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28.不能便宜他

28.不能便宜他

“許唯蘭。”曹守聯跟進來,“你不要不依不饒的,我都替我爸道歉了,你還要怎麽樣?難道你還真的想著要我爸親自上門道歉啊?”

“那我可不敢想。”我嘲弄的看著他,“你能上門就是我天大的榮幸了!”

“姐,姐夫都親自上門道歉了,你就算了吧。這吵來吵去的總還是一家人,姐夫,走,陪我們一起去吃飯。”錢蕾起了身走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硬把我拽到曹守聯麵前。

“那行,中元街那邊新開了一個粵菜館還不錯。”曹守聯借勢就下了台階。

“姐,那就走吧,笑一個,快。別這樣嘛,又不是姐夫惹你生氣了,你怎麽跟姐夫置起氣來了呢?姐夫,你去拿大頭鎖,在櫃台上呢,鎖門吃飯去。”也不知道曹守聯給了她什麽好處,這個死丫頭就做起了牆上草。

我心裏慪得要命,但這一上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也沒力氣跟他叫了。錢蕾又推著我往外走,這半推半就的,我們就出了店外,曹守聯隨後拿著大頭鎖跟了出來。

中遠街新開的粵菜館裝修非常豪華,我和曹守聯並不經常在外麵吃飯,更別提這樣高檔的飯店。進門時,站成兩排的禮儀小姐很有禮貌的向我們福身,高喊著:歡迎光臨。

錢蕾倒是自在得很,挽著我款款向裏走著。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有點傷感。生了小寶後,長達六年的時間裏,我們再沒一起單獨去吃過飯。這些年我們都忙著賺錢,忙著應付生活中的種種情況。到了今天,我們似乎都擁有了我們最初想擁有的東西,可是,我們卻再也不是最初的我們了。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了一個雅致的包廂,我其實覺得三個人真沒必要弄個包廂,但也懶得去說。很快的,服務員送來了洗碗的茶盅。錢蕾特別殷勤,搶著幫我們倆個洗好了碗。

“姐,你昨天不是去看了開店的地方嗎?我們就聊聊唄。”錢蕾邊說邊給我們倒茶水。

我不說話,靠著椅子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對啊,我說的那兩個地方你去看了嗎?”曹守聯也問我。

“看了。”我不冷不熱的回答,冷不丁的感覺腳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錢蕾衝我擠了一下眼睛。

“我還是想租在吉順街那裏,隻是現下裏店麵比較難找。”我沉吟了一下才說。

“那個開發區那裏不好嗎?姐夫不是說租金便宜,工人還多嗎?”錢蕾追問。

“太偏了。”我籠統的說。

“那個工業區可是有好幾萬人,聽我一個朋友說那裏隻有一個聯通合作廳,你不覺得你應該去搶占先機嗎?我建議你選擇工業區,即使做不起來肯定也虧不到哪去。吉順街那裏風險太大,一旦做不起來虧得就不是一點點。”曹守聯皺著眉說。

“嗬嗬。”我笑了兩聲,“是啊,工業區有好幾萬人。現在的問題是這幾萬工人根本就還沒完全進駐,如果真的進駐了,怎麽可能隻有一個聯通合作廳,你當那些開手機店的老板都是死的?我昨天仔細打聽過了,工業區內廠房是建好了,目前工業區內大概有幾千個人上班,剩下那幾萬工人至少要到年底才能進駐。我知道你又要說現在離年底隻有幾個月了,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那裏配套設施不完善,等大型的超市,銀行,公交車弄好,起碼要一兩年的時間。做生意這事,瞬息都能萬變,更何況一兩年的時間。租金便宜有什麽用,守著冷冷清清的店打瞌睡麽?還有一點,工業區離市裏開車隻要二十多分鍾,騎電瓶車也隻要四十多分鍾,如果我是工人,我就喜歡去市區逛,反正又離得不遠。”

“姐,你好厲害!”錢蕾傻愣愣看著我。

“你是看誰都厲害。”我諷刺了她一句,然後端起茶杯喝水。

錢蕾也不介意,隻是嘻嘻的笑著。

“那你就決定在吉順街那裏找店了?”曹守聯問。

我點頭。

“那行,我待會就去我朋友那裏一趟,幫你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店麵。服務員,上菜啊。”曹守聯衝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高喊。

“姐夫姐夫,那你答應給我姐的十五萬還算數嗎?”錢蕾熱切的看著他。

“算數啊。”曹守聯看著我,“你把你的卡號發給我,我回公司了就給你轉賬。”

“找到店麵再說吧。”我淡淡的說。

曹守聯來我店裏之前就吃過飯了,所以他隨便喝了點湯就坐在一旁刷著手機玩。我快吃飽時,他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什麽很急的事情,他掛了電話跟我說了一聲匆匆就往外跑。

“姐夫,別忘了回頭把錢打給我姐哈。”錢蕾追到門口大喊。

“蕾蕾,你幹嘛呢,店還沒那麽快開呢。”我啼笑皆非的。

“姐,手機給我。”錢蕾收了笑臉,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快點。”

“你要幹嘛?”我疑惑的看著她。

“把卡號發給曹守聯。”她冷冷的說,“姐啊姐,你這個人啊,出了這麽大的事居然也沒聽你說一聲。”她拿過我的手機,讓我解了鎖之後,又逼著我從包包裏拿出了銀行卡,然後她認真的往手機上輸卡號。

“蕾蕾,你在說什麽?”我不解的問她。

“好了,發過去了。”她把手機遞還給我,拖過她自己的包包,低頭翻了一會她拿著一個U盤舉到我麵前。

“你藏在仙人球後麵的,我什麽都知道了。姐夫竟然跟個男人在一起,還搞出了性病。這種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這十五萬先要過來,然後再一點一點慢慢榨,弄死他。”錢蕾拍著桌子,“姐,你那天去醫院檢查就是檢查自己有沒有染性病是不是?”

我沒說話,低頭扒著飯粒。我沒想到錢蕾居然能從仙人球盆下麵翻出我的U盤,“蕾蕾,你千萬別跟唯良講好不好?我現在還沒想好離不離婚……”

“你腦子壞啦,他這樣了你還不離婚,你要守一輩子的活寡啊?姐啊姐,你今年才二十九歲啊,你告訴我,他一個月碰你幾次?”錢蕾坐到我麵前,小聲問我。

“這個你別管。”我有點煩躁了。

“我現在知道了,怎麽可能不管,你是我老公的親姐,也就是我的親姐,我怎麽能可能讓我的親姐被人欺負。以前就聽媽說過,曹守聯賺的錢從來不交給你。把你欺負成這樣子,婚是要離的,但絕不能便宜了他。”錢蕾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