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寵之鬼眼萌妻

082 嬰靈壓死布娃娃

082 嬰靈 壓死布娃娃

是夜,嵐山大宅,夜已經很深了,那大宅三樓的一處落地窗內卻是透出昏暗的燈光,從凝了水汽的窗戶望進去,是一片霧蒙蒙的暖色。

今晚,這已經是夜福第三次經過主子的書房了。他心裏揣著心事,似乎不像這樣靠近一些就非常不安,隻是在主子做出決定前,他便是再經過書房一百次估計也仍舊是不得安寧。這麽想著,夜福微微歎了口氣,下了樓,去了阿零的房間查看她的情況。

明天就要去學校上課了的小阿零今晚早早就睡下了,床邊的小沙發上放著她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書桌椅子上放著她自己收拾的小書包。灰蒙蒙的一片暗色之中,夜福站在床邊望著娃娃澄淨甜美的睡顏,這樣的小阿零,讓他越來越為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到慚愧。

今夜,主子帶回了部署三年終於得來的聖靈魔晶,隻是現在的情況他卻是不知,這據傳有著起死回生和永生能力的魔晶,主子到底,會用在誰身上。

當年主子設計要奪取魔晶之時還未遇見阿零,所做的一切安排自然都是為了複活清衡殿下;可是如今有了阿零,有了第二個需要魔晶的人,殿下他又會如何抉擇?

望著阿零恬靜的睡顏,夜福長長歎了口氣,心裏堵著的情緒,是那樣糾纏矛盾。今晚,當他見到那傳說中的聖靈魔晶的那一刻,當時他滿心都是清衡殿下可能就此蘇醒的念頭,既激動又緊張,說實話,他當時完全沒有想到小阿零…卻是之後,當主子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立刻拿著魔晶去那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當時他驚訝疑惑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主子他是,猶豫了。

從客觀的角度,將這來之不易的魔晶用在活生生的會有無限可能的小阿零身上,比起用在早已逝去了多年且不知道魔晶到底會不會有用的清衡殿下身上,夜福心知,阿零或許才是更好的選擇,但是從情感的角度出發,他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說服自己就此割舍掉清衡殿下…

已經過了多少年了?自從再也看不見那張溫柔平和的笑顏開始,主子等了多少年,他夜福便也生生的,等了多少年…

萬年的顛沛流離,萬年的苦苦追尋,當初,所有一切能用的方法他和主子都一一嚐試,所有傳說能喚回靈魂引領重生的法器,他和主子一樣一樣費勁心力得來,再一樣一樣,用在清衡殿下身上。

在那等待中度過的每一年均是無比漫長,他們從期待,到害怕,到失望,再到再一次燃起希望,這樣的輪回經曆了不下千百次,望著那玉棺之中始終如一的沉靜睡顏,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終成絕望,成了扣在心上扯不掉放不下碰不得想不得的枷鎖。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漸漸回避了清衡殿下的名諱,刻意不再提起關於清衡殿下的所有事。當年的回憶,當年在靈山上最美好的那段時光,便如同隨著清衡殿下一起封入了那將遺體完美保存的玉石棺內,所有的一切都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栩栩如生,卻是,再也無人觸碰。

主子的愈發沉默,他的小心回避,這便是往後的萬年歲月裏,他生命中的主旋律。隻是,當初的往事真的能說忘就忘說放下就放下麽?就像主子再失落也從未放棄過任何喚回清衡殿下的機會一樣,他又何曾真正的放下過對清衡殿下的執著和思念?

當年的救命之恩,當年的主仆情誼,靈山萬年,魔界萬年,如果說當時的主子給他的是壓力是恐懼是趨於絕對力量的臣服,那清衡殿下便是那個教會了他去愛去關懷去堅持去相信自己存在價值的人。

所以,是救贖啊,清衡殿下於他夜福,也許就是那誰也無法取代的救贖;隻是,對於無論是曾經的清衡殿下還是如今的他都未能成功拯救的他家殿下,他的救贖,那個真正踏入他內心的人,卻是,阿零…

回想起當初初遇阿零時自己那積極主動引導主子接受阿零的行為,夜福無聲而自嘲的笑了。當初,他那麽想讓阿零來拯救主子,讓主子從清衡殿下離世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如今,主子改變了,有了新的重視的人,卻是他放棄不了,割舍不下,一直活在過去的美好與陰影之中,害怕清衡殿下被取代,害怕清衡殿下被遺忘,害怕倘若錯過了這次機會,清衡殿下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這樣的軟弱,他深深埋在心底,連同著麵對阿零之時深深的負罪感一起,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主子的決定,其實他心裏早已明了。早在主子產生猶豫的那一刻,早在阿零真正進入到主子生命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終將改變,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伸手幫阿零輕輕掖上被角,夜福走到桌前打開阿零的書包,把她準備的東西一一清點了一遍,在翻出那張妥妥的放在書包內側口袋中的照片時,夜福頓了一頓,微微揚起了嘴角。

那唯一的一次集體出遊,在阿零最愛的遊樂場,那雪糕店前阿零和主子的合影被小娃娃認認真真的從雜誌上剪了下來,細心收藏。而最特別的是,在那張剪報的一角,阿零從其他地方剪了一張他的頭像貼了上去,腦袋邊打了一個箭頭,標記了“阿福”兩個字,那福字下麵的“田”,卻無比粗心的寫成了“日”…

望著這讓他哭笑不得的福字,夜福無聲掩麵,笑著笑著,卻是幾乎笑出眼淚來,隻因那照片最下方,工工整整寫下的那五字願望,永遠,在一起…

永遠麽?

永遠啊…

一句簡簡單單的永遠,背後那沉重的意義,或許現在的阿零還不懂吧…隻是他卻也希望,她幹脆永遠都不要弄懂,就這樣,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便也很好。

好好的活在主子的羽翼之下,好好的活在眾人的關懷中,至於這一輩子能有多長,就全部交托到主子手上;他要做的,隻是默默的守護,真心的祝福,一願,阿零能平安一世幸福快樂,二願,主子能得償所願,再無,遺憾。

是夜,那幽深陰暗的大宅走廊,自夜福離開之後便是一片靜謐,一抹紫色的微光幽幽閃現,有一間房間開了,有一道房門被關上,那蘊含著世間最強大生命力的魔晶最後留在了誰體內,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

千裏之外,青州百裏家,古樸雅致的廂房之內,一身素衣臉色蒼白的少年跪在煙霧繚繞的香鼎之前,對麵的的高坐之上,年長的男子伸手扶額作沉思狀,沉吟了片刻,淡淡開口道:“我們百裏門最首要的任務,是遵循先祖遺命找尋並渡化有仙根之人,除此之外,隱藏身份休養生息才是我們最該做的事;調查冥山聖靈被盜一事過於複雜牽扯太多,違背了百裏門建立初衷,本座不同意這麽做。”

堂下跪著的少年聞言神色毫無變化,微垂的眸子淡淡平視望著前方的地麵,蒼白的唇色讓那張總是毫無表情的臉顯得更加冷漠淡然。再是跪了片刻,少年才微微俯身,輕聲開口說了幾個字:“容笙謹遵當主指示。”

高位之上,百裏門當主百裏驚鴻看了百裏容笙一眼,收回目光揚手退他出去:“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隻是本座身為百裏門當主一日,便有責任做出有利我所有門眾的決定。你且回去好好休養,其餘的事情無須再管。”

高位之上傳來的男聲冷冷的,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厭棄,百裏容笙麵無表情再次行了禮,起身退了出去。

廂房門外,百裏清澤侯在門邊,看見百裏容笙出來,伸手迎上去,搭上他的脈搏:“身體如何?關於冥山聖靈一事…父親怎麽說?”

百裏容笙聞言輕搖了搖頭,一身白衣襯得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愈發蒼白。百裏清澤微微蹙起眉頭來:“你脈象不穩,不如早點回去休息,父親那邊如果你實在說不動我再去說說,父親他…父親他做決定也是要顧慮著整個百裏門,你也不要介懷。”

百裏容笙抬眼看了看一臉關切的兄長,淡淡扯出一個笑容來:“我並不介懷,冥山一事,也無需再提…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罷便是輕輕掙脫了百裏清澤的手,轉身下了階梯。

百裏清澤望著百裏容笙瘦弱的背影,半晌長歎了口氣,眸中憂慮的情緒還未來得及掩去,就被身後突然揚起的一道人聲打斷:“怎麽,百裏容笙又去找當主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結果被拒絕了?”

百裏清澤回頭,看著身後眉梢上挑神色譏諷的師弟百裏言朔,青雋的眉目間帶起了微微責備之意:“百裏門門規第一條,不得妄議神子,你怎麽總是不聽?”

“嗬嗬,那也許可能大概是因為,我並沒有把某人當成神子的緣故?”百裏言朔挑眉冷笑,輕佻開口,“隨隨便便一個降神儀式,隨隨便便選一個人出來就說是神子?不覺得太過草率麽?他百裏容笙有什麽?修為靈力在門眾間的號召力,哪一點比得上師兄你,又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們其他兄弟?便是當主也不見得承認他吧,否則又怎會屢屢無視他的諫言?”

“行了不要再說了,今日怎麽越發沒規矩了?!”百裏清澤冷冷打斷百裏言朔,素來溫和的聲線裏帶上了寒意:“神子是天選之子,選定的人是容笙,那便就是他容不得我們這些侍者非議。今日的話以後你莫要再說,否則不要怪我稟明當主,論門規處置。”冷冷說完這番話,百裏清澤沉顏轉身,拂袖而去。

百裏言朔站在原地,望著百裏清澤清雅纖長的背影,微微勾唇露出了諷刺的笑意。這便是兄弟情深麽?哥哥人前如此激動的維護弟弟,卻不知背地裏看著這樣的弟弟,又是作何感想?

毫不起眼身體孱弱待人冷淡的弟弟,忽然有一天搖身一變成了淩駕於當主之上受全族人膜拜的神選之子,而素來優秀眾星捧月勤奮自勉的哥哥,卻是無論再如何奮鬥也隻能屈居第二位,這樣的發展,任誰都不可能毫無芥蒂吧心中的委屈無人能說,麵上還要極力做出兄友弟恭的樣子,還真是費勁呢也不知這樣辛苦的隱忍,百裏清澤,你能堅持到何時?

——

隔日,天光大亮,清晨的街道已是冬日的氛圍,萬年青上蓋著白白一層霜降,來往行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小心走路,避開路邊凍了薄冰的地方。

身穿北豫純白冬季校服的孩子們正陸續走進校門,圍著藍色圍巾身材高挑的小女生站在校門口四處張望,尋找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卻忽聽身後傳來激動呼喊:“朵朵!”

辛朵回頭,看見一身綿滾滾的白色校服圍著大大紅色圍巾的小棉球正朝著她小跑過來,白皙的小臉在風裏吹得紅紅的,更加像蘋果了

辛朵笑起來,伸手把撲到她懷裏的小娃娃摟了摟,再是一起跟夜福道了別,領著阿零進了學校。

辛朵是班長,陪著阿零準備第一天報到的流程,兩人先去了班主任辦公室領了書本材料,再同各科任課老師打了聲招呼,早自習結束之後的第一節課,才隨著班主任一起到了二(1)班的教室。

班主任王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平時教學比較嚴厲,在學生中威信很高。早在當初安排阿零入學的時候她就參加了麵談知道了孩子特殊的需求,此刻便是雷厲風行的換了座位,把阿零和辛朵調成了同桌。

“好了,那我們就先有請晝零同學上台來作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我們就開始上課。晝零同學上來吧”王老師讓出講台的位置,伸手叫了阿零上去。

阿零個子比同齡的孩子要矮一些,跟著這些本就比她大了一兩歲的孩子一起就顯得更加嬌小可愛了。娃娃一上台就學著王老師的樣站到了講台後麵,結果整個人都被講台擋住了…愣了幾秒之後娃娃才反應過來挪了幾步到了邊上,臉上一瞬露出的羞澀的笑容讓班上很多孩子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晝零,大家也可以叫我阿零。我的愛好是畫畫還有騎馬,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娃娃稚嫩清亮的童聲回響在安靜的教室上空,緩緩的清晰的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自我介紹。台下,大多數的孩子都是認真聽著麵露微笑,教室靠窗的一排座位後方,紮著雙馬尾的女孩捅了捅前麵的人:“玲玲,她的名字跟你的好像欸”

前排名叫周玲鈺的女孩聞言很不高興的回過頭來,瞪了雙馬尾一眼:“哪裏像了?完全不一樣好不好,不要把我和私生女扯在一起!”

一句話說的不輕不重,講台上的阿零和王老師或許聽不到,但是周圍不少同學卻都聽到了,三三兩兩開始議論起來。坐在前排的辛朵聽見響動皺著眉回過頭去,正對上周玲鈺看來的視線,對方非常傲氣的衝她揚了揚眉毛。

“…我最好的朋友是朵朵,也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處。謝謝大家。”此時正好台上阿零的自我介紹結束了,辛朵冷冷看了周玲鈺一眼,回過頭去跟大家一起鼓掌,阿零乖巧的站在講台邊跟大家鞠了個躬,正準備下來…

“王老師我錯了我又遲到了,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家鬧鍾沒有響…”突然教室大門嘩啦一下被打開,一個白色人影風風火火衝進來,身上大大的書包跨在一隻胳膊上,沒拉好的拉鏈裏掉出一把回形針來。

楚天騏一看情勢不妙正準備去撿,抬頭本來是想偷偷觀察王老師的目光卻一下聚焦在了講台邊上那呆呆站著愣愣盯著他的小女孩身上…楚天騏呆愣了幾秒:“辛朵阿零她今天就來上課了為什麽你沒告訴我啊?!”結果他居然遲到了還掉了一地的東西在門口?!

楚天騏被丟臉氣昏了頭想也沒想就吼了出來,整個教室一瞬安靜得落針可聞,三秒之後王老師率先反應了過來:“楚天騏你幹什麽?不僅遲到還在課堂上喧嘩,這節課你不要上了,現在就去辦公室,給我好好寫份檢討出來!”

楚天騏一瞬驚悚,回頭望了望怒氣衝衝的王老師,再是看了一眼目瞪口呆有些嚇到了的小阿零,心中無力哀嚎數聲…早知道他今天還不如不來呢這下臉都丟盡了嗚嗚嗚…

之後整整一上午兩大節課楚天騏都沒再出現,安安靜靜的午休時間,辛朵和阿零一起坐在位置上,聽辛朵講今天新學的古詩背後的故事。

對於這個新來的轉學生,班上大多數同學都是好奇的,兩個坐在後排的女生偷偷打量著前麵的辛朵和阿零,竊竊私語。

“你不覺得她頭上戴的那個發卡很好看嗎,我很喜歡那個顏色呢”一個小女生悄悄道。

“恩,不過她用的東西應該都很貴吧,我聽我爸爸說,晝家是a市第一有錢的呢。”另一個小女生羨慕開口。

“這樣那我估計就買不起了,我本來還想去問問發卡是在哪裏買的呢…”第一個小女生悻悻接話。

這樣一番羨慕的談論聲音壓得低低的,辛朵和阿零聽不見,卻是被隔了一條走廊的周玲鈺一夥人聽見了,本來就因為今天早上後座那句名字很像被惹火了的周玲鈺因為這幾句羨慕更加不爽了,不就是個私生女麽,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有什麽好羨慕的?想著,一向驕奢好戰的周玲鈺起身就朝著辛朵和阿零走了過去。

“喂班長,你不覺得你的身高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有些不合適麽?擋著後麵的同學看黑板了!”周玲鈺走到辛朵身邊,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當時正是午休時間,很多同學都趴在桌子上睡覺,被吵醒後揉了揉眼睛看過去,原來又是周大小姐在生事了。

北豫小學同北豫初中部和高中部略有不同,除了有一大批家裏條件非常優越的孩子就讀之外,同時學校也通過入學考試招收了一批家裏條件普通但是成績很好的孩子,所以學生家庭情況差異比較大。

這樣的差異卻是助長了某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攀比驕傲的情緒,而家中經營企業的周玲鈺便是其中一個。平時在班裏驕縱橫行鄙視家裏條件不好的同學便是常有的事,遇上一些條件不錯買了什麽好東西的同學,過去冷嘲暗諷一番更是不在話下,這一次她又主動去挑釁辛朵,很多同學都看出來了,周玲鈺其實是不爽那據說家裏條件比她還好的轉學生了…

“午休時間不要在教室大聲喧嘩,”辛朵抬眼看了看滿臉傲氣的周玲鈺一眼,淡淡開口,“我擋著你看黑板了?”

“怎麽,不是擋著我我就不能來說了啊?”周玲鈺態度囂張,“就算沒有擋著我你也擋著別人了好麽,不信你去問問你後麵的張琦,再問問範曉星和張媛他們,他們都比你矮還坐在你後麵,上課怎麽看得到黑板?”

被周玲鈺點了名的幾人都低著頭趴在桌上盡量減少存在感,不想加入班長和“惡霸”的糾紛…辛朵看了一眼大家微微皺起眉頭,又聽周玲鈺得意的笑道:“怎麽不說話了?班長平時教育我們的時候不是一套一套的麽?怎麽今天輪到自己犯錯了就一聲不吭了,雙重標準麽?”

辛朵是個直脾氣,從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冷嘲熱諷故意生事的人,冷下臉來她剛要開口,卻忽然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搭上了她的手背:“朵朵,你是要坐到後麵去了麽?”

辛朵的怒氣被打斷,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小阿零,一時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其實她坐這個位置的確是有些不合適的,但是小阿零的身高又隻能坐在前麵…

“如果朵朵要去,那阿零也一起換位子吧,我們現在就去找王老師,一起坐到後麵去!”阿零盯著猶豫的辛朵,積極提出方案。

望著對麵阿零亮晶晶的小眼神,辛朵有些微愣,另一邊站著的周玲鈺也是一下沒能反應過來。其實她本就不在意換位子的事,隻不過是為了挑釁辛朵故意找的借口,結果現在人家卻是那麽主動的提出了解決方案,反而弄得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了方向。

“怎麽樣朵朵?我們可以一起坐到後麵去哦阿福說,坐在教室後麵可以偷偷睡覺,老師都不知道哦”阿零一臉向往的表情。

噗嗤幾聲,周圍幾個聽見的同學都被逗樂了,辛朵也一下笑了出來:“阿零上課要好好聽講,管家爺爺是逗著你玩才這麽說的,你可不許上課睡覺知道嗎?”

小老師一樣叮囑了兩句,辛朵還是有些為難:“可是阿零,你坐到後麵去就看不清黑板了…”

“沒關係呀,明天我帶個墊子過來墊高一點就可以啦,我在家裏吃飯就是這樣的哦”阿零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再次給出了一個可行方案,這一次辛朵終於放心的笑了,周圍聽見事情經過的同學也對這個新來的阿零同學有了些好感——看著傻乎乎的但是人卻不笨,這樣的人肯定很好相處的哇

周玲鈺站在辛朵桌邊,眼看著自己的挑釁不但沒有氣到辛朵,反而似乎給轉學生拉了一些人氣,一下都快氣瘋了:“換位子?你以為換位子是這麽好換的啊,一個轉學生剛來就去找王老師提那麽多要求,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就搞特權麽?哼!真是不要臉!”周玲鈺憤憤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衝回了自己的位子。

這一頭阿零被罵了一通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頭一個坐在後排角落的男生突然淡淡開了口:“說到搞特權,不是周玲鈺你最喜歡做的事麽,什麽我身體不好必須坐窗口,我容易鼻炎不能做值日…嗬嗬。”

男生輕描淡寫的說完,那一句嗬嗬聽著諷刺,話落,好幾個平時就不喜歡周玲鈺的同學突然像找到了勇氣一般群起而攻之:

“是啊,之前班上表演節目,還不是你周玲鈺搞特權讓方老師改了表演名單,隻有跟你關係好的人才能上!”

“是啊,還有之前去春遊,老師明明說了三點集合,結果就是你一直不回來,害得大家在車上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嘁,還說人家轉學生仗著家裏有錢搞特權,那是不是你也承認,人家家裏就是比你家有錢,你已經不是我們班家裏最有錢的了?”

“你說什麽!”

好好的午休時間,教室裏卻是不期然燃起了一場罵戰,吵吵嚷嚷中,辛朵悄悄拉了阿零溜了出去,兩人一起走在走廊上,辛朵揉了揉阿零的頭發,會心的笑了:“阿零,我媽媽曾經跟我說過,叫我不要去在意別人的言論,別人說了不好的話,如果我不在意,就能繼續開開心心,如果我在意,難過的也隻是我自己——以前我道理都懂卻總也做不好,今天看看阿零,就覺得媽媽說的的確很對,阿零也做得很好,我以後要向你學習呢”

阿零牽起辛朵的手,懵懵懂懂聽完這段心裏話,也彎彎嘴角笑了。兩個小姐妹並肩走在冬日午後溫暖的走廊上,說說笑笑,遠遠的一群高年級學生下課經過,其中一人透過走廊窗戶晃眼瞥見那張許久未見的溫暖小臉,微微愣住停下了腳步。

——那個孩子…是阿零?

——

初冬的午後,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許多怕冷的老人提著小籃子出門買菜,各大商店也開始營業,人群熙攘的街頭比早高峰時間更加的擁擠嘈雜。

一輛黑色的奔馳擠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終於找到了一個停車位,慢慢挪了進去。

從後視鏡看著周圍的人,沈夢謹有些後悔了,之前她查郵局的時候就不應該隻看距離,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這麽多人…蹙起眉頭沈夢謹低頭看了一眼長毛衣下微微隆起的腹部,猶豫了一刻,決定把車開走。

倒車檔換成前進檔,沈夢謹剛剛輕踩了一下油門,忽然感覺後車輪處顛了一下,下一刻車外突然響起淒厲女聲,一下劃破了熙攘人群——撞人了,轎車撞死小孩了!

隨著那聲尖叫,周圍不少人都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一個蓬頭散發一身古怪黑衣的老太婆一下跳出來到了車前,開始猛敲沈夢謹的車門:“你撞到小孩了,快點停車,你撞到小孩了!”

沈夢謹嚇了一大跳,趕忙將車子熄火,眼看著周圍湧上來的人潮,猶豫片刻咬牙開門下了車。

車子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開始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還有人嚷著不能讓車主跑了,快點報警,讓車主負責到底!

沈夢謹出來之後,大家一看這豪車車主居然還是個年輕的漂亮女人,神情便更是複雜了,好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堵住了沈夢謹,生怕她叫人或者開溜,叫喚著讓周圍看見事發經過的人一定要出來作證,免得她推卸責任。

沈夢謹有些嚇蒙了,下意識伸手護著肚子,心中隻是不住後悔自己今天不該一個人出來,其餘什麽都想不了。周圍的人或攔著車,或圍著沈夢謹,還有幾個人上去詢問那說孩子被撞了的老婆婆,卻突然有人一下指著奔馳後車輪,驚恐大叫起來:“哎呀這哪裏是個小孩啊,分明,分明是個布娃娃啊!”

這麽一聲尖叫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後車輪處,那裏一灘紅紅的像血一樣的痕跡之上,一個小小的身體夾在輪子和地麵之間,之前大多數人都害怕不敢細瞧,此刻認真一看,那白布做的臉,縫上去的五官和嘴,還有一頭黑色毛線弄成的頭發,這不是個布娃娃又是什麽?

正當所有人都愣得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那被壓在車輪下的布娃娃卻突然咯咯出聲,發出了一連串尖銳恐怖的笑聲!

題外話

最近大家問起qq群,萌妻的群現在還沒有,等到十一月初的時候會有小蘋果同學建起來,到時候白公告通知!

這幾天白沒有休息日加班加點,狀況不佳的時候寫文可能有些錯別字或者語句不通,來不及改了還請大家多多見諒,麽麽噠!

後麵劇情又會加快了,第一卷快要結束了哈,小阿零馬上長大鳥,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