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22.失態的劉心眉

22.失態的劉心眉

“那你關店吧,我去把車開出來。”夏朗文說著就往店外走。

劉心眉盯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她才收回了視線,“蘭子,這夏朗文多大了?”

“怎麽的?你看上啦?”我忍不住打擊她,“別忘了你和我一樣是已婚婦女哈。”

“你說什麽呢。”她臉色一變,“就是好奇問問,年紀輕輕就做老板了,真是了不起。開金店肯定要投入很多錢吧?”

“誰知道呢,大股東是他親戚,他隻是占了一部分股。”我彎腰摸過鼠標關電腦。

很快,夏朗文的車就停到了門前的馬路上。劉心眉挽著我就往外走,走到車門邊時,她推著我上了副駕位。

“夏朗文,我可以這樣喊你吧。”劉心眉趴到座位中間,“你找我們蘭子要說點什麽事啊?”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到吃飯的地方再說吧。”夏朗文回頭看了她一眼。

“什麽事情啊?搞得那樣神秘?”劉心眉繼續追問。

夏朗文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不耐,但很快他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你能吃辣嗎?能吃的話我們就吃川菜。”

“能啊能啊,我可喜歡吃辣了……”

我看著前方的路況懶得插嘴,這劉心眉今天肯定是抽瘋了,我和她從小認識到今天,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奔放的時候。不過她是外貌協會的,見了這樣的帥的夏朗文失態了也情有可原。我側過頭看夏朗文,這孩子的側麵還真有一點韓國某歐巴的味道。

哎,這個看臉的世界,我等無顏無色的普通人還要不要活了?我忍不住感慨。

夏朗文拉著我們上了F城崇陽區某著名川菜館,車停好時,葉靈蘇打電話過來了。

“劉心眉回去了麽?我嫉妒你們,我也要回去探親。”她大聲嚷著。

“那你快回來唄。”我回頭看劉心眉,“我們現在去吃飯呢,你要不要申請假期回來玩幾天?”

“好心動啊。”她咽著口水,“可是,可是,我攢著假春節想回家住久一點。今年,我要好好陪陪我外婆過春節。”

“那你還是春節再回來吧。”我認真的說,葉靈蘇從小跟著外婆長大,跟她外婆的感情比跟她親媽還要好。

“我講幾句。”劉心眉從我手裏搶過手機,“蘇蘇,你回來吧……那就周五回來,周日下午回去,這樣不占假吧?……回來,我給你介紹個大帥哥……真的,就蘭子的鄰居……”

劉心眉抱著手機跑到車後麵去講電話了,我有些煩躁,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看手機的夏朗文。

“許唯蘭,喊你朋友快點。”夏朗文明顯的不耐煩了。

“劉心眉,我們要進去咯。”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高聲喊起來。

晚餐吃得不算盡興,夏朗文剛問我找店的事情,劉心眉就開始說她在浙江遇到的奇葩。搞到最後,菜上桌了,我們兩個都插不上嘴。

飯吃到尾聲時,夏朗文先放了筷子,他又問了我店麵想找在哪裏?

“蘭子,你真的要開大店啊?不然我也投一點錢到你店裏好了。”劉心眉放下碗筷,興奮的盯著我看。

我真的很想問問她今天是怎麽了?但當著夏朗文的麵,我不好讓她下不來台,於是我忽略了她的問題轉向夏朗文:“XX街那些裏的店麵不錯,可惜太貴了。我還去工業區那邊看,上下班的時候人流量挺大的,但人流不固定,到了上班時間幾乎就沒有人了。”

“我是想問你個事,到時你手機店開起來了,能不能在你店裏租一塊地方搞維修?”他淡淡的說。

“你還會修手機?”我疑惑的看著他,從來沒聽他說過啊。

“是我表弟修。”他簡潔的回答。

“我跟我弟媳婦合夥,得問問她的意思。而且,現在店麵都還沒找好,說這些也未免早了一些。”我沉吟了一會說道。

“哎呀,考慮什麽呀。你賣手機,他做維修,不是剛好嗎?”劉心眉搶過話頭。

“再說吧。”兩個人合夥我就很頭疼了,再加一個夏朗文進來,我豈不是要瘋。

“夏朗文,你怎麽不再開一個金店呢?……”劉心眉又開始了。

一直到我們離開飯店,夏朗文都沒機會再跟我談維修合作這一塊的事情。走到路口準備等夏朗文把車倒出來時,曹守聯給我打電話來了。

“喂!”我先開了口。

“唯蘭,我今天晚上可能沒辦法回來,你自己睡。”他仿佛很疲憊的樣子。

“知道了。”我不冷不熱的應他。

“那我掛了。”他也不等我回話就掐斷了電話。

“誰啊?”劉心眉問我。

“我老公。”我勉強笑了一下。

“跟你說什麽呀?”她摟住我趴到我耳邊吃吃的笑。

我擦,沒喝酒啊,她怎麽醉成這樣了?“他說晚上要加班,今天睡公司。”

“那太好了,我今天上你家住去。夏朗文,你送我們回蘭子家吧,好不好?”劉心眉鬆開我跑到夏朗文身邊。

夏朗文把我們送到小區門口就倒了車要回去,夜色中,劉心眉呆呆的看著車慢慢的駛遠。

“心眉,心眉,心眉。”我連喊三聲,她才回過神來。

“啊,怎麽了?”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走啊,上去。”

“你沒事吧?”我看著她。

“沒事,走吧。”她這會說話的語氣已經完全正常了。

“你……可是已婚婦女啊,那是純的小鮮肉,跟我們可沒啥關係。”我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蘭子,你都想哪去了,我隻是覺得夏朗文人不錯,想把他介紹給葉靈蘇而已。多說幾句話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人,蘭子,這男孩不錯啊,你怎麽就沒想過介紹給葉靈蘇呢?”劉心眉問得是義正嚴辭,那語氣仿佛就是我藏了什麽好東西不願意分享一樣。

“心眉,人家蘇蘇一直宣稱不婚主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要是找,會拖到二十八歲?”我很無奈的說,“走啦,上去吧。”

多年後,劉心眉站在馬小磊的墓前。滄海桑田的彼岸,她淒楚的笑,她跟我說:“許唯蘭,這輩子,我最愛的人葬在地下,最討厭的人站在我麵前。可是,我最恨的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