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班門後人
玲瓏滿目的小玩意多不勝數，龍倩倩三女畢竟是少女心性，對這些精致的小東西分外沒有抵抗力，雖然說是道具在她們眼中價值以外麵的可愛評定似乎已經遠遠勝過其本身的功效。對於那些刀槍棍棒，她們一概視若不見，唯獨對那些小孩子的玩意愛不釋手，如果不是武笑雲實在太大男人主義，說走就坐說停就停，她們恐怕早就拿著一大堆“玩具”玩耍了。
“哇，好可愛的娃娃！”龍倩倩雙眼一亮，目光投向旁邊一個不算很大的小攤上，一個年過半百麵色和善的散修和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道童麵前擺著一堆木偶娃娃還一些亂七八糟的木製品，上麵都帶著淡淡的靈氣，不過並不怎麽充盈，顯然都是一些“裝飾品”。
看到三女向自己投來的渴望目光，武笑雲心中一軟輕輕搖頭，“走吧，我一向買些東西拿回家送給小誌還有師父師母。道門中人製作的玩偶應該有些門道。”龍倩倩三人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尤其是龍倩倩居然當眾撲進武笑雲懷裏，狠狠的送上一個香吻外加媚眼一枚，然後才在眾人呆呆的目光中衝到了小攤前麵。雲笑語別有深意的看來武笑雲一眼，輕聲道：“要不要我幫忙？”
武笑雲輕輕搖頭：“她比風飄更加麻煩，你們至少還是一類，而我們根本就風牛馬不相及，雖然很不希望她越陷越深，但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感情真是一件麻煩等事情！”說著走了上去，百裏雲等人早已經在那裏擺弄那些小木偶了，老散修立刻認出來這些都是名門大派的子弟，而且個個修為不凡，其中兩位還是本屆的冠軍，自然倍加熱情起來。
小道童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急盯著武笑雲脆生生的問道：“大哥哥就是打敗很多高手成為本屆冠軍的武笑雲哥哥嗎？師父說你和我們一樣都是散修出身，是不是？”
好資質！武笑雲輕輕點頭，這個小孩的資質居然比林叢生、周易也絲毫不遜色，而且年齡也剛剛好，隻是基礎有些不是很牢固，但是這一點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小事，放著靈丹妙藥不用實在浪費，反正不是自己的。“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口氣出奇的平靜。
“我叫魯凡，這是我師父魯重生，我們是班門的傳人。”小孩依然不忘介紹自己的師父，魯重生急忙道：“幾位都是道界的名人，能夠一睹眾位風采實在是魯某人的榮幸。嗬嗬，這些在眾位眼中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如果有看得上眼的盡可以拿去。”魯重生把眾人的身份抬起，一臉的討好神色。
武笑雲淡淡一笑道：“千年前班門祖師魯班大師傳《魯公寶典》給門下十二大弟子，讓他們開創了鼎盛一時的班門，沒想到而今的班門居然成為了製作玩具的工匠。”忽然麵色轉冷道：“世間萬物無不合天道，即便是小小的玩偶，精髓之處依然有天道的存在。即便是《魯公寶典》失傳千年，你們也不應該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魯班大師當年也不是憑借自己的超凡智慧手創了一切的一切嗎？沒想到他的子孫後代失去一個破本子之後居然變成一無是處的可憐蟲了。”
魯重生立刻被武笑雲的話窘的無地自容，如果是別人他還可以反唇相譏，但是同樣身為散修的武笑雲可以幫助何逍開創逍遙門並在新秀大賽上奪取那麽好的成績，反觀自己又幹了些什麽？整天除了哀歎祖宗們不小心丟失了至寶之外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麽？真的全力鑽研過手中的道法嗎？
“大哥哥看看小凡這個小人做得怎麽樣？”魯凡仿佛沒有聽到武笑雲的話一樣，把一個稍微有些簡陋的木偶從懷裏去了出來，麵目還算清秀但是和台上那些華麗的木偶相比明顯差了很多。武笑雲微微點頭道：“這個還有點樣子，但是你還太小，經驗仍然未夠，但是比你這個沒用的師父已經強了很多。小凡，你以後要堅定的信念，不要妄盲從你這個笨蛋師父的教誨。他已經淪落為一個街頭藝人，這些木偶雖然華麗卻沒有靈魂，小凡的木偶簡單卻充滿了靈性，魯重生，你活了大半輩子居然比不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魯凡眼中滿是崇拜的神情，看著武笑雲道：“師父曾經說過，班門的一切作品都要傾注感情，隻有傾注了我們的感情才能夠從中體悟天道。這個木偶是小凡七歲的時候製作的，我每天把他帶在身邊陪他說話聊天，他好像真的能夠聽明白我的話一般，而且長得也越來越漂亮了。”
武笑雲、雲笑語雙眼精光一閃，那個木偶似乎動了一下，“可以讓大哥哥把你這個心愛的木偶拿在手中仔細看一看嗎？”武笑雲慢慢伸出手來，龍倩倩等人備感吃驚，沒想到他會對這樣一個隻能算得上不錯卻並非精品的木偶有興趣。
魯凡剛剛伸出手來，木偶卻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聲音，眾人都非泛泛之輩同時顫抖了一下，這個木偶裏麵居然有生命！？武笑雲雙眼如電緊緊盯著那個木偶淡淡的道：“如果你敢輕舉妄動，我保證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木偶裏麵的聲音瞬間中斷了。
魯凡輕輕撫摸著木偶道：“小小不怕，他是道門中鼎鼎大名的高手，不會傷害你的。你平時不是很乖巧嗎？為什麽今天會這麽煩燥？”說著將木偶交給武笑雲，後者看著魯凡純真的表情心中有些差異，雲笑語低頭沉思似乎想到了什麽。
“小凡，這個木偶真的很精致，她是不是你的朋友？每天陪你一起玩，一起說話，她會說話嗎？”雲笑語抬起頭來看著魯凡，後者搖頭笑道：“小小隻是一個木偶，不會說話的，但是她會動，能夠聽到我的聲音，每天拿都陪我一起玩。大哥哥是誰？你和武哥哥在一起肯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吧。”
“我嗎？我是笑雲的哥哥，叫做笑語。這個木偶叫做小小嗎？是你給取得名字，確實不錯。小凡，她從什麽時候開始可以動的？”雲笑語笑眯眯的打量著魯凡，目光投向武笑雲，後者輕輕搖頭，“小凡一切正常，她沒有對他動手。”兩人的話讓魯凡大為不解，但是百裏雲等人卻聽出了一些門道，這個木偶裏麵有蹊蹺？！魯重生仿佛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急忙後退兩步。
魯凡大為不解，“小小一直陪在我身邊，本來是不會動的，大概在兩年前，那天狂風暴雨異常凶猛。小凡很害怕就和小小說話聊天，那個時候它突然動了起來。後來我就經常和它聊天，不過它都很少動彈了，就算是回應我動作也很小。”
“兩年前？”武笑雲掐指一算，輕輕點頭，龍倩倩伸手將木偶拿在手中麵色漸漸轉陰，顯然有所發現。
魯凡疑惑的想要拿回自己的木偶，魯重生急忙將他拉住大聲道：“不準碰那個東西！”一驚一詐的讓魯凡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百裏雲等人紛紛圍了上來，仔細打量著，那個木偶仿佛極為害怕發出“哢哢嚓嚓”的聲音，但是在雲笑語手中卻絲毫動彈不得。
“原來如此！”百裏雲長長歎息一聲道：“兩位老大果然好眼力，這麽有難度的事情居然可以一目了然，小弟自歎不如。兩位老大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小東西？”
眾人將小小的地攤圍住，外麵沒有人可以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笑語輕聲問魯凡道：“小凡，你這個木偶很好，不知道可不可以賣給大哥哥？”
魯凡連連搖頭道：“小小是小凡的朋友，朋友是不可以用來出賣的。”
“大哥哥可以給你很多錢。”“錢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不是錢可以買來的。”魯凡堅定的搖搖頭，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小小的木偶，生怕他們搶去了。雲笑語似乎對魯凡的回答很滿意，魯重生急忙嗬斥道：“這個東西不吉利，不準你帶在身上。如果幾位喜歡就拿去好了，這個東西小凡消受不起的。”滿臉的畏懼和獻媚。
雲笑語眉頭一皺，搖頭道：“這似乎不是你製作的吧？你似乎並沒有權力限製弟子這樣的自由。修道修到了你這樣的地步真是丟臉，你的心境遠遠不如小凡，修道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我勸你還是早早回家開個磨坊製作手工藝品過活算了，也免得誤人子弟害人害己。”一句話將魯重生蹩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魯凡，看他的反應。
魯凡怯生生的看了看師父輕聲道：“小小是我的朋友，不是可以買賣的商品，多少錢我都不賣也不會把它丟掉！”有些害怕師父責怪卻有堅定無比的樣子實在讓人喜歡。
武笑雲輕輕一揮手，一柄輕盈的短劍出現在手中，上麵靈氣充盈顯然是一件不錯的法器，“這是我從一名法王手中奪取的一件妖寶，並經過我親手改造，算是一件品質還可以的上品法器。一般的門派很少有這麽好法器，更加不用說是散修了，我用它叫喚你的小小，可以嗎？”揮手間短劍發出淡淡的光芒，讓人心動不已。
“換！”魯重生雙眼放光大聲呼喊，惹來無數人異樣的目光，武笑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魯重生心中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嚇得不敢出聲，卻不停的用眼神示意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