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31.你怎麽了?

31.你怎麽了?

在路口茫然的站了一會,我猛的想起來,我不是可以打給房東嗎?就說我鑰匙丟了啊。我真是太機智了,拿起手機趕緊翻到了房東的號碼,然後拔下了他的號碼。

房東倒是接了電話,很耐心的聽著我balabala講了半天,然後他說:“靚女啊,我鑰匙在家裏,我現在人在東莞啊,明天晚上才回去。”

“哦,好吧,謝謝!”我頹然的掛了電話。陣貞豆號。

站在路邊數了半天螞蟻,我咬牙拔下了夏朗文的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真是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緊張過。

“喂!”夏朗文的聲音傳,“有事麽?”他語氣淡淡。

我聽著他這語氣,情緒反而鎮定下來,“那個,我想問一下你,我家的鑰匙是不是掉你次臥了?”

“我不知道。”他有些微微不耐煩。

“那你回頭幫我看一下好嗎?謝謝。”我客氣的說。

“還有事嗎?”他又問。

“沒了,再見!”我搶在他掛電話前掛斷了電話,夏朗文……這是又受什麽刺激了麽?

暫時是回不了家了,我隻能折身進了旁邊的海雅商場。從一樓逛到最上一樓,給小寶買了兩條裙子,又給錢蕾的兒子買了一套衣服。不知不覺的,就花掉了五百多塊。

出商場時,我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半了。不得已,我隻能再次拔通了夏朗文的電話。

“有什麽事嗎?”他這回的語氣就像我欠了他三十萬一樣。

“我的鑰匙可能掉你家了,我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回家?”我低聲下氣的問他。

“我一直在家。”他那邊傳來翻身的聲音。

我忍住了衝到了嘴邊的國罵,特別好脾氣的說:“那你能幫我到次臥看一下嗎?”

“不能!”他答得毫不猶豫。

“你有……”那個病字又被我吞下去了,“你行行好,我現在要回家。我剛剛已經我房東打過電話了,他在東莞,回來最快也是明天晚上了。”

“你自己來找。吧唧”,他掛斷了電話。

夏朗文,你個神經病。

我頂著烈日踩著腳下的石子,我真是一百萬個不願意再去他家,去了兩回發生了兩次意外。可是,我不去就要等房東回家。

媽的,我大不了撬門。我脾氣上來了,也顧不上那麽多,拎著包怒氣衝衝的往家走去。

走到住的樓下時,我還撿了一塊大石頭,準備砸鎖用。

像往常一樣,我走到了自己住的出租房樓下,樓梯口的電子感應門緊閉著,站了好一會兒,竟然沒有一個人進去或出來。

看來,老天真的是存心整我了。站了大半個小時後,我心一橫,回夏朗文家找鑰匙。

於是,我再次拎著東西順著原路回到了海雅站台,公交車緩緩駛入站台時,我覺得我已經成了一個十足的神經病。

二十分鍾後,我站到了夏朗文家的門口。我也沒猶豫,直接伸手敲門,我怕自己一猶豫勇氣就又消失了。

敲了將近一分鍾,就在我以為夏朗文會不會出門吃飯或去公司了,門從裏麵打開了。夏朗文穿著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沙灘褲,整個人沒精打采的倚在門上。

看到我後,他也沒跟我打招呼,隻是默默的轉過了身。

“嘿,你……怎麽了?”我喊了他一聲,他怎麽這樣萎靡不振,就因為我親了他一下,他就要尋死覓活,不至於那麽脆弱吧?

“不關你的事。”他走到客廳的沙發裏躺下,悶聲應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搭錯了哪根筋,也不想問他。見他躺下,我就快速往次臥走去。果然,鑰匙被我甩在**了。拿上了鑰匙,拎上了我的那一袋子的重要物品,我走到了客廳門口,然後將我的鞋子裝進了塑料袋。

整個過程,夏朗文一聲沒吭。

我打開了門,準備出去時,嘴一賤,我問:“你是生病了嗎?”

“高燒38.7,你說有沒有生病?”他仰望著天花板,一副人生如此蒼白的樣子。

“那你吃飯了嗎?”我問完覺得自己真是事兒媽,愛管閑事。

“沒有。”他吸了吸鼻子。

“那……要不要我幫你買一點上來?”我幾乎要哭了,我要不要這麽善良?

“不用!”他說。

“哦,那我走了啊,你要是很難受,就給你四哥打電話。”我好心說,然後我腳就跨到了門外,伸手要關門。

“許唯蘭。”他輕咳了兩聲。

“啊?”我伸頭進去。

“你能煮碗麵給我吃嗎?就像那天晚上那樣的麵,然後,幫我放很多辣椒。”他低聲說。

我很猶豫,如果是以往,我二話不說立刻就答應了。但現在不一樣,我真的很擔心又出什麽狀況。

“好!”我退回了客廳裏,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直起腰時,我又有不解的問:“你確定要放很多的辣椒嗎?”

“嗯。”他又低聲應我。

我估摸著他想發發汗,這樣想著,我就往他家的廚房走去。冰箱裏啥也沒有,翻了一陣子就發現,他家除了麵,什麽也沒有。

“我到樓下去幫你買點菜,你廚房裏隻剩下麵條了。”我匆匆出了廚房。

“嗯,鑰匙在鞋櫃上。”他神情懨懨。

我拿了零錢和鑰匙出了門,然後小跑著往電梯口跑去。進了電梯後,看著數字鍵變換著,我心裏有一些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問了好幾個路人,我才找到了菜市場,買了一些青菜和瘦肉。想著他也許晚上還要吃,於是我又多買了一些菜。我拎著菜往回走,上了樓,要開門時,門從裏麵拉開了。

“你好!”霍朝邦溫和的跟我打招呼。

“你,你好!”我呆了一下,這麽一會功夫,霍朝邦來了。他來得正好,我現在可以走得理所當然了。

“阿文說你要煮麵條,那就麻煩你多煮一份我的。”霍朝邦看著我手裏的菜說。

“好啊。”我有些尷尬,我剛才就狠心走人的。

我又一次進了廚房,霍朝邦跟進來。

“要不要幫忙?”他問。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淡淡道。

霍朝邦便不再說話,退到門口後,他又說:“小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