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38.證據被發現

38.證據被發現

新店開業滿兩個月後,一切才慢慢的上了軌道。我總算不用象隻陀螺一樣,在大店和小店之間穿梭。雖然錢蕾對賬目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每天都追著我問賺了多少錢,但好歹她弄清了什麽是毛利什麽是淨利。也不再動不動就對營業員甩臉子。

這天上午,我把小店缺的貨補足,又跟營業員聊了一會天,準備回家去煮午飯時,我媽的身影出現了門口。

“媽,你來啦。”我高興的迎了出去。

“吃飯了沒有?”我媽問我。

“還沒呢,媽,你不是喜歡吃北林記家的菜麽,走,我們現在就去。”我挽過她的手臂,笑嘻嘻的說。

“難得你記得我喜歡吃什麽。”我媽笑著說,母女倆一起往店外走去。

北林記離小店走路十八分鍾左右可以到,我本來要騎車,但我媽堅持要走。我尋思著她找我應該有什麽話想問我,於是我便沒有堅持。

“唯蘭啊,店裏生意好不好?”走了一小段路後,我媽問我。

“大店嗎?還不錯,不過現在錢都壓在貨上,不斷的進新貨,錢不斷的投進去。小店比以前要好一些,產品比前多了。”我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不時張眼望著沿街服裝店裏的漂亮衣服。想起來,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逛街了。

“和蕾蕾處得還好嗎?”我媽又問我。

“還行,那丫頭就是愛使小性子,本心還不錯的。”我收回視線看著我媽,“媽,是不是蕾蕾跟你說什麽了?”

“蕾蕾能跟我說什麽,她就那性子,咋咋呼呼的。心裏有什麽氣,馬上就要發泄,發泄完了也就沒事了。”我媽笑著搖頭,“她剛和你弟在一起那會兒,我可擔心了。現在覺得這樣的性子也有好處,不拐彎抹角。”

“媽,那你是嫌我跟你拐彎抹角了嗎?”我不依的扯著她的衣袖。

“能管理那麽大的店的人好意思跟我撒嬌。”我媽笑著捶了我一下,繼而又小聲問我:“守聯現在心思完全收了吧?”

“還好吧。”我模棱兩可的回答,“媽,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我是想來問問你心眉的事情。”我媽歎了一口氣,“昨天我回去老宅那邊看你錢阿姨,唉,她也是,不知道什麽命?”

“怎麽了?”我趕忙追問,錢阿姨可不是劉心眉的媽媽麽。

“丈夫走得早早的,好不容易盼著兩個女兒都回了身邊。心燕上兩個月開了刀,把你錢阿姨給愁白了一半頭發。現在心眉又鬧妖蛾子,說前天和她老公回重慶辦離婚手續去了。把你錢阿姨給氣得啊,真是頭發都全白了。”

“媽,這是真的嗎?”我頓住腳步,驚呆了。

“心眉沒跟你說啊?你們不是好得跟姐妹一樣嗎?”我媽詫異的看著我,“我還尋思著問問你這心眉到底在想什麽?你能不能給勸勸呢。”

“我這兩個月實在是太忙了,她都好久沒打電話給我。”我鬆開了我媽,低頭翻起了手機,“我給心眉打個電話。”

劉心眉的電話提示關機,我隻好又把電話打給了葉靈蘇。葉靈蘇和我一樣的驚訝,表示她完全不知道這事情。

掛了電話後,我皺眉,“她剛回F城那會跟我提過離婚這事,這麽長時間沒再提,我還當她想通了呢。”

“她好好的為什麽鬧離婚啊?當初找個重慶的男朋友,你錢阿姨就不是很同意。她自己作了主,這還沒幾年呢,又死活要離,她也真是太任性了。”我說到這裏伸手推了推我,“唯蘭啊,你可要好好過日子啊。”

我胡亂應了我媽一句,心思完全放在劉心眉離婚這事上,想不到兩個月過去了,她還是執意要離婚。哎!

隔了大約一周,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家後,我累得倒在沙上半天不想動彈。曹守聯從房間出來,見了我,他往客廳走來。

“我問你個事。”曹守聯站到我麵前盯著我看。

“你說。”我用腳夠過沙發上的搖控器,換了個台後我仰頭看著他。

“我記得兩個多月前,就是我去上海出差那會,我問過你陳雲周是不是找過你。”他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當時,你說沒有。”

“本來就沒有啊。”我瞪他一眼,“你現在翻舊賬是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許唯蘭,你偷偷摸摸收集我這麽多證據想做什麽?想弄死我嗎?”他從睡衣口袋裏掏出一疊東西用力拍到茶幾上,“這些哪裏來的?不是陳雲周打印給你的嗎?”

我看著那疊東西真是瞠目結舌,他是怎麽找到的?夏朗文出院那天,我本來想撕了它們。後來沒撕,我就把東西藏在了店裏。隔了一段時間想著要開新店,怕請了人以後不小心被營業員翻出來了。所以,我就把東西帶回了家,最後我藏在我蘇菲夜用裝的衛生巾裏。又用膠紙粘合好了,不把衛生巾拿出來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打開過。天哪,他居然翻我的衛生巾。

“許唯蘭,你究竟是有多恨我?”他俯下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你還記得吧,你開店沒多久的時候,我找你要十萬。那是因為我公司突然之間就要查賬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前都會先跟我打招呼,那一次卻沒有。許唯蘭,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嗎?說明有人告了我的狀。知道我秘密的人,本來隻有陳雲周。但陳雲周告訴我,他把聊天記錄打印給了你。”

“你……你,我沒有。”我被他的氣勢壓得隻喊出了這幾個字,“天地良心,我這兩個月都忙暈了,我哪有時間去告你的狀?”

“不是你?嗬~嗬,你覺得我相信嗎?我現在實話告訴你,我那次根本沒去上海出差,我去了陳雲周的老家。我找到了那個小賤人,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他那時就告訴我,你知道我的事。但你裝得很好,否認得很徹底,所以,我就相信你。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他伸手用力敲著茶幾上那疊紙,嘴角是陰冷的笑,“你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用豆漿燙陳雲周,害他進醫院,還去套陳雲周的話,不動聲色就錄下音。許唯蘭,你多狡詐啊?現在你好意思否認去我上級公司告狀的人不是你?你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