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66.喝酒

66.喝酒

“喂,夏朗文。”我把電磁爐火力關到最小後也跟著起了身,擔心他拿著酒瓶直接就把劉心眉給砸暈了。

夏朗文邁步就向大門走去,我快走了兩步拖住了他的手,“你幹嘛?拎著酒瓶是想跟她打架?”

“我生氣了。”他掙開我的手,不停的吐著舌頭,“敲她妹啊一直敲。”

“你不是說不要理她嗎?”我又拖了他一把。

“那是因為我沒有吃到麻椒。”他蠻橫不講理起來,見我一直阻撓他,他反手拖過我。一口氣就把我拖到了他房間,把我推進去後,他鎖上了門。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重新走回了大門口,一時間,我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跟出去了?不等我多想,我就聽到了大門被拉開的聲音,緊接著他們的對話就傳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夏朗文幾乎是大吼。

“我有沒有病你不知道啊?”劉心眉冷笑,“繼續躲啊,幹嘛要開門?”

“敲門幹嘛?想進我家喝酒?還是想進去吃火鍋?”夏朗文也冷笑。

“嗬嗬,我隻想來親口告訴你。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就別想好過……啊……”

我聽到一陣類似潑水的聲音,估計夏朗文把酒瓶裏的酒潑出去了,“現在,你可以滾了嗎?”

“夏朗文,你給我記著。”劉心眉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她的腳步聲音就漸漸的遠去。

我扶著門,心蹦到了嗓子眼,雙腳有點發軟。劉心眉夠瘋,夏朗文夠狠,我幾乎都不敢想像有一天劉心眉看到我和夏朗文站在一起。

我想,她一定會撲上來活活掐死我。

愛情,可怕的愛情。

“你幹嘛?”夏朗文旋開了房門。

“沒有啊,以為你們要打一架,結果沒打起來。”我故作輕鬆的說。

“可惜我這瓶珍藏了半年的酒,隻剩這一點點了。”他舉起瓶子,瓶底還剩一點,估計不到三口酒。

“你嚐嚐看,我從我四哥那搶過來的,八千多塊錢呐。”他舉起了酒瓶,摟過我的脖子就要往我嘴裏灌。

“哪有你這麽喝酒的?”我扭開頭。

“怎麽?你還要擺上高腳杯?那要不要我彈一曲鋼琴給你助興?”他戲謔道。

“要啊,你快彈。”我笑。劉心眉這事,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提。

“等等。”他把紅酒瓶塞到了我手裏,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衣櫃旁。隨即,他手裏又多了一瓶紅酒。

“走,我們喝酒去。”他抱著酒瓶興衝衝的說。

回到客廳後,夏朗文拿來了兩個喝水的杯子。倒好酒後,他一臉狡黠的看我,“我現在能彈鋼琴給你聽,你信嗎?”

我想了一下,我在他家住了這麽些天,家裏家外的也算看了個遍,別說鋼琴,連把吉他都沒看見。於是,我搖頭道:“不信。”

“不信是吧,來,酒拿來。”他把酒塞到我手裏,“你肯定是輸了,但我給你特權,你可以隻喝一口。”

“哦?”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想著他能從哪變一架鋼琴出來。

哪知他從沙發上拿過手機,沒一會,他就下載了一個鋼琴軟件。我呆了,擦,我竟然沒想到這一茬。

下好後,他打開了軟件問我:“說吧,你要聽什麽曲子?”

“我隨便點都可以嗎?你都會彈?”我認真的問他。

“會,隻要你能點的,我全都會。”他特別自信的揮了揮手。

“那就天空之城吧。”我隨口道。

“好嘞,你聽好了。”他彎下腰,把手指放到了手機屏幕上。

我這下有點驚訝了,把酒杯放到電磁爐旁邊伸頭看著他,他居然還會彈鋼琴,這麽多才多藝?反觀我,一樣拿得出手的才藝也沒有。這麽一想,我覺得我在他麵前更加矮了幾分。

一串雜亂的音符響起,剛開始,我想他這是要試音。聽了半天,我還是沒到聽到熟悉的天空之城,他已經停下來了。

“這……是天空之城?”我呆傻的看著他,“完全不像啊。”

“誰跟你說像了,我隻是說我會彈,沒說能彈像。喝酒。”他把我的杯子舉到我麵前。

他這是耍了無賴,但我沒辦法,隻能喝了一口。

“現在你可以考我了。”他從我手裏拿下了酒杯,“我要是輸了,我就喝一整杯,怎麽樣?這買賣合算吧。”

我皺眉,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來試試看,“什麽情況下,一加一等於三?”

他嗤笑起來,覺得我出了一個太簡單的題目,“當然是算錯的情況下。”

我搖頭。

然後他就開始給我說過各種可能,最後是連數學的假定性都出來了,我還是搖頭。果然聰明的人,腦容量都跟別人不一樣,像我就隻能想到,一個家庭,一對夫妻,然後有了孩子可不就等於三了。

好多答案之後,他認命的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然後困惑的看著我:“答案?”陣司女劃。

“大概就是一家三口的意思吧,你聽明白了嗎?”我攤手。

“許唯蘭,你這是投機取巧。”他嚷起來,“正確答案其實就應該是在算錯的情況下。”

“那你出題吧,我輸了我喝。”我笑。

兩個人出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腦筋急轉彎,最後一瓶紅酒被夏朗文喝了個三分之二。我雖然被他許了特權可以少喝,但也喝了不少。

夏朗文醉得已經差不多了,而我雖然頭暈暈乎乎,但思維還是很清楚的。眼見著時間都到了晚上十二點多了,我搖晃著起了身收拾了茶幾。

再回到客廳時,夏朗文趴在沙發上好像睡著了。

“喂,不要在這裏睡,會著涼。”我彎下腰伸手推他。

他翻了個身麵朝我,緩緩張開眼睛後,他拉住我的手:“許唯蘭,是你對嗎?”

“嗯,喝醉啦,快回房去睡。”我蹲下來,輕聲說。

“你能給我時間嗎?”他伸手摸著我的頭。

“什麽時間?”我有些奇怪的問他。

“給我時間處理好希希的事情。”他眼中一片迷茫之色,手在我臉上輕輕的蹭著。

“希希是誰?”我輕聲問。

他沒回答,隻是伸手用力的抱緊了我,“現在,不要問,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你不要問好不好?”

“好,我不問。”我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那你今晚陪我睡,躺我身邊就好了,好不好?我真的喝多了,想動你也動不了。”他撐著沙發坐起來,帶著一點哀求。

“怎麽了?你害怕啊?”我玩笑道。

他抓著我的手,我感覺他的指尖的冰涼還有他無法抑製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