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100.新的希望

100.新的希望

“謝謝!”我握著手機的一點點收緊。

“我走啦。”唐昭星打了個響指,邁著八步往另一邊走去。

我回過神來後給我弟打了電話,我弟冷笑了兩聲,說:“姐,不用擔心,他應該是不敢來找你麻煩了。”

“我就是擔心他會拿小寶做文章。”我擔憂的說,“我在想,馬上就暑假了,要不要把小寶接到深圳來?”

“不要,你一個人自顧不暇。姐,你放心,我有辦法。我要讓他成天擔心我去找他的麻煩。”我弟跟我保證。

又坐了十幾分鍾後,公司的大隊人馬才全部回到了我坐的地方集合。沒一會,導遊就帶著我們往不遠處的山腳走去。

我仰看著那高山,感覺腳下發軟。

“小許,劉哥呢。”柯姐問我。

我指了指那山,“他早就帶著女兒去爬山了。”

“哦,那我們走吧,我們老了,慢慢爬,讓那些年輕人衝在前麵。星仔,你不用陪我,跟他們一起去瘋。”柯姐對跟在一旁的唐昭星道。

唐昭星撒著歡兒跑了,我和柯姐慢慢的沿著台階往上爬。

“小許,我在龍華看了一個店麵,前麵簽下來的。”柯姐笑著說。

“哦,那我要去龍華嗎?”我隨口問她。

“許唯蘭。”她拍了我一下,“你能打起精神來嗎?就準備給我打一輩子的工了?”

“不然呢,你借點錢給我開店?”我笑道。

“沒錢。”她狡黠一笑,“你最近有去南山賽格嗎?”

“有一個來月時間沒去了,新店才穩定下來呢。”我有些尷尬。

“昨天大易給了我南山賽格的賬,又連續虧了半年了。”柯姐歎氣,“你說,要怎麽辦?”

“都換了三個營業員了,柯姐,要不,把我調過去站櫃台?”我無奈的問。

“我轉讓給你吧,你跟了我一年的時間,幫我做了不少事情。我想了想,我不能一直綁著你幫我開店,你辛苦這一年多,我總是要給你一點回報。所以,我決定把南山賽格轉讓給你。”柯姐特別大方的拍了拍我的肩。

“你真是個好老板。”我忍不住笑起來,“把一個一直虧本的櫃台轉讓給我,不過,你想轉多少錢?”

“我當時五萬轉來的,不賺你一分錢,五萬轉給你。貨你賣完了,把進貨的錢給我就行。”柯姐說。

“……”

“我真沒賺你錢。”柯姐有些哀怨的看著我,“剛轉那時,生意挺好的。小許,你不要隻看現在虧本,你還要看到,前後左右的櫃台都能生存。獨獨我們家的櫃台不能生存,這是沒有道理。我現在店開得多了,有點無暇顧及那裏,還不如給你。”

“我要是沒有五萬呢?”我問她。

柯姐呆了呆,“許唯蘭,我給你工資不算低了,一年了,你居然連五萬塊都沒有。”

我攤攤手,我負債那事又沒跟她講過。這一年來,還了欠親戚的錢,還要給小寶交學費,買衣服之類的。好在住我媽家裏,不用再交夥食費。七七八八到處都要用錢,我哪裏會有錢剩下。

“我特別討厭別人欠我錢。”柯姐又說,“你去給我借,總之,我可以讓你壓貨款,那五萬你得給我。”

“行,我想辦法。”我想了想才說。

“我有條件。”她又說。

我看著她,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的事情。

“你帶著梁晨跑一段時間龍華店,把她帶熟了我就把賽格的櫃台交接給你。你年紀大了,有女兒要養,得有點自己的事情。梁晨年輕,還能跟著我幾年。”柯姐歎了一口氣,“小許啊,女人一定要自強。不管你跟劉哥能不能成,你都得自強自立,千萬不要做家庭主婦,靠男人施舍過日子。”

“嗯。”我有些感動了。

晚上,大巴車把我們拉回了我訂好的溫泉酒店。安排住宿時,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兩個人一個房間。排到最後,竟然單了我跟劉同高。玩了一天,大家累得都成了一條狗了,拿到房卡全都迫不及待的跑了。

“房卡給你,我去梁晨房間。”我把房卡遞給他。

“我另外開一間,你好好睡一晚上吧。都是單人床,擠在一起你哪裏會有辦法睡得好。”他說完就轉身往大堂的前台走去。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我走到小陽台上坐下。不一會,梁晨她們就來找我了,讓我換浴袍去泡溫泉。我找了個理由婉拒了,把她們送出房間後,我打上了反鎖。

幾分鍾後,劉同高給我打了電話,也約我去泡溫泉。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撒謊說大姨媽來了,他才作了罷。

一個人在小陽台上坐著,夜色一點一點在我身上彌漫。想著下午柯姐那番話,是啊,我不能跟著她一輩子。

難得遇到一個深明大義的老板,這五萬塊,我得想辦法借。想到這裏,我拿過手機,想著要打給葉靈蘇,又想到前麵的二十萬還沒還,現在張不開這個口。

考慮再三,我把電話打給了我弟。把事情詳細說了說,我弟十分支持我,說錢的事情他來幫我想辦法。

掛了電話後,我感覺有一種叫**的東西又湧上了心頭。

我慣例失眠,陌生的床更加沒有睡意。穿著拖鞋,來回的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我又想到,我剛調到華強北那時,夏朗文陪著我住了一段時間的酒店。那時,他就像個嬰兒一樣粘著我。

夜越來越深,我的精神越發的好。仔仔細細的思量我和他之間的那些事情,想到最後,就覺得有點悲傷。

半年的時間,他能不給我任何一點消息。固然,他遭受的打擊太大。但是,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隱情,否則以他那時對我的熱情和依賴,他絕對忍不住。

會是什麽呢?他不說,自然是不方便告訴我。

淩晨三點四十三分,我靠著床頭看電視。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過。

“我想你已經睡了,可是我睡不著。”夏朗文發來的信息。

我飛快的打了一行字,我說:這麽晚了,你不睡覺你想做什麽?

然後,我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了。

隔了幾分鍾,他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如果我結婚了,你會難過麽?”

我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木然的看著電視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