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420 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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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山莊是璐華城第一大莊,莊上什麽東西也都是應有盡有,隻要路曼聲開了口,第一時間便有人為她送了來。

切除腐肉還好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常人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路曼聲決定為他用上自己新研製出的一味麻藥。這味麻藥,持續時間長,對人體的副作用小,雖然說少莊主也是一條硬漢,但在這關頭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接著便是調配寶鑒上麵所說的草膏,草膏中的其他幾味草藥並不難尋,劑量也有專門標注而出,這一點路曼聲有把握,不會有差錯。隻是這其中有一味草藥,她之前並未聽說過。

就在路曼聲一籌莫展阻住了去路之時,西門若寒開口了。

“若是這味草藥,我知道。”

西門莊主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可以說是見多識廣。

“一扇草,生長在極陰之地,因為花朵形似扇子,故而有此稱。”

老莊主立馬便問了,“西門莊主可知哪裏有這一扇草?”

彼時西門若寒正站在水上荷塘邊,看著湖中水天相接的蓮葉,身形一晃,人已經飛躍在湖水之上。一個盤旋劃過,流下點點飛浪,人便回到室內,手中正拿著一株一扇草。

古代的園林,除了種植滿園的荷花,在這些荷花之間,還會點綴上其他的水草。而這些之外,便被人稱之為雜草。在周圍的建築之下,有一片片極陰之地,常年不見陽光,加上大堯的氣候,正適宜一扇草生長。西門若寒料定這裏會有一扇草,故而騰身而起,踏葉而去,果然讓他找到了。

時間不多,每個人能幫忙的都幫忙。研磨藥草的研磨藥草,稱量劑量的稱量劑量。準備器具的準備器具,眾人雖然是第一次搭檔,但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在裏麵。

而湖心山莊的下人們,已經按照路曼聲的囑咐打來了熱水。送來了鋥亮的已經消毒過的匕首。

為了保證在換藥期間,過多接觸外界引起傷口感染,老莊主特意命人開了一間別室,事先也用路曼聲調製的藥水噴灑過了整間室內,等到準備工作完畢。將少莊主轉入到了別室之內。

湖心山莊的老大夫幫路曼聲打下手,自他們倆進入室內後,大門便打開了。

整個過程,也隻有與路曼聲同在室內的老大夫清楚。但自那次後,那位年齡資曆都比路曼聲長上許多的老大夫,對她算是心服口服了。麵對著那樣可怕的傷勢,臉上連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拿刀的手也沒有一絲顫抖。身上多餘的腐肉,全部被消除了。而**的少莊主,完全沒有一絲知覺。

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大堯的醫術領先眾國,尚醫局所用的醫療成果也是最先進的,但他也不知道麻沸散的功效已經改良到這種程度。

草膏是現調的,藥性發揮最佳的一刻,塗抹到傷患處,利用那一瞬間的刺激,將魔火所造成的灼傷給徹底盯死。老大夫這樣的工作已經做過許多了,路曼聲一個眼色打過來,就配合地開始調藥。

用消毒過的硬質紙板挑過藥膏,放到傷患處。然後用艾葉包裹住指尖,細細地將草膏抹平。在這樣劇烈的刺激下,**的少莊主身體顫了一下,老大夫嚇得不敢呼吸。唯恐少莊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而路曼聲,也頓了頓,看著**之人的反應,在那一顫之下,身體又慢慢回複了平靜。她便接著做接下來的事,連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心誌之強,確實非常人能比。

塗完草膏之後,最艱難的便是如何愈合傷口,讓切除腐肉的地方皮膚盡快愈合,因為一日未愈合,少莊主便多一日的苦痛,病情也可能會出現反複。即便是經路曼聲改良的麻藥,副作用再小,也不能一再服用。長期下去,恐怕就會成癮了。

這時,路曼聲想到了寶鑒上難以理解又忍不住一再回味的兩個字。

臭草。

這兩個字並不難理解,現代藥用臭草,為植物界芸香科植物芸香的全草,六七月采收,陰幹。性寒味苦辛。有祛風,退熱,利尿,活血,解毒,消腫之功能。但顯然,這裏的臭草,並不是指現代的藥用臭草。

據路曼聲這幾年所看過的醫書典籍來看,臭草在這裏是一種通說之意,形容很多種相關的藥草,與香草相對,會發出一種刺鼻味的藥草。

在這裏,有臭沉香,臭牡丹,百花臭草等多種草藥,之所以寫下臭草兩字,是因為每一種皆可,還是特定的由待大夫自己去理解?

“路禦醫?”

老大夫看路曼聲已有許久未動作,不由出聲喚了她一聲。

“就用臭沉香。”在這些臭草之中,路曼聲最有把握的便是臭沉香。

老大夫站在門內對外麵說了一聲,不一會兒就已經把剁碎的臭沉香送過來了。路曼聲送到鼻前嗅了嗅,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將這些碎沉香敷在了傷患處,做完這一切,才開始為少莊主包紮傷口。

老莊主和汪大小姐西門若寒都等在別室外,看到他們一走出來,全部都圍了上來。

“耀兒怎麽樣了?”

“傷口已經處理了,過程也很順利,但前麵兩天,是關鍵時刻,少莊主若是沒有不良的症狀,這第一關就扛過去了。”這兩天要注意的問題,路曼聲已經細細地對四人說了,包括伺候在他身旁的丫頭,老莊主都細細交代過。

但路曼聲話裏的另一重意思,大家也都聽明白了。這還是第一關,接下來等待著孫耀的還有許多關口。要想徹底治好孫少莊主,他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然而,原本以為無救的疾病,已經奇跡般地有了一個重新地展開,就這一點,已經讓人激動萬分了。

路曼聲接下來的事很明確,回到皇宮,在這段時間裏為孫少莊主重畫一張臉。

畫皮?多麽不可思議的事,但這一切,對於魏東窗而言不過是再輕而易舉的事。不是戴一張假麵,而是沒有半點易容痕跡,隻屬於少莊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