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2.你帶錢了嗎

2.你帶錢了嗎

我這才注意到幾米開外站著一個穿襯衫、西褲的男人,他站在一輛途銳車旁目光溫厚的看著我們微笑。聽到夏朗文的喊聲,他拾步向著我們走過來。

“四哥,這就是許唯蘭,當年我這命就是她救的。”夏朗文給那男人介紹我,介紹完了後,他又看向我,“許唯蘭,這是我四哥,霍朝邦。”

“你好!”他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縮回手後我有些歉意的看著夏朗文,“我得先上去看看葉靈蘇,你看……”

“我們在這裏等你唄,有啥事你打電話給我。”他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我退了一步朝那個男人點了一下頭,然後快步往葉靈蘇的小區走去。廣討台巴。

葉靈蘇住二十三樓,值得慶幸的是有電梯。否則,我就要站在樓梯口哭半天了。在出租車上我就打過幾次葉靈蘇的電話,她隻接了一次,話講得斷斷續續的。

電梯在二十三樓停下,我出了電梯後直接往左邊拐去。很快到了葉靈蘇家門口,敲了好一會兒門,門才從裏麵打開。

“蘭子。”痛苦的喊聲從地上傳來,葉靈蘇居然爬著來給我開門了。

我嚇了好大一跳,擠進門後,我用力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我伸手探著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熱。

“不知道。”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趕緊,我背你下樓,這得上醫院。”我環顧著她的一居室,淩亂得象鳥窩,東西扔了一地。很顯然,這裏曾經發生過暴力現象。

“快呀!”她朝我伸手。

我不好意思給夏朗文打電話,隻能自己背起了葉靈蘇。進電梯時,我跟她說夏朗文正在小區門口,他開了車來。

“心眉沒跟來吧?”她有氣無力的問我。

“沒有,不過他四哥來了。跟他不是一個姓,也不知道他哪裏認的。”我跟她閑扯著,想著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痛,實在是痛,操。”葉靈蘇罵起了髒話。

“好好的怎麽會肚子痛?”我問她。

“暴飲暴食。”她摟緊我的脖子,“自虐。”

“活該!”我罵道。

我拚著吃奶的勁才算把葉靈蘇背到了小區門口,夏朗文和他四哥見狀,也沒多問怎麽回事。幫著我把她扶到了車後座,我說了聲去南山醫院。

夏朗文的四哥上了副駕駛位,夏朗文從駕駛位扭頭回來看我們,“坐穩了!”

話音沒落,車子就疾駛而去了。我慣性往前栽,這小夥子,出過一回車禍還不長記性,還這麽生猛。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車子就開進了南山醫院的大門。把葉靈蘇送到了急診科,醫生檢查了後說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護士催著我去交錢。

我這下真是傻眼了,我身上就五百多塊錢。別說割闌尾,割包皮也不夠啊。

站了幾秒鍾後,我隻能挪回了葉靈蘇麵前,對著鬼哭狼嚎的她小聲說:“你帶沒帶錢?我身上隻有五百多。”

她倒吸著涼氣搖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的錢呢?”好一會她才擠出這幾個字。

“寄,寄給我媽了。”我慚愧的說,“我不知道你會生病。”

“找夏朗文啊。”她叫完以後就抱著肚子往地上滾,護士們忙著去扶她,我趕緊退了出來。

“怎麽樣?”夏朗文跟上來,關切的問我。

“你帶錢了嗎?”我又小聲問他。

“帶了。”他立馬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然後舉到我麵前,“我還有一千多塊,借你吧。”

“葉靈蘇要手術,我身上隻有五百塊,一千五應該不夠手術費吧。”我尷尬的看著他。

“那我隻剩下一個花瓶了,本來準備送你一對的,結果碎了一隻……別瞪我,我問我四哥去。”他撓著頭往站在走廊盡頭打電話的男人走去。

不到兩分鍾的時候,他抓著個手拿包跑回來了,“快去交錢,這錢包裏有五萬多現金,應該夠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沒接那個手拿包,雖然情況緊急,但總覺得隨便拿別人的錢包不太好。

跑到收費處後,所有的窗口全都排著長隊。我讓夏朗文去排隊,我先去填資料。

等我填好資料回到夏朗文身邊時,他前麵還排了六個人。

“嘿,你覺得我四哥怎麽樣?”站了一會後,夏朗文伸手碰了碰我,小聲問。

“很好啊,義氣。”我豎起大拇指,“你要把他介紹給我啊?”我玩笑道。

“對呀對呀,他在蛇口有兩個工廠,性格也很好,這些年忙事業耽擱了終身大事。對了,他今年三十六歲,你會不會嫌他老了一點呢?不過,他挺顯年輕的。”夏朗文說得是眉飛色舞。

“你覺得他憑什麽看上我呢?”我淡淡的笑著,這小夥子還真有媒人的天份,這樣急迫的時間裏都抓住機會做媒。

“你很好啊,你不覺得嗎?善良,聰明,堅強……”他一樣一樣給我數著。

我看到旁邊的人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著我們兩個,估計以為我們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我幹笑了一聲打斷他的話:“行啊,你什麽時候方便,我們去領個證好了。”

“啊?”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我這麽好你不娶,你還介紹給別人,你不是虧大了?”我一本正經的說。

旁邊的人都忍不住掩嘴笑。

他鬧了個大紅臉,這才專心排起了隊。排了五六分鍾後,總算輪到了我們。

等葉靈蘇送進手術室時,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上午十一點了。無奈之下,我隻好給餐廳的領班打了電話,情況隻說了一半。

領班就大吼了一聲,你明天不用來了。

“那我下午過來結工資吧?”我歎了一口氣,真是倒黴。??[^^]. m

領班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們先去吃個飯吧?”夏朗文蹭到了我身旁。

“吃個屁。”我被炒了魷魚,又被領班吼了一通,葉靈蘇又在手術室,這會心情十分不爽。

“怎麽了?”他皺眉問我。

“被炒魷魚了。”我緩了語氣,“夏朗文,你們先回去吧,葉靈蘇這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我們先去吃飯吧。”他又重複了一遍,“四哥,你說呢?”他朝坐到走廊座椅上的人喊。

那男人起了身走到我們麵前,“許小姐,這手術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左右,你吃完飯剛好好照顧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