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946 醋味

946 醋味

946醋味

“隻要太子哥哥願意給婧兒機會,婧兒不介意和其她女人共同分享太子哥哥——”這位綠婧郡主直率得很,完全不理會宮旬那些有關妹妹的言論,顯然是非他不可了。

宮旬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路曼聲。

路曼聲隻是側著頭,未作理會。

“婧兒,太子哥哥呢不適合你,這樣,你喜歡什麽樣的跟太子哥哥說,不管是誰家的公子太子哥哥都為你促成這樁婚事。”

“不要,婧兒就喜歡太子哥哥。除了太子哥哥,婧兒誰都不喜歡。”

綠婧郡主抱著宮旬,不斷地在他懷裏撒嬌。

若是在幼時,這麽做還無傷大雅。隻是現在兩人都大了,昔日的小丫頭也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宮旬也有了自己所愛,這一幕就讓他難以消受了。

宮旬扶住了綠婧郡主,並與她保持了一步遠的距離。“你剛回來,有沒有去見過太後和皇上?”

“……人家太想太子哥哥了麽,一回璐華城就直接來看太子哥哥了。”

“婧兒,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多年未回宮,太後她老人家很是想你,你按例應該先去給她請安。”

“太子哥哥,是婧兒的不對,婧兒待會兒就過去,給太後老人家請安。”

“什麽待會兒,現在就去。”

“我唔——”綠婧郡主看看宮旬,又看看另一旁未開口的路曼聲,不想就這樣走。

“快去。”

“好吧。那太子哥哥要等我,婧兒很快便回來。”綠婧郡主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直到她走出了正陽宮大殿,宮旬才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轉而走向路曼聲,剛想對她說些什麽,路曼聲抬步便走,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她,便回了琉璃殿了。

宮旬尷尬了,摸摸鼻子。

“香兒,你看路妃娘娘可是在生氣?”宮旬發現最近自己總是在問這句話。

之前是他自己得罪了那位姑奶奶,故意惹她生氣。這一次綠婧那小丫頭來了,他是看著她長大的。雖刁蠻任性了些,還不至於有什麽惡毒的心思。隻是怕那小丫頭口無遮掩,衝撞了路禦醫。

“太子殿下,你老人家就在場,應該比奴婢看得分明。”這太子殿下和綠婧郡主又是摟又是抱的,要擱著她是娘娘也會生氣。

“在我回來之前,綠婧可是說了什麽?”

香兒等的就是太子殿下這句話,遂將綠婧說的那些不客氣的話全都對太子說了一遍。

別說,這一狀告得還挺溜。

“太子殿下,你是沒有看見,娘娘周到有禮,綠婧郡主卻咄咄逼人。要不是太子殿下回來得及時,還不知道郡主對娘娘說出一些什麽難聽的話來呢。”想路妃娘娘是這正陽宮最受寵的女人,腹中還有了大堯王朝嫡長孫,就算是其她宮裏的娘娘見到她都得客客氣氣的。

她一個郡主,隻因為是殿下的表妹,就如此無禮、不把娘娘放在眼裏

。這要是她真的嫁入了正陽宮,娘娘還不得受她欺負?

“婧兒這小丫頭,多年未見,更加任性了。”

就隻是這樣?

香兒有些失望,她在這口幹舌燥,還以為太子殿下會為娘娘討個說法,哪裏知道殿下輕悄悄的一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

想到這兒,香兒不禁有些替路曼聲委屈。

太子殿下平日多寵愛路妃娘娘,怎麽到了綠婧郡主這裏,心就偏到她那兒去了?

宮旬跟去了琉璃殿。

進去的時候,路曼聲正坐在桌邊喝茶。

宮旬來到她的身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路曼聲看了他的手一眼,也沒說什麽,繼續喝茶。

“婧兒是魯安王的女兒,十二歲以前寄養在三叔名下,時常到我母後的宮裏來玩,我一直把她當成小妹妹看。”

“殿下無需解釋,曼聲並未質疑什麽。”太子這話好像在說她太小氣了,而她心裏不舒服不過是有些煩悶了,倒不是因為那位綠婧郡主。

“那可是因為綠婧的話惱了?那丫頭從小就這樣,說話口無遮掩,不顧忌別人這話是受得還是受不得,雖然任性了些,卻也沒有什麽壞心眼。”

路曼聲之前還沒什麽想法,聽到宮旬這話則覺得有些刺耳了。

也對,被人胡亂指責便罷了,你不動怒,你的丈夫還在為她說話,告訴你她隻是單純任性,並沒有什麽壞心眼。你要是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反倒是你心眼比針尖小了。

宮旬這話不但起不到安慰的效果,反倒將路曼聲那一點點小憤懣給勾出來了。

不過路曼聲便是路曼聲,她不會醋意大發地和宮旬爭論,隻是淡淡哼了一聲,對宮旬的話不置可否。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怪,要是路曼聲真的和宮旬急了,那我們的太子殿下這會兒不但不會煩惱,說不定還會高興。偏生這路禦醫態度冷淡得緊,內裏的心思又是九曲十八彎的,就連他也摸不透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他怎麽感覺這會兒路禦醫的沉默不是衝著綠婧,而是衝著他這位夫君來的。

“好了好了,我替婧兒向你賠個不是。我回頭一定好好說說她,讓她對你客氣些。你可是本太子最愛的女人,那小丫頭見了麵怎麽都得叫你一聲嫂嫂,規規矩矩地對你行個禮。”

“郡主見到殿下都不用行禮,曼聲一個太子側妃哪裏受得?殿下還是別為我招惹麻煩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曼聲雖然不是什麽大肚量的女人,還不至於和她一個女娃娃計較。”

“女娃娃?我們路禦醫這話真是霸氣。要是婧兒聽到了,不知作何反應。”真是有趣,他倒覺得此刻的路禦醫在行使正宮之威,這話在前,誰還敢打他的主意?

“哪裏還能有什麽反應,不過認為我倚老賣老,是個老太婆罷了。”

她比綠婧郡主大了六七歲,眼看著就要往人老珠黃的年紀上走了,自然比不得那些含苞待放、水靈靈的姑娘。

待再過上幾年,那差距就更大了。宮旬的身份,注定了他這一生是免不了這樣的事了。總會有許多女人想著法的來接近他,他這次扛住了,下次還能不能就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