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415 交情

415 交情

415交情

“不管原因為何,我一定會將之挖出來的。”

宮旬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的背後並不似他們看到的那麽簡單,也不隻是路曼聲一人牽涉其中。隻是,長公主身份特殊,有些事若無真憑實據,實在不能找上門去。

何況,就算她真的做了,這事也不能怪到她頭上。背後能煽動她出手的人,才是更應該防範的,也更值得他探究。

“那太子殿下,接下來要怎麽做?”

“宮裏仍需保持戒備,雖說刺客已經逃出宮了,卻萬萬不可讓其他人趁虛而入。至於其他的事,本宮還需思量一番,你先下去吧。”

“……是。”孟淩東下去了,宮旬注視著他離去,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秋菊苑。

陽光正緊,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路曼聲放下手中書卷,仰起頭,望著烈日當空。

錦濤扭了扭,這曬久了,開始覺著熱了。

“若是熱,到屋裏去罷。”

“是,師父。”錦濤抱著課本回屋了。

路曼聲覺得這個熱度正好,大堯的冬天十分的漫長,尤其是這個冬季,寒冷快將她淹沒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麽猛烈的陽光了。

聽到外麵傳來熟悉地說話聲,路曼聲笑了,應該是有消息了。

王霄在這宮裏消息可是很靈通的,人又十分八卦,宮裏發生什麽事,他幾乎都知道。而他知道後,又喜歡把這些消息跟朋友分享。路曼聲恰巧是其中的一個。

何況這次的事,有可能還關乎她的朋友。

“路禦醫,你猜猜,這次我給你帶來一個什麽好消息?”王霄衝她眨眨眼,路曼聲搖頭。她越是不知道,王霄說的興趣想必就越大。

“你猜猜。”

“長公主的事?”

“不是,就昨日。那刺客的事你聽說了沒有?”他可是聽說了太子殿下來秋菊苑的事。路禦醫還真是淒慘,刺客的事一出,殿下立馬便來找她。還真是沒有半點信任可言。雖然王霄也認為路曼聲對那一行人的事確實關心,但還不至於插手這件事。

就算想插手,也沒插手的餘地吧。

“這麽大的事,我當然聽說過。”路曼聲神色淡淡。在王霄眼裏自動理解為是昨夜的事,讓路禦醫心裏不舒服。這很容易理解,他也不會多問。

“沒錯,昨日那刺客的事可是鬧得宮裏沸沸揚揚,一晚上都嚷嚷著抓刺客。結果什麽都沒抓著。今天有消息傳出來了,說是那刺客,已經逃出宮去了。”王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說起來這群人,還真是了不得。這是什麽地方?皇宮啊,不說層層守衛、固若金湯,就那些手持弓弩的禦林軍,幾人能逃得過?她說走就走了,聽說還是大搖大擺、不動一兵一劍離開的。”

王霄說起這事來可是津津有味,完全忘了他自身的立場了。

她果然平安出宮了,路曼聲雖然早從宮裏的風向判斷出來了,但聽到了確切的消息,還是很高興。

“而且我聽說……”王霄看看四周,湊到路曼聲身前,低低道了幾句話。

“真有此事?”

“宮裏麵傳出來的,不知道真假,但我看這事可能性很大。”王霄歎氣,這要是真的,太子殿下該如何生氣?自趙方的事以來,兩邊結下的梁子是越結越深了。

“王兄,這樣的事不能外傳的,還是小心些為好,禍從口出。”

“這我知道,不是在路禦醫麵前麽,在其他人麵前我還不想說呢。”王霄傲嬌了,他是看出了路曼聲對那群人的事很關心,一打聽到就特意來告訴他,可不代表他就是個大舌頭。

“多謝王兄的好意,但這些事,與我無關。”路曼聲搖頭,否決了王霄內心深處的猜測。

就算王霄是友非敵,有些事也絕不能說。再說,這次事後,真的就沒什麽機會再見了,又何必再徒生波折?

王霄看了路曼聲半晌,忽然笑了,“路禦醫原來也會這麽認真地跟別人道謝,值了,這一趟我算是來值了。”

王霄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離去,神情中頗為爽朗,倒是讓路曼聲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王霄,豈非與平日那個孩子氣的王大少爺很是不同?

汪大小姐已經成功取出了趙方名下的《東床寶鑒》,接下來就會趕到天怒山,與西門莊主會合。事情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有西門莊主在,就無需擔心了。

倒是她這邊,以宮旬的智計,她可不認為這事就真的能瞞過她。這次汪大小姐離宮,雖然已經打消了對她的懷疑,但恰恰也會讓宮旬生起另一重疑心。

然而路曼聲也不會怕了他,隻要他沒有證據,就不能對她怎麽樣。如今汪大小姐已經成功逃出皇宮,他已經沒有了人證,就更不能將她怎麽樣了。

長公主身體抱恙,兩日後方能起身。宮旬立即邀她出遊,長公主欣然答應了。這之間,宮旬曾細細問及了大楊那邊的風土人情、其間還談到上次來大堯做客的那批江湖人。

這些人中,每個都是風流俊傑,聞名天下,長公主相識滿天下,可曾與他們有所交情?

長公主知道宮旬要問的是什麽,雖然百般掩飾,但終究起了疑心。不愧是大堯的太子殿下,果然心思細密,想要騙過他還真不容易。

略一沉吟,笑著道:“認識。”

“認識?”宮旬身體一提,臉上也迫切了些,隨即又發現自己的反應過了,連忙笑道:“以長公主之風采,這些人見了長公主,定然想要結交一番的。”

“太子殿下過獎了,這些人中,本宮也不過是認識溫神醫罷了。”

“溫書?”

“正是,溫神醫曾經奉命入宮,替太後診治。本宮當時就在身旁,一見之下,與她頗為投契,便多聊了幾句。至於太子殿下說的交情麽,金府的四公子,是我大楊王朝的重臣,金家老爺子和皇兄是忘年交,我與她有交情是自然。”

“原來如此。”

這個話題算是結束了,長公主看起來算是回答了,又仿佛什麽都沒回答,關鍵還是看宮旬自己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