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536 考官

536 考官

536考官

一年一度的杏林盛會,又拉開了帷幕

去年的這一屆,誕生了無數醫中好手,加上這一年新晉禦醫亮眼的表現,去年那一屆已被稱為“黃金一代”。

自從育成帝提倡杏林盛會改革以來,一年舉辦一次的杏林盛會做出了調整,改為一年半舉行一次。分別為每年的十月和三月,在大堯被稱之為秋季盛會和春季盛會。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調整,是因為改革後的杏林苑試周期長、耗時久、花費巨大。加上尚醫局的禦醫趨於飽和,皇上對禦醫的選拔要求更加嚴苛,需要有更長的時間來籌備。

去年的杏林盛會,讓杏林苑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質疑。但隨著這屆新晉禦醫亮眼的表現,尤其是年輕一輩中迅速發光發熱的一批佼佼者,讓眾人看到了育成帝改革的成果和可行性。

果然,這樣周密又不失靈活的杏林苑試,才是選拔人才最適宜的舉措。

至於時間周期安排,並不難辦。一年太緊促,就花一年半。經過這些年的積累,尚醫局已經累積了大批的醫術人才,即便進度放緩,也不會有影響,隻會讓天下習醫者更迫切認真的學習,而不是想著每年都過來碰碰運氣。

去年的成功範例——尚醫局女禦醫榮登國手、從大山走出石破天驚的金牌烏冬、曆年最小的習醫者白念等一係列精彩的勵誌故事,鼓舞了不少習醫者,讓天下醫者日複一日追逐著醫術的夢想。

或許路曼聲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成為不少年輕人奮力趕超的目標。加上她女人的身份,更是讓不少男大夫心生向往。渴望進入尚醫局。見識見識這位神秘莫測女大夫的真麵目,還笑說一定要拿下這位強悍的女禦醫。

路曼聲今年過年是在悠然山莊度過的,往年的悠然山莊,一到臘月,就染上了過節的氣氛。今年誰都沒有那個心情,他們眼睛盯著的都是清兒母親的病,那個時候清兒母親的治療剛到緊要關頭。一刻都疏忽不得。等她緩過神。終於能夠輕鬆一下的時候,正月都快過去了。

這也是為什麽鮑辛魚說杏林盛會即將召開時,路曼聲覺得有哪裏不對的原因。因為這幾個月。都呆在宮外,往年寒冬臘月忙著考試,這一次卻是溫暖和煦的春日。

一年半,原來她來到皇宮進入尚醫局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回想起來,這一年半過得還真是快。雖然在這期間。發生了不少的事,也受過許多次的傷。

春季盛會,比秋季盛會要享福多了,記得去年大堯正寒冷之時。每日在杏林苑和福來客棧兩頭跑。大堯的冬天格外的漫長,與一次次挑戰相伴隨的,就是那沁入肌膚的寒冷。

今年的春季盛會。應該很值得期待吧。在溫暖的春日裏,沐浴著陽光。徜徉在醫術的世界中,結識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然後來到這個眾人夢想的醫術聖殿。

去年,現在應該說是前年了,這一批熱情如火的新晉禦醫們,也懷抱著同一樣的夢想,進入杏林苑,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拚搏,最終來到了尚醫局。

隻是不知不覺間,很難再有昔日那麽單純的心境了。曾經的自己,似乎有些遙遠。生活中被各種各樣的事所充滿著,無心考慮其他。即便有時間,也隻願意隨波逐流,聽從別人的安排。累了就狠狠睡上一覺,清醒了,就繼續接各種牌子,給各宮主子看診請脈。

不喜歡這種生活嗎?不,因為太過簡單,完全不需要去想其他,反而覺得還不錯。盡管這種不錯,在別人看來,可以完全與厭倦劃上等號。

鮑辛魚和路曼聲說這事沒兩天,公孫承禦就派人請她過去。今年的杏林苑試,也會請上一屆的新晉禦醫們,當一輪複試的監考官。初步敲定的幾個人,有莫醫王,她,烏冬。至於莫醫王願不願意去,還是一個問題。

烏冬那邊已經同意了,聽承禦的意思,一向勤勞敬業的烏冬,也覺得宮裏乏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見一些新麵孔,到外麵透透氣。

路曼聲也答應了,比起天天在宮裏把脈,還不如去杏林苑轉轉。複試監考官,也不是多麽累人的活,每年都會從尚醫局現有禦醫中抽大批的人手,就當是去見識了。

剛從公孫承禦那裏出來,迎麵遇到了宮旬。

“你怎麽會來這裏?”路曼聲聽見宮旬問。

“有些事。”

“是為了這一屆的杏林盛會?”宮旬明白過來,了然道:“公孫承禦也找到你了,也對,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我們的路禦醫。”

“你來這兒是……?”

居然主動問他來幹什麽,不知為何,宮旬有些高興。

“也是為了杏林盛會的事,每年的杏林盛會,都是我們大堯的盛事。我們幾位皇子,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前期籌備工作,還是由我來負責的。”

路曼聲還想要說什麽,卻找不到話說,兩個人站在那裏,不覺有些尷尬。

之前還不覺得,從悠然山莊回來,在宮裏的那次見麵,就有些不在狀況之內了。

“我,先走了。”到最後,路曼聲隻得如此道。

“嗯。”

宮旬看著路曼聲走遠,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就這樣吧,偶爾在我的麵前尷尬無措一次,也比一直冷冰冰的要好得多。

那一夜,在秋菊苑外站到大半夜,一想到在那扇窗子後,就睡著他喜歡的人,就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除夕夜,在宴席結束後,漫無目的的在宮內閑逛,停下來時,卻發現自己來到了那個女人所住的地方。

鮑辛魚和路曼聲都不在,這個院子顯得異常冷清。即便是在除夕夜這樣熱鬧的時刻,也隻有一個小徒弟和幾個小宮女,圍在一起取暖,然後說著師父什麽時候回來、有沒有好好過新年這樣的話。

宮旬調頭往回走,他不止一次來過這個地方,隻有這一次,覺得這裏太過冷清。

不隻是這裏,就連整個皇宮,都仿佛沒有一絲的人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