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焰雀的牙
第十七章 火焰雀的牙
因此，直接喂食火焰雀妖丹，效果甚至比丹藥還要好一些。
隻不過如今火焰雀僅有一息尚存，乃是最危險的半昏迷狀態，根本無法自己吞下妖丹，必須有外力幫助才行。
布小凡當然知道這一點，一手撐開火焰雀的尖喙，一手捏著妖丹塞進去。
那幾頭妖狼修為並不高，隻有練氣一層的修為，能生出妖丹已實屬不易，因此這妖丹也隻有指母大小，以火焰雀之口能勉強吞下。
“嘶……”忽然，布小凡猛的倒抽一口冷氣，飛快的縮回手，不停甩著。
“怎麽了？”淩瑤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一看便滿臉驚異。布小凡的二指，此刻卻有兩個針尖大小血洞，雖傷口不大，卻刺的極深。
毫無防備的疼痛總是刻骨銘心的，布小凡苦苦忍受了許久，等疼痛感逐漸過去，才把火焰雀捧在掌心撐開其尖喙，尋找刺傷自己之物。
這一看，饒是他心性過人也驚呆了。與其他鳥類不同，火焰雀的口中卻有兩排細細的小牙，如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雖然不長，但卻極其鋒利，有種刀刃光澤。
“這……傳說中，隻有百鳥之王的鳳凰，口中才會生齒，這火焰雀莫不是有鳳凰血統不成？”淩瑤不可置信，同樣被嚇到了。
布小凡瞬間就想起青年逮捕火焰雀時，說過鳳凰血脈四字，當時他還以為火焰雀都有這種血脈。
通過淩瑤的反應，他知道這種血脈恐怕真的不簡單。
布小凡點頭確定，淩瑤喜不自禁的盯著昏迷的火焰雀，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滿眼都是小星星。但吞下一顆妖丹的火焰雀並沒有多少好轉，隻是氣息強了幾分。
布小凡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拿起剩下的妖丹，以次往火焰雀嘴裏送去。
不多時，在妖丹澎湃靈力的滋養下，火焰雀生命氣息變得澎湃，前胸處的上空也漸漸愈合，變成一個幾乎不可見的白點。
喂完最後一顆妖丹，火焰雀已然和平日狀態無礙，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遲遲未能醒來。
“怎麽回事？”布小凡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淩瑤。
淩瑤同樣迷惘：“我也不知道，說不定等會它就會醒來了，我們再等等。”
布小凡點頭，猜想是自己太心急的些，便和淩瑤一起就地而坐，目不轉睛的盯著火焰雀，等待其醒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不曾想到，火焰雀非但沒有醒過來，反而原先的生命氣息也逐漸變得極其弱小，隨時都要消散。
“這是這麽回事！”布小凡大急，剛要起身，卻隻覺得眼前一黑，體內不知何時多出一股炎熱氣勁，橫衝直撞。
“小凡……不要碰我！”製止要過來攙扶的淩瑤，他不敢亂動，當即盤膝而坐，竭力壓製這道暴虐的氣勁。
這團氣勁，如同彈簧般，壓力越大，便彈的越狠，連翻幾次下來，布小凡都差大受到嚴重內傷。
在他無可奈何時，那團氣勁卻猛地衝進他丹田中。
刹那，他心中絕望。
丹田乃是修為之根本，是仙道之源，一旦丹田受損，輕則他修為全廢，重則瞬間暴斃。而這團氣勁衝進丹田，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一個不好，他的仙路便要葬送與此。
忽然，他愣了一下，在他的感覺中，這團氣境雖然暴虐，卻似乎並有沒傷害他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幫他突破。
“嗯？突破？”布小凡腦中靈光一閃，小心翼翼的散出丹田中靈力，小心翼翼的與這團氣勁融為一體。
對布小凡此行，氣勁也沒有是反抗的意思，反而更加急不可耐的要和他的靈力融合。
在雙方觸碰的一瞬間，布小凡隻覺雙耳一聲轟鳴，完全失去直覺。
等再次回神時，他覺宛若打破一道屏障，跨入新天地，耳聰目明。丹田內的靈力，足足比原先深厚的一倍之多，而且極為精純。
“練氣三層……”布小凡喜不自禁，忍不住喃喃。
旁邊，淩瑤也知曉他怕是得到什麽機緣，有些羨慕的道：“恭喜你，修為再進一步。”
“不值一提，嘿嘿，不值一提。”布小凡語氣十分謙虛，神色得意。
淩瑤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把已毫無生命氣息的火焰雀放在手上，遞給布小凡，歎息道：“在你突破的時候，這隻鳥生命特征便逐漸消散，此時恐怕已死去多時……”
突破境界的喜悅，在火焰雀之前沉入深淵，布小凡變得哀傷起來，從淩瑤手中接過毫無生命氣息的火焰雀，神情難過。
“一切自有天數，咱們……什麽？！”
淩瑤默默靠近布小凡，在其身邊站立，惦著腳尖拍了拍布小凡的肩膀，剛要開口開口，卻猛地瞪大的眼睛，像是見鬼般驚駭。
本毫無生命氣息的火焰雀，落入布小凡手中時，宛若枯木逢春，生命氣息刹那極其澎湃，猛地睜開雙眸，露出極其靈動的神光。
“你好大的膽，枉入我當然救你性命，你居然在我重傷，強製讓我認主！”布小凡還沒來及喜悅，一道憤怒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
“誰？是誰在說話？”他一個激靈，戒備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
淩瑤也被他這副模樣弄的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是我！”稚嫩的聲音帶著怒意，再次直接出現在腦海，
布小凡回頭看看淩瑤，見其一臉不解的模樣，仿佛並沒有聽到此聲。
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向掌心中的火焰雀。剛剛蘇醒的火焰雀，同樣直勾勾的瞪著他，眸中充滿怒火，等待著他的解釋。
“是你說話嗎？”布小凡一臉不確定，對著火焰雀說道。
淩瑤下意識的便要接言，但在看到他直勾勾盯著火焰雀時，才明白他原來是對這隻鳥在說話。
“你居然在和它說話？”淩瑤一臉無語，手扶額頭，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模樣。
布小凡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目不轉睛看著火焰雀，等到那聲音再次出現。
果其不然，那滿含憤怒的稚嫩聲，直接出現在他腦海中。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你不知道一旦認主，雙方是可以神念交流的嗎？”
火焰雀語氣蘊含濃濃譏諷，聽的布小凡心中一突，心想道：“認主？什麽認主？我怎麽不知道？”
“還裝？怪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如今種下最高級的主仆契約，難道還不敢承認不成？”火焰雀猛地憤怒的咆哮起來。
布小凡嚇了一跳，剛他隻是心想而已，並沒有所出口，但卻被對方知曉。
“看來這神念交流，並不用真正的說出口……”
他問心無愧，本就沒有什麽愧對火焰雀的地方，麵對火焰雀的質問，他一臉坦然，心想道：“我估計是有什麽誤會，事情是這樣……”
想著，布小凡把如此遇到，救下它的事又說了一遍，聽的火焰雀久久沒有反應……
外界，淩瑤見他忽然直愣愣的發呆，並不知道布小凡與火焰雀的對話，扯了扯他的衣袖，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剛受了點傷，我調息一下就好。”
布小凡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實話實說，而是找了個借口，索性捧著火焰雀就地盤膝坐下，表麵上閉目養神，實際則是在和火焰雀交流。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過了許久，火焰雀深深歎息，聲音中充斥無奈，接著道：“被我牙齒刺破手指，你後來喂的妖丹，恐怕沾著你的血液……雖然你是好意，卻……”
布小凡腦子靈光一閃，回想其先去的事情，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會造成如此大的失誤。他剛欲開口道歉，就聽火焰雀又道：“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我具有鳳凰血脈，普通的血又怎麽能和我結下主仆契約？”
“除非……不對，絕不可能！”火焰雀不知想到了什麽，聲音中充滿駭然，否定了自己。
布小凡心中驟緊，瞬間就想到了神碑功，但是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他壓了下去。他和火焰雀心神共同，修煉神碑功的事情絕不能讓他人知曉，那怕是火焰雀！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修仙界中，最高級的主仆契約，完全和奴隸契約沒什麽區別，主死則寵亡，寵亡則主不受影響。
其外，靈寵終身不得自由，生死皆在主人一念，更容不得絲毫背叛，這也是火焰雀憤怒到極點的原因。
更可況，二者雖心念相同，但唯有主人想讓靈寵感知的東西靈寵才能感知，如主人不想讓其感知，靈寵更不可能窺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