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淑媛【完】

【217】沉重

那一聲一聲痛苦的喊聲從他的口中發出,而他身上的衣褲,早已被他扯得淩亂不堪。

“沫……沫……很痛……很痛,你知不知道……我……在痛著呢……啊……”他的聲音,破碎的想著。

也直到這時候,她才聽清那痛苦的嘶喊聲喊得是什麽。

一聲驚呼,控製不住地從她的口中喊出。

**的人像是聽到了這聲驚呼,猛地抬起了頭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他的臉那麽地蒼白,黑色的發絲,浸透著汗水,濕漉漉的貼著他的臉頰,他的唇上,是豔紅的一片,那是血的顏色!

他的喉結劇烈地滑動著,他的喘/息/聲是那麽地沉重,而他的那雙鳳眸,更是死沉死沉的,卻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驟然迸發著某種光芒。

侵/略,奪/取!

“沫……沫……”染著鮮血的唇,用著沙啞的聲音吐出了這兩個字。下一刻,他就像是一頭野獸般地,朝著她撲了過來,把她狠狠地撲/倒在地。

即使臥室的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可是楊沫依然覺得這一摔,身子頓時就像是散了架似的,而他的身體,還沉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和她貼/合得那樣地緊/密。

“夙天……”楊沫呐呐地喊道,眼前的他,有一些像是那晚他獨自奔來她寢室的模樣,可是……卻又比那時候更加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可是她能夠感覺到,這會兒他應該是極度地痛著……

“沫沫……”他的手死死地壓著她,每一下的呼吸都那麽明顯地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眼,迷蒙得簡直像是沒有焦距一般,仿佛,因為太過疼痛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剩下的隻有一種身體的本能。

“你是我的……我的命依……”他的口中低喊著,身體的本能,讓他隻想要去抱住她,去擁有她,以此來解除身體的疼痛。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流連著,她的身子被他箍得緊緊的,他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夙天,你……你先起來好不好?”楊沫費力地說著。

可惜,此刻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她的任何聲音。

“好痛……痛……”他就像是在抱住浮木一般,抱著她,吻著她,怎麽也不肯挪開分毫。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楊沫不知道君夙天為什麽會這樣,可是她卻能看出一件事,那就是這會兒的他,簡直就像是神智不清似的。

對了,要打電話,找醫生!

她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然後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她的舉動,卻反而讓他把她抱得更緊了,好像深怕她會逃離似的。

手機!她的手機!

楊沫的手指,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手指才剛剛把手機拿出來,君夙天的手,卻已經死死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淬不及防地鬆開了,手機從手中脫離,被甩到門邊。

糟糕!楊沫心中低呼一聲,想要推開君夙天去拿回手機,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又抱得太緊,緊到彼此的身體,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夙天……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你先放鬆一下下好不好。”她柔聲地說著,隻希望這個時候,他多少能把她的話聽進去一些。

他的喉結滑動著,臉上依然是那種痛苦的神色,清雋的麵孔帶著一種扭曲,像是聽進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進。

她努力地放軟身子,繼續再接再厲地道,“放一下手,我不會離開的。”

他的身子突然一顫,就像是身體中又起著某種變化似的。原本緊緊摟著她的雙臂微微地鬆開了一下。

就是現在!楊沫猛地掙脫開了君夙天的束縛,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跑到門邊撿起地上的手機。

可是還沒等她跑到門邊,她的身後,陡然傳來了他痛苦的呻/吟,下一刻,她的腳踝被一隻手猛地拽住一扯,她整個人再度跌倒在了地上。

砰!

門隨之被狠狠地關上,她的手機被隔絕在了門外。

房間裏是一片的黑漆漆,君夙天的身子再度壓上了楊沫。

隻是這一次,他抱著她的動作,顯然比之前更加地激/烈,就像是生怕她會再度跑掉。

“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要逃……”黑暗中,他的呼吸距離她如此之近,那喘息聲,聽起來是如此的沉重。

“我沒有要逃,我隻是要去拿手機而已。”她慌忙解釋道。

可是他卻隻是壓著她,撕/扯著,“沫……沫……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一次一次地騙我……我很痛……很痛……”他的聲音,一開始是那麽地咬牙切齒,可是到了後麵,卻變成了一種哽咽的低泣。就仿佛是被人拋棄的小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斷斷續續的話,卻像是鞭子一樣,狠狠地揮在她的心口上,“對不起……對不起!”她能說的,似乎隻有這個。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身體,卻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渴/望。

“你是我的……命依……是命依,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我這麽地痛……”他沙啞地嘶吼著,而她的臉上,感覺到了濕漉漉的痕跡。

那是……什麽呢?是他的汗水,還是……淚水?

命依……他口中的命依是什麽?她隻知道,她的心,這會兒也在疼著,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讓他不痛呢?手機在門外,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找醫生。

他的手拉扯著她的衣服,唇,輕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而她,唯一僅能用的方式,隻有用雙手抱住他,不斷地輕聲安撫著,“不痛了……不痛了……不會痛的……”

溫柔低喃和沙啞嘶吼,兩種聲音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兩種極端,矛盾無比,卻又異樣地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