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60.聽不懂人話啊

60.聽不懂人話啊

“我真是奇怪,為什麽國內的女人都喜歡聽謊言,不喜歡聽實話。”江聲沐皺眉,“我並沒有說要你跟小寶分開啊。”

我想,這就是溝湧障礙了。等等,我還有個問題沒問。我俯下身,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問道:“你不會也愛男人,然後隻是想找個女人形婚吧?”

他失笑,“唯蘭,原來你擔心這個啊。當然不是,我要是喜歡男人我就不會找女人,幹嘛裝模作樣的活著,那多累啊?”

“江先生,我不管你是不是基佬?是不是何來?現在我正式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ok?”我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50塊錢,放到桌子上後我又說:“聽說國外流行aa製,這是我的果汁錢,多的不用找了。”

然後我大跨步的走出了咖啡店,相親時,我以為江聲沐腦子進水。現在才知道,他是腦子進了翔。去了幾天美國,就鼻孔裏插蔥,裝象。

特麽的!還性經驗,他怎麽不去找個小姐當老婆,性經驗不是更豐富。

我真是特別氣憤,一路上走得虎虎生威,恨不得能撞死幾個海歸。陣央住技。

我沒敢告訴葉靈蘇江聲沐來找過我的事,還和他去喝了咖啡,還聽他胡言亂語了一番,他還認識賤人。我怕葉靈蘇會直接跑到店裏來,戳著我的額頭罵我**。

好在江聲沐還算識趣,並沒有又跑來找我。

這樣一想又覺得他在美國生活了多年還是有好處,至少尊重他人的選擇。

又隔了一段時間,初冬過後的深圳迎來了一次降溫。雖然溫度比f城要高幾度,但還是感覺到了冷。

彼時的南山店銷售情況已經穩定了許多,於是每周五去總代理商那裏提貨的任務柯姐就交給了我。

又是周五,中午兩點,我慣例出發去總代那裏。331路公交車一如既往的生猛,中午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人。司機大多數站點都沒有停車,我快到站時,車上就剩了三個乘客。

司機愈發的把公交車當成寶馬開,我死死抓著前麵的扶手還是顛得要坐不住。眼見著馬上就要到站點了,我趕緊提前起了身,生怕慢了司機就飛奔過站了。

抓著欄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歪七歪八好不容易才走到下車門。車速絲毫沒減,我懷疑司機眼是不是瞎了,根本沒看到後車門站了人。

“司機,我要下車。”我高喊起來。

那該死的司機也不理我,車子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還往前奔前。眼見著我要到的站就在眼前了,我急得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司機竟然來了一個緊急刹車。巨大的衝力,我整個人往老弱病殘座前那個卡台撞去。隻覺得左腳腳脖子一陣劇痛,我忍不住驚叫起來。其他兩個乘客也驚叫著,其中一個還咒罵起來。

後車門打開,“要不要下車?”司機大聲喊。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我扶著座位站起來後,腳痛得我忍不住大喊起來,“你神經病啊,把公交車當寶馬開。我現在腳摔傷了,你說要怎麽辦?”

“要不要下車。”司機啪一下又關上了車門。

媽的,今天公交車司機是吃了槍藥了。公交車又啟動起來,氣憤之下,我隻好又喊,“我要下車!”

車停住,車門再次打開,我拖著一條腿一瘸一瘸的下了車。腳著了地後,左腳痛得更厲害了。我小心翼翼的蹲下來,伸手掀起褲腿。

整個腳脖子關節幾乎是血肉模糊,我擦擦擦,我居然就下了車,我為什麽沒有找司機的麻煩。媽的,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在路邊站了一會,我決定先去醫院包一下腳。摸出手機給柯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她讓我趕緊先去醫院,提貨她另外派人去。

想走到對麵去等公交車,一挪動才發現整個人都不好了,後背感覺都全是冷汗了。不行,這樣就算是到了醫院我也難折騰。

站了一會,我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公交車就隻有三條路線的,出租車極少從這裏經過。

無奈之下,我給葉靈蘇打了個電話,想讓她幫我想想辦法。(ps:按我的設想,那會還沒有打車軟件)

“你在公交車上摔倒了?”葉靈蘇叫起來,“你為什麽在公交車上也能摔倒?沒什麽事吧?”

“要是沒事,我就不打電話給你了,我想我得馬上去醫院。”我哆嗦著說。

“這樣吧,霍朝邦不是在蛇口嗎?你給他打個電話。”葉靈蘇說。

“他是大忙人,我哪好意思,算了,我還是自己等出租車吧。”我歎了一口氣。

“行,行,我來,我來。”她掛了電話。

站了一會,我就支撐不住,也管不了形不形象的,我一屁股坐到了路邊。沒兩分鍾,我的手機響起來。

夏朗文打電話來了,肯定是葉靈蘇打電話給他的。我抓著手機,算了,疼痛難當,還是接吧,至少他有車。

“你在哪裏?”他問得直接。

“xx路xx公交站點。”我也沒廢話,心裏作好了準備,那死小子肯定又要奚落我一番。

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一輛灰黑色的車停到了我麵前。穿著一件藍綠色線衣的夏朗文下了車,走向我時,他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

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他磨牙了,隻求能快點到醫院,我感覺整隻腳都要斷了。

幾步的距離,他站到了我麵前,彎下腰他說:“地上很涼快嗎?”

我哆嗦著再次掀開了褲腿,他臉上的笑一下凝固了,蹲了身,他輕輕的托住我的腳。檢查了一番後,他扶著我站起來,見我一直抖著。他轉了身,伸手打開了副駕位的車門。

然後,他回到我身邊,扶著我上了座位。綁好了安全帶後,他快步衝向駕駛位。

“痛不痛?”啟動車子時,他問我。

“你,你,問的,簡直是,廢話。”我上下牙都忍不住打架。

“記了公交車牌沒有?”他又問我。

“沒,沒,來得及。”我答。

“你真的是一頭……算了。”他歎氣,“許唯蘭,以後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不要通過別人轉述,聽到沒有?”

“啊?”我感覺疼痛扯得我神經都要錯亂。

“聽不懂人話啊,我是說以後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他惡狠狠的吼了一聲,“老子不想我的女朋友莫名其妙變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