺眼。

月枚站在他身後,手上握著鞭子,蓄勢待發。

靜陽則是黑著臉kao在一旁的樹上,仿佛這場打鬥與她無關一樣。

這時,水殤忽然抬起手,揮了揮,而後道:“月枚,隻是看,不用動手。”

“宮主!”月枚不解的問,如此可惡之徒,怎能讓他囂張下去!

水殤用手撐這額頭,嘴角往上一勾,邪氣的挑了挑眉。

據月枚後來的回憶,這笑容怎一個**蕩了得。

水殤輕輕開口,一言一語中盡是**裸的不屑:“月枚,可準備好,要看清楚哦,以後或許能用到。”

月枚還欲說話,卻被一旁的靜陽攔了下來,低聲道:“別cha手。”

謝亦竹就笑吟吟的聽這他們對話,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一樣,直到最後才歪著腦袋做出了一句總結性的發言:“我知道哦,因為是她對吧。”

水殤笑而不語。

謝亦竹忽然睜開眼睛,晶瑩剔透的眸子裏沒有半絲笑意,右半邊臉詭異而猙獰,修羅一般:“正因為是她,你那麽用心保護的東西被我輕易搶了出來,覺得不爽了吧?”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說到“輕易”兩字時還刻意加重了聲音,這分明是挑釁,“我就是喜歡看你這樣無堅不摧的人失態。”

水殤迎了上去,陰柔的聲音讓人不住的顫抖:“你,這是在玩火。”

謝亦竹無所謂的聳聳肩:“要玩當然要玩刺激的。”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緊張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

笑顏如花。

“這是你家?”迷迷很是奇怪,她以為這樣眉頭不皺就扔一錠銀子的人家中一定很闊氣,而且一直居住在水煜宮,幾乎以為大家住的都那麽豪華,所以看見眼前這見有些破舊的小竹樓時她愣了。

“不是。”白凝淡淡的說,眉頭輕不可見的挑了一下,“還有什麽問題,一並問了吧。”

事實上,這一路走來,某貓的嘴巴就沒有關住片刻,一直不停的講啊講,即使白凝不應答也一個人講的特別高興。

好奇她怎麽能有這麽多話題的同時,也頗為無奈,試想一下,一直蒼蠅不聽的在你耳邊飛,你會舒服麽?

對,是綠色那種大頭蒼蠅,就這樣,將心比心的想一下。

迷迷本來確實還有很多疑問,譬如說不是他家那這是什麽地方?又譬如說這地兒屬於什麽國家,亦或者你家就你一個人麽?可他這樣一說,讓她如何開口,尷尬的傻笑兩聲,閉嘴了。

竹樓很簡潔,構造一目了然。

共有兩層,下麵一層擺放了些簡單的家具,正中是一張雕花圓木桌,擺這一壺茶和幾個茶杯,看樣子應該是客廳之類的地方。而後從側麵的樓梯可以走到樓上,樓上隻有兩個房間,關著門,看不見裏麵的樣子。

兩人在雕花圓木桌旁坐了下來,白凝取出一個杯子放在手中把玩,不說話也不倒茶,時而發呆,忽然清醒過來便把目光投向門口。

好吧,原諒她,她實在憋不住了。

迷迷坐立難安,這感覺實在不好受,忍了還久,還是不忍了,怯生生的問:“你這是在幹什麽?”

白凝一怔,抬頭看向她,片刻,輕聲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