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 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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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演講
“這次回來，我的心境與以往不同。”路曼聲在一幹禦醫的注視下，終於開口。
而整個會議大廳，也都寂靜無比。
鮑辛魚走到門口，靠在門邊，看著廳內。路禦醫真的開口了，他也很好奇會從她嘴裏聽到一些什麽樣的話。
說起來，這次回來，路禦醫與以往不同，這一點他們清楚地感覺到了。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讓她發生這樣變化的原因是什麽？
他雖然知道路禦醫有說謊，在過去的大半年間，她並不是被采蓮教抓住了。在宮外甚至是異國他鄉流連了大半年之久的路禦醫，又經曆過哪些動人的故事，以至於她回來之後發生了一係列的轉變？
至少這種轉變，在鮑辛魚看來是溫馨的。
…………
（接下來的稍後替換）
桃兒看著銅鏡前怡然站立的路曼聲，甜甜的讚道。
“我們桃兒也嬌俏伶俐，隻是不知道誰家小子這麽幸運，能娶得我們桃兒為妻。”
“路禦醫，你怎麽也笑話桃兒了。”桃兒害羞地一跺腳，便轉身跑了。
路曼聲一看桃兒這反應，想來是這小丫頭的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子。
她對這丫頭關注得太少，她的什麽事她也不知道。不過要是小錦的話，應該知道他的桃兒姐姐最近都在和誰往來。
路曼聲穿戴完畢，吃了個早餐，便和鮑辛魚前往禦醫大會的會場。
路曼聲看著身旁偏要跟來的鮑辛魚，有些無奈。尚醫局的人難道會吃了她不成，鮑管家還堅持要跟著。
“鮑管家，你以何種名目出席這個大會，其他禦醫可都不帶管家的。”
“我在外麵站著，總沒有人說什麽了。”
“是，是沒有人說你，但他們可都說我了。”
“……”
“我有這麽讓人擔心嗎？”
“你應該問你有沒有什麽時候不讓人擔心。”
“……”路曼聲被狠狠噎了一下，敗給了鮑管家，也隻有讓他跟著了。
“參加這次禦醫大會的多是一些新晉禦醫，到時候我就坐在你身後，會為你一一介紹。他們若是上來打招呼，你不至於出糗。”
鮑辛魚說的是禦醫大會結束後，路曼聲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定會有許多的新晉禦醫上前來和她打招呼。如果對對方一無所知，哪怕你是聞名已久的禦醫，仍然會讓其他人感到不悅。
“應該都是我上一次擔任主考官的那些孩子吧？”路曼聲還記得其中的一些人，這也是一批很優秀的年輕大夫們，有許多年紀輕輕，卻已經闖出不小的年頭了。
“這些新晉禦醫們，嚴格說來，也能算是你的門生。”古代科舉和應試，都是那屆主考官的門生，當然，大前提都是天子門生。但對於那屆的主考官，在高中考生看來是他們的恩師。
上一屆杏林苑試，尚醫局采取之前從未有過的模式，許多年輕禦醫提前擔任起了主考官和監考官。路曼聲在那屆的主考官表現就很出色，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她在尚醫局一定會得到更多的鍛煉機會。
畢竟那個時候誰都看得出來，路禦醫是尚醫局重點栽培對象。她也是上屆禦醫中表現最出色的一位，在這些年裏，也隻有這位女禦醫，才能在短短幾年裏便達到了她如今的高度。
路曼聲笑笑，她可不敢這麽認為。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這些禦醫們站得比她都還要高、看得還要遠了。
到達尚醫局的時候，不少的禦醫已經到了。因為缺席了很多次禦醫大會，路曼聲這一次特意來的早了一點。看到她現身，許多都還在側頭說話的禦醫全部朝大門的方向看了過來。
廳內一瞬間寂靜無比，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鮑辛魚一看這種情況，可不能將路曼聲一個人放在裏麵，太尷尬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在他要進去的時候，兩個人並肩朝路曼聲走了過來。
“路禦醫，終於又見到你了。”出現在路曼聲麵前的是駱家長孫駱冰山，還有孟家次子孟天。
平時還要加上一個公孫家的二公子公孫鏡南，這三個人合稱為璐華城醫家三公子。也是上一屆杏林盛會最受關注的年輕禦醫之一。
她本來可以憑著這個在尚醫局中徹底立足，但她後來在顏術上開了花。
顏術這個醫術絕技，太過驚豔，也太神奇，幾乎一問世就幫助路曼聲拔高了不知多少個高度。你想想，一個麵目全非的人，未來的生活看不到一點希望，但這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一雙妙手，可以讓那個人重新擁有人生。這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兩個案例一出現，就傳遍了大堯，甚至漸漸傳到了大堯，被無數的人視為奇跡。
尚醫局嗅到這種風向，也因為在幾次重要的診治中，甚至是當今皇上親自授意的，路禦醫都圓滿歸來，沒有讓陛下和尚醫局其他人失望。
這樣是很積累口碑的，路曼聲的名聲就這樣傳開了。在那些傳聞中，她是一個有著無數辦法的禦醫，還很少有什麽事能真正地難倒她。
她是一位能夠帶給別人希望、見證奇跡的禦醫。
最重要的，她還是一位姑娘，還如此的年輕。
在女人稀缺的尚醫局，每一位女大夫都會贏得不少人關注，何況是這樣一位表現優秀的醫者？
“你們都很出色，遲早會擁有屬於你們自己的一方天空。不，或許說，你們已經開始擁有了。”
路曼聲對兩人點點頭，然後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公孫承禦和三位典禦都已經到了，在他們站上主位之後，全部的禦醫都起身，向這四位首腦行禮。
這四位在看到路曼聲時都有些意外，他們記得以前路曼聲經常將自己泡在耳房內，很少出席這種場合的。
不過，路禦醫離開這麽久，趁著這個機會和大家見見麵也好。
而出席這個大會的，都是一些年輕的醫者。路曼聲這位五顆半星級的禦醫，是目前級別最高的了。
公孫承禦和三位典禦大人說完話後，也示意路曼聲讓她來一段，也想聽聽看她有什麽話要對這些年輕禦醫說的。
路曼聲本想搖頭，可外麵的鮑辛魚在不斷地向她擠眼色，路曼聲隻得站起身。
而在路曼聲站起身的時候，禦醫們視線都朝她看了過來。還有一些之前覺得長篇大論有些無聊的年輕禦醫，這會兒一個個都清醒了，挺直著腰杆，看向路曼聲。
公孫承禦和三位典禦大人看到這種局麵都有些無奈，年輕人，這性子就是沉不住。不過，某種方麵他們也能理解。
這路禦醫以沉默寡言著稱，別說聽她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話了，就是在尚醫局看見她一麵都有些困難。
如今這個機會，想必大家都很好奇路禦醫能說一些什麽。
不隻是這些年輕禦醫，就連四位大人也都很想知道，路曼聲難得開口，又會向這些年輕人傳達一些什麽樣的東西。
路曼聲幾次想開口，但她發現在這麽多人都看著她的時候，總是讓她無法開口。
她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沒有拘謹到不敢開口的地步。隻是麵對著一群陌生的人，路曼聲之前也很少在這種場合說話，雖然性情比以前活躍了不少，可那都是在熟人麵前。
突然麵對這樣的情況，路曼聲仍有一點無所適從。
駱冰山眼看著這種情況，帶頭鼓掌，鼓勵路曼聲。
掌聲響了許久，這群年輕禦醫熱切地看著路曼聲，希望她能向他們傳遞一些成功的秘笈和經驗。
幾乎許多禦醫都認為路曼聲一定有一本快速成功的秘笈，哪怕她醫術高超，這方麵的經驗和智慧肯定少不了。
每一個年輕禦醫，幾乎都是懷著一腔熱情來到這裏。對於這樣的秘笈和寶典，從來都是備受他人期待的。
鮑辛魚卻替路曼聲著急了，他雖然鼓動路曼聲站起來了，可他完全忘了他們的路禦醫可是一個悶葫蘆，平時讓她說幾句話都困難，這個時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怎麽辦？
鮑辛魚站不住了，可這個時候，許多人都看著他不可能衝進去說路禦醫別說了。那個時候路禦醫在這群年輕禦醫心裏可就被小瞧了，這絕對不是鮑辛魚想要看到的結果。
其他禦醫看著路曼聲，有些都在替她著急。其實，路禦醫隻要開口，哪怕說得不好，他們也不會說什麽。因為衡量一個大夫的價值，並不是他有多麽會說，而是他做過的和能做到的事。
而這些年輕禦醫，對於這位傳聞中的女禦醫，有足夠的耐心。
就在鮑辛魚擔心得撓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路曼聲終於開口了。
她或許不能傳授這些年輕禦醫什麽，因為她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來告訴別人怎麽做，她卻可以說一些自己內心裏想說的話。
…………
眼看大會還沒有開始，又有人上前攀談，鮑辛魚便走了過來。
“駱禦醫，孟禦醫，你們兩個人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啊，上次遊園會，考生集體中毒的事，可多虧了隨行中有你們二人，這才讓那些考生們幸免於難、虛驚一場。在那次後，那些考生都認你們為大哥了，這事在璐華城可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鮑管家太客氣了，比起路禦醫所做的那些驚人事跡，我們這點小事，實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開口的是孟天，他年紀雖輕，卻喜歡扮老成，說話做事也與性格張揚的駱冰山完全不同。
但兩個人卻很能玩得到一塊，在尚醫局許多時候都是他們幾個一起出現。
除了是因為他們家裏是世交，也是因為年齡相仿，性情相投。在這競爭激烈的尚醫局中，許多年輕禦醫要想生存，確實需要多一些朋友。
而路曼聲身上恰恰沒有這些東西，她是出了名的獨來獨往，進入尚醫局之後行事也十分的低調。但她依然取得了許多禦醫努力一輩子都取不了的成就，沒有背景，也沒有拉幫結派，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讓許多年輕人覺得不可思議。希望有一天能夠像她一樣，在醫壇闖出一番天地。
事實上，路曼聲雖然明麵上沒有特別交好的朋友。一路走來，依然有許多的人關照她，有很多朋友一直堅定不移地支持著她。
就像是向左，那個離開了尚醫局天真善良的傻小子，自從認識路曼聲後，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經曆尚醫局重重考試、也陪著她在尚醫局這個殘酷的環境中艱難成長。
現在，向左雖然離開了，但路曼聲卻永遠忘不了在她最初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支持著她和相信她的朋友。
“誒，你們這麽說，我們的路禦醫可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你們到尚醫局不過半年，就能讓全城老百姓都在議論你們的事，這可不容易。”
駱冰山和孟天都笑笑。
“路禦醫當年以一手妙絕驚天下的顏術聞名整個足壇，從此之後再無人能代替你在這個領域的成就，那才是讓我們好生敬佩。”說這話的人是駱冰山。
鮑辛魚發現駱禦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定定地注視著路曼聲的眼睛，眼神還帶有一絲狂熱。這種感覺雖然讓鮑辛魚覺得有些不妙，但想來應該隻是一位崇敬路曼聲的年輕禦醫。
像這樣的人，在尚醫局中並不少見。
路曼聲的成功不可複製，雖然這大半年來不少的人都試圖走路曼聲相同的道路，但每一個人都失敗了。
路曼聲不但自己的醫技出色，她還有別人不可重現的秘技。就是這個，幫助她登上了更高更廣的舞台。
如果沒有她一個人精通的顏術，那麽路曼聲表現再優秀，也很難在這麽長時間擁有如今的聲名。
年輕的禦醫要想找準自己的風格和特色本來就很困難，何況還要有獨門秘技。其實鮑辛魚知道，路曼聲不隻是在顏術方麵是國手級別的，她還會治許多其他禦醫聽都沒聽過的病症。
疑難雜症，尤其是身體內部、精細到頭腦和血肉裏麵的，路禦醫總是能達到出人意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