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錄之妖魔縱橫

第三十一章 牛頭山之戰

牛頭山燈火通明,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陣吼聲,一條條火把長龍在山間四處遊蕩,防守不可謂不嚴密,血無微微點頭讚歎,巴達納不愧是蘭邱帝國元帥之後,精通兵法且深得人心,如果這樣的人不能盡早除去將會成為自己入侵蘭邱的絕對阻力!盡管自己先行一步有所部署內外夾攻,損失依然不小,巴達納手下那些將士確實不能小看,自己兩萬五千兵馬現在已經隻有兩萬人,這還是自己沿途召回五千兵馬之後的成果,也就是說自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損失了一萬兵馬,而巴達納似乎隻有五千左右的傷亡。

兩萬對一萬,目標隻是這樣一座小小的山寨,自己的勝算應該是絕對的,巴達納的魔力和自己相若仿佛,但是真正打起來卻是自己占優勢。一路養精蓄銳,此刻自己的人馬正是鼎盛時期,兩千人馬應該已經悄悄潛入牛頭山了吧,還有五千人馬正全速趕往牛頭山背後,截斷巴達納可能的逃亡路口。

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血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偵查大隊小心巡邏,其他人馬原地休息,黎明之前發動總攻!”深夜是狼的天下,白天是鐵蹄的時刻,黎明前夕則是狐蛇活動的最佳時間,那個時候幾乎所有敵人都處於無防備狀態。黎明進攻向來是自己的最愛,白日的士兵睡眼惺忪戰鬥力極弱,而堅守了一夜的士兵已經疲憊不堪瞌睡連連。

近萬奇林城士兵,現在應該說是蘭邱軍團的士兵,正緊鑼密鼓的漫山巡邏,不算很大的牛頭山被密密麻麻的燈火籠罩,,精神抖擻的蘭邱士兵一個個昂首挺胸仿佛格外有精神。幾個魔族多在樹叢中,暗自咒罵不已,這些人晚上都不用休息的嗎?如此一來自己等人又怎麽有機會潛入他們內部呢?“喂,兄弟,樹叢中很多毒蛇毒蟲,這樣下去好嗎?”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一個魔族搖頭道:“誰他媽的想要躲在這裏,可是他們的巡邏兵實在太多,而且每一隊都有近百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這一對剛剛過去,另外一對就到了,能夠躲過他們的耳目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前那些笨蛋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我們殺死,然後安安穩穩的躺在他們的**等待統領總攻的信號,可是這群人是在太警覺了。哦,你是誰?”

“承蒙誇獎,我這群手下就是這麽優秀,我的命自己叫做巴達納!”巴達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能夠得到敵人這樣的讚許,自己怎麽可能不感覺驕傲呢。而這群敵人恰好是讓幾乎所有領兵人馬大將感覺頭疼的狐蛇,他的手段確實很厲害,讓人防不勝防,但是現在自己卻成功的把這群蛀蟲找到了。那幾個血魔國士兵大吃一驚,巴達納已經快速衝了上來,領君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這群小小魔族士兵可以比擬的,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警報已經全部陣亡。

巴達納看著手中小黑鼠抬頭輕聲道:“這是我今晚第三百五十二個獵物!原來獵殺狐蛇會這麽簡單!”

“看樣子你還沒有適應一個暗殺者的角色,我已經幹掉一千二百三十四個小混混了,不包括混在裏麵的兩名修羅。”雲笑語輕飄飄的落在巴達納身邊,“當啷啷”的丟下一堆兵器,那些都是品質不錯的兵器,使用者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這是我從那些伸手不錯的血魔國士兵和修羅手中奪來的東西,比較差勁的隨手丟掉了,這些看起來還湊合著能用,你把這些分給那些有功的修羅吧。記住,這些都是你親手得到的,作為他們今晚努力的獎賞,和我雷神魔君沒有關係。”

巴達納點點頭道:“手下知道怎麽做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雷神魔君還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他隻是帶來了一百隻小黑鼠就讓狐蛇三千伏兵毀於一旦,那麽他交給自己的那幾顆小球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小球了。

“已經差不多了,巴達納,命令所有人原地將火把熄滅,然後快速到指定地點集合。”雲笑語淡淡笑道:“如果讓狐蛇養精蓄銳到了足夠的程度,我們就有些危險了。我要讓他們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所有火把在一瞬間全部熄滅!”

“是!”對於雷神魔君的命令巴達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慢慢習慣了,他這個主張讓自己愣了很久,卻發現如果是自己根本就無法判斷清除形勢,立刻命令一位修羅四處下達命令,當命令下達到最後一支隊伍的時候,他們的火把立刻熄滅,短短的幾秒鍾,所有的火把全部熄滅了,隻留下山頂上一堆大大的篝火依然在燃燒。

“血無統領,血無統領!”一名修羅急急火火的跑到血無身邊輕聲道:“啟稟血無統領,敵人的火把突然之間全部熄滅了!”

“什麽?!”血無雙眼一眯,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全體兵馬準備攻山!”一萬多兵馬幾乎在短短十分鍾之內集結完畢,這是自己訓練了一個多月的成果,如果是血傷隻怕會用半個小時吧。血無緊緊鎖定牛頭山,巴達納的實力自己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他應該沒有那麽聰明,但是為什麽會把所有的火把全部熄滅呢?難道是誘敵深入?他已經發現自己到達這裏了?想一想也對,自己一萬多兵馬浩浩蕩蕩殺過來,不被他發現才怪呢,這麽說來他想要使用這種方法逃走?不,如果想要逃走完全沒有必要熄滅火把,隻要留下火把,所有人悄悄撤離不就好了。這麽說,他這一舉就是為了讓自己錯以為他會逃走,然後舉兵進犯,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居高臨下在黑夜之中對自己展開偷襲,深夜攻山尤其是早有防備的山寨可是極為不明智的。

“所有人馬展開攻城陣勢,半個時辰後聽我命令,展開最強攻勢!”血無的命令傳了下去,一萬多士兵準備就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忽然間牛頭山頂上火把一個個亮了起來,並順著山路一點點蔓延下來,片刻功夫幾十把火把已經把牛頭山幾處要塞照亮。血無呼吸一口氣,忍不住點頭喃喃自語道:“巴達納果然有兩手,牛頭山的地形圖本君也研究了一番,你占據的果然都是必不可少的要塞,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就是要讓我看不清楚你的兵力布防才故意熄滅所有火把暗中調兵遣將的,哈哈,有意思,我越來越想和你決一生死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住我的步伐了嗎?巴達納,你太天真了!不過能夠做到這一點,你已經值得稱讚了。”

“嗒!嗒!嗒!嗒!”的鐵蹄聲從山上傳來,似乎有不少人馬正在活動一般,血無立刻下令所有人馬後退一裏展開防禦陣勢,巴達納這麽急著找死嗎?隻要他率領人馬下了牛頭山就休想再回去,自己率領一萬兩千兵馬擋住他第一波攻擊之後,牛頭山自己潛伏的三千兵馬一擁而上前後夾擊,他就隻有敗退一途。不過在此之前自己必須擋住他的第一輪攻擊,如果連第一輪衝擊自己都抵擋不住,那麽巴達納就會從容的打破自己的部屬,一路衝殺過去甚至一鼓作氣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這就是破釜沉舟的戰術嗎?

隊伍連續後退兩裏,血無率領二十幾位修羅站在最前麵,能夠抵擋住巴達納攻擊的隻有自己,隻有擋住他們的最強衝鋒點才能抵擋住他一萬大軍的衝擊。“嗒!嗒!嗒!嗒!”鐵蹄聲居然沒有到達山腳下就跑了回去,環著山腰不斷旋轉著,似乎並沒有衝下來的意思,鐵蹄到達山頂之後分四麵向下衝來,到達山腰就偃旗息鼓沒有了動靜。

血無有些奇怪,山上的火把居然開始一點點減少,先是山頂上的火把慢慢熄滅,然後依次向下,鐵蹄聲隱約可聞卻少得可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火把慢慢全部熄滅了,一個都沒有留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特殊的巡邏方式嗎?還是在引誘自己攻山?血無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被一頭凶猛的魔獸盯住了,而這頭魔獸絕對比狐蛇更加凶猛難纏,自己這一次遇到對手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巴達納可以比擬的,他的智慧肯定更高!要撤退嗎?血無突然發現自己兵分三路有可能是最大的敗筆,這個人一定是戰場高手,自己的手段在他麵前一覽無餘,而他卻讓自己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是那麽的飄渺不清晰。

但是如果自己在這裏撤退,以後就沒有更好的機會打敗巴達納了,隻要給他足夠的兵馬,自己沒有信心可以供可以做實現沒有完全準備的城池,那樣一來自己入侵蘭邱的計劃就要擱淺了。威信來源於不敗!自己這群手下的戰鬥力應該說是不錯的,但是和巴達納那群不畏死的手下相比還有一點點差距,自己之所以不敗完全是因為自己戰術的緣故,公平決鬥絕對的對自己不利!但是在不明情況下攻山,自己又能有幾分勝算?如果這一切都是誘兵之計,那麽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如果他所做的都是障眼法,所有人都在休息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這可能嗎?那麽多火把陸續點燃熄滅,那麽多鐵蹄的奔跑巡邏,讓自己誤以為是他們要突圍,這些都是障眼法嗎?

“可惡!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血無慢慢抬起頭來,忽然發現東方居然已經開始放白了,自己居然在這裏站了足足有三四個時辰了,為什麽會這樣?忽然間牛頭山上傳來一陣著鐵蹄聲,這一次的聲音和前幾次似乎有些不大相同,一陣不耐煩的哈欠聲傳入耳中,血無心中猛然一驚,背後一萬兩千本來狀態極好的士兵居然因為深夜不眠提心吊膽變得有些焦躁不安,而後又因為敵人遲遲不肯出現,他們自然而然的開始鬆懈,卻又礙於自己的命令不得不站在這裏隻能被戰鬥,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幾乎所有兵馬都開始疲憊,鬥誌全無!

“混蛋,打起精神來,敵人已經到麵前了!”血無醒悟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落在疲憊的血魔國士兵中間,鐵蹄受驚立刻四處逃躥,巴達納一馬當先衝了出來:“血無,你的末日到了,為了十幾萬奇林子民的冤魂,殺啊!”巴達納的吼叫換來了更多人的聲援,一萬士兵蜂擁而來勢不可擋,一道道閃電從天而降,一個手持寶劍的魔族男子站在天空,天空匯總不知什麽時候居然聚集了一朵雷雲。一個名字在腦海浮現,血無終於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可惜這一切已經太晚,自己已經沒有絲毫勝算,隻要那個人在自己的伏兵似乎已經無效了,那三千兵馬恐怕現在已經一個不剩的被他解決了。

“撤退!全體撤退!”血無飛身躲過一道閃電,**一個蛇頭牛身狐狸尾巴的魔獸一躍而起從身邊士兵頭頂跳了過去,急速向東麵逃逸而去,“不要讓血無跑了!”巴達納一聲大吼,血魔國士兵心驚膽顫,看到血無逃走的背影瞬間鬥誌全無,血無有苦自知卻說不出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如果雷神魔君在這裏,那麽他一群優秀的手下恐怕也不會太遠,如果被他們纏住,就算是領君級別的高手也休想逃走,自己曾經下過一點功夫研究他們的殺人技術,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要被雷神魔君、火神妖王等人纏住,否則你會死的很慘。雷神魔君強勢的攻勢,火神妖王一身神出鬼沒的招數,加上他們身邊那四個各有所長的高手,想要從他們手中逃脫,沒有魔王級別的實力似乎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