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80.你聽我說

80.你聽我說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真是年輕帥氣得一塌糊塗。看久了我心裏也有了跟了我媽一樣的疑問,這樣好的男人是真心待我?還是玩一時新鮮,新鮮勁頭過了天涯兩不知。亦或者,他隻是一時迷情,亂了心,未來的事情並不管。

“在想什麽?”他輕聲問我。

“在想,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心?”我望著車窗外的夜色,心頭湧上莫名的悲傷。

夏朗文沒說話,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許唯蘭。”至少五分鍾那麽久,他突然喊我,“接下來這些話,我隻跟你說一次,以後絕不會再說。”

我有些倉惶的看著他。

“世俗似乎總有偏見,長得好看的人總會被貼上花心,不靠譜,不長情這樣的標簽。我已經被貼習慣了,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層保護色。許唯蘭,我們認識快四年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如果我隻是找一個女人玩一玩,我不會找你,因為你玩不起。我夏朗文再混賬,不至於拿你尋開心。我知道你心裏也糾結於我對你的感情,覺得我們倆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我想跟你說的是,首先,容貌隻是臭皮囊,歲月不會回頭,人會老,白骨一堆時,誰也不比誰好看。”

“然後我要告訴你,我想找的是一個能跟我過一輩子的女人。什麽價值觀,愛情觀,人生觀,那些都太虛。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一輩子也算不得長。”

“當年,我躺在醫院,你對我施以援手。後來,你家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到了現在你努力幫別人做事情。在我心裏,你在高處時有一顆良善之心。跌到低處,你沒有一顆自輕之心。這些,很難得。我們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一些落差,但出身是我們不能選擇的,事業上的差距需要的隻時間,雖然在我看來,你有沒有事業都不要緊。而在人格上,我們是從來沒有差距的,甚至你是高於我的。”

“最後,我要跟你說,我不是頭腦一熱就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我哪一天開始放不下你的,那天看到你一隻腳摔成那樣了,你還那麽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我就決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切外力阻擋因素,我都不怕。”

“你不要害怕未來,不要害怕我有一天會變心。我跟你說過,我是一個依賴心理很嚴重的人,我比你還害怕有一天你會放棄我。在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們平等的。”

夏朗文說完這一長段話後,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感覺臉上一片水漬,於是我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許唯蘭,我們要走到建成一個家庭那天,必然是不會那麽容易的。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麵對任何情況,都不要輕易放棄,你可以答應我嗎?”

我點頭,我已經沒有理由不點頭了。

兩個人在車裏坐了一個多小時,我媽就打電話來了。

“那我先回去了?”掛了電話後我對他說。

“我今天要一個人睡?”他瞬間就恢複了沙皮狗的特性,“我害怕,怎麽辦?”

“胡說,那你以前一個人是怎麽睡的?”我瞪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我就是害怕一個人睡。”他眨著眼睛使勁賣萌。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得上去了。”我伸手就去打車門。

“那你親一下我。”他伸過頭來。

我隻好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打開了車門。

“那我待會給你發微信啊。”他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把我送到電梯口,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那死小子居然衝我抹起了眼睛。

進了家門,我媽坐在客廳裏等著我。

“媽!”我慢慢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跟小夏說清楚了嗎?”她問我。島何陣血。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外婆,我今天想跟媽媽睡。”已經換了睡衣的小寶抱著個枕頭。

“小寶,你先進房間,媽媽跟外婆聊一會天。”我摸了摸她的頭,她乖巧的轉過了身。

“唯良呢?”我問我媽。

“剛洗完澡回房去了。”我媽微歎了一口氣,“隻盼著你們都能好好的,別再整一些花裏胡哨不靠譜的事情了。我老了,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

“媽,我知道了。你早點去睡吧,明天是周六呢,我們一家去逛逛街。”我低聲說。

“嗯,唯蘭啊,不是媽不講理。你要理解我這個當媽的,我這顆心啊時時刻刻的為你懸著呢。”她起了身,“你洗洗也睡吧,你和小夏,一定要斷了,知道嗎?”

“嗯!”我垂著頭看地板。

洗了澡回到**時,小寶靠著裏麵已經睡著了。我拿過被我調了靜音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夏朗文已經給我打了三通電話,發了十幾條微信了。

哄他哄到淩晨兩點四十多,他才委委屈屈的去睡了。我安心的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摟著小寶躺下。

第二天早上,錢蕾來敲房門喊吃早餐。我拿過床頭上的手機,亮起屏幕後,發現好多未讀微信,打開看了看。那死小子根本就是一夜沒睡,每隔一會就發一條微信,上一條微信是十五分鍾前發的。

我歎了一口氣,給他回了一條,讓白天好好睡一覺。他沒回,估計是睡著了。

早餐時,我提出了要去逛街。錢蕾偷偷的看了一眼我弟,小寶抬頭看著我。

“那夏叔叔去嗎?”

我媽臉一沉,“小丫頭,吃你的包子,不許問。”

“那就去吧,我都將近一年沒去逛過街了。”我弟淡淡的說。

“爸爸,爸爸。”南南朝他伸手。

我弟雖然麵色淡淡,但還是立刻就抱過了他。看來,他和錢蕾之間一時半刻是緩不過來,但我弟既然作了退步,加上錢蕾那撒嬌的磨人勁,估計再和好也不是什麽難事。

八點半時,我們一家出了門,出了樓道口。我一眼看到了夏朗文的車,神啊,他不會一個晚上就睡在車裏吧?

我快走了幾步到車邊,果然,那死小子趴在方向盤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