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淑媛【完】

【202】來接她

楊沫看著王語簾,沒說話,就這麽地看著,反而看得王語簾有些不自在了。

不過縱然如此,王語簾還是臉上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勉強道,“楊沫,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不該那樣地刁難你,不過我也是受到懲罰了,所以大家就當打平吧,而且我也一直想向你道歉,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那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楊沫回道,卻並沒有下文。

王語簾更顯尷尬,不過卻還是沒有離開,隻是瞅瞅楊沫,然後實現又落在玻璃窗外,那個不停磕頭的女人身上,“你說……那女人說的君傲盛,是不是和君家有關啊,畢竟都姓君呢。”

“我不知道。”楊沫淡淡道,她可以看得出來,王語簾明顯是有話想要說,而這話,還是和外麵那個像乞丐一般的女人有關。

楊沫這樣的回答,可以說明顯地在拒絕王語簾接下去的話題。如果是平時,王語簾估計早就轉身走人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硬生生地又定住了自己的步子,壓著脾氣道,“你就不好奇嗎?”

“我為什麽又要好奇呢?”楊沫反問道。

王語簾實在有點說不下去了,隻能撇撇嘴,狀似不經意地都,“哎,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還真可憐呢,你說,她是不是真是瘋子啊?”

楊沫看著王語簾,冷靜地問道,“如果你有什麽話想要說的話,可以直說,不用那麽拐彎抹角。”

她這樣一說,反而讓王語簾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王語簾的麵色微微漲紅,“我……我哪有想要說什麽。”說罷,就轉身離開。

楊沫的視線,又落回到了窗外的那個女人身上。君傲盛的女朋友,會是夙天以前提過的那個嗎?

那個他小叔君傲盛曾經很愛的女人,但是卻背叛著君傲盛,愛著其他男人,最終,令得君傲盛自殺。

可能會是這個女人嗎?

曾經,楊沫好奇過這個女人。君傲盛的照片她見過,看上去雖然有著君家的高傲,可是卻儒雅而溫柔。這樣的男人,會去傾心愛的女人,她總以為該美麗無比的,又或者是有著獨特的氣質的,再或者是有著某些特長的,否則的話,又怎麽能令那樣高貴的男人傾心呢?

可是,即使楊沫看到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都不會有此刻來得震撼。

君傲盛所愛的女人,那麽地落魄,還殘廢了一隻手,如同乞丐一般地在馬路上乞討著,吃著垃圾桶裏翻出來的食物。

如果那個自殺的男人,知道他所傾心愛過的女人現在淪落成這樣的話,又會有著什麽樣的感想呢?

一時之間,楊沫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在心口似的,讓她感覺很壓抑。

回到小廳裏的時候,大家正唱得昏天暗地的,楊沫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自個兒托盤裏拿回來的東西,覺得沒什麽胃口。

慕風風擠到了楊沫的身邊道,“沫沫,怎麽不吃啊!話說回來,剛才在吃晚飯的時候,你好像就沒吃多少。”

“肚子有點不舒服。”楊沫回道。

“生病了?”慕風風有些擔心。

“沒,可能那個快來了吧。”楊沫壓低聲音對著好友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一般而言,每當快到大姨媽來的時候,楊沫總是會不舒服一下,肚子隱隱作痛。

慕風風當即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還特意給楊沫拿了一杯熱飲。

聚會快結束的時候,同學們三三兩兩的,或打車,或坐公車,又或者開車回學校。

楊沫走到KYV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君夙天的車正停在外頭。

楊沫一愣,她並沒有告訴過君夙天今天聚會的地點。倒是一旁慕風風,嘿嘿一笑地對著楊沫解釋道,“之前你去外頭拿吃的東西的時候,剛巧君少來電話了,我就幫你接了,順便說了這兒的地址。”

楊沫汗了一下。

而君夙天已經走出了車子,徑自走到了她跟前,“散場了?”他低頭問著她。

“嗯。”她點點頭,手已經被他自然地牽了起來。

周圍頓時是一片羨慕之聲。尤其是那些還沒有離開的女生們,更是用著羨慕的眼光看著楊沫,要不是君夙天在學校裏的風評素來是冷漠難以親近,估計早有不少女生都會上前來打招呼。

楊沫朝著慕風風喊道,“風風,要一起回學校嗎?”

慕風風忙道,“不了,我讓蕭林來接我呢,他估計一會兒也到了,你先走吧!”

楊沫一聽,點了下頭,便跟著君夙天上了車。

當車子經過楊沫他們曾和女人發生過衝突的地方時,楊沫發現,那個一直不停叩頭的女人,已經不在垃圾桶旁了。

楊沫忍不住地把臉湊近著車窗玻璃,想要透過車窗,瞧瞧那個女人是否還在附近。

然而這一帶晚上素來熱鬧,人來人往的,卻不曾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君夙天開著車,眼角的餘光瞥著楊沫異樣的舉動,卻沒說什麽,隻是車速隱隱地提了上去。

轉眼間,車子已經拐過了那條路,楊沫又重新坐靠在了椅背上。

“現在直接回學校嗎?”楊沫問道。

“還有什麽地方想去的嗎?”君夙天反問著,隨意地瞥了時間,“現在不過10點,要真的回去晚了,就在我那邊過夜好了。”

她聽著“過夜”二字,臉蛋不由地紅了一下,低下頭,目光落在了君夙天的右手手腕上。她送他的那個銀質的手環,還戴在他的手腕上。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自從她送了他之後,他除了洗澡之外,好像都有戴著。

其實楊沫的心中,是有些窩心的,她知道,對他而言,她送的這個手環,可以說是廉價得要命,可是他卻每天每天都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