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113.前任和現任的會麵

113.前任和現任的會麵

吃過晚飯後,我就想著要不要回去換套衣服,化個妝什麽的。但後來一想。我又不是去跟情敵見麵。早聞曾文希柔弱,那我又何必氣勢淩人。聽她說話的語氣,感覺是個文秀的女人。

七點四十,曾文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她約的地方是南山天虹對麵的那家咖啡廳,我不知道她從哪裏趕過來的,但選了一個離我這麽近的地方,我覺得她還挺有心的。

夏朗文把我送到了咖啡館對麵,然後他就帶著小寶去逛街了。我要下車時。他特別擔憂的叮囑我說。許唯蘭。你們千萬不要在咖啡館打架啊,很丟人的。

我懶得理他,拎著包就下了車,穿過斑馬線,很快就到了咖啡館門口。曾文希說她在二樓,於是我直接上了二樓,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右手邊最角落的地方有個女人單獨坐著。猶豫了一下,我便往前走去。

“許唯蘭。”那個女人果然站起來了。直呼我的名字。

我頓了一下腳步,飛快的打量了她一眼,長直發,墨綠色修身長裙,朦朧的燈光下,她的皮膚很白,整個人跟我想的差不多。瘦弱,略蒼白,林黛玉型。此時,她的麵前擺了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坐到她對麵。

“沒關係,我知道你挺忙的,是我冒昧了。”她笑起來,兩顆小虎牙,“原諒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女人的好奇心都重,大多數前女友都想知道男朋友後來找了個什麽樣的女人。而現任呢,大多數人也想知道前任是個什麽樣子。也請原諒我,我也是屬於大多數中的一員。”我笑著說。

她笑了笑,拂了一下頭發,沒說話。

我伸了伸手將服務員喊過來,點了一杯綠茶後,我又看向曾文希。近距離的看,她除了臉色蒼白得有些厲害,倒是看不出來她是個病人。

我此前並沒有見過曾文希的照片,隻聞其名,乍一見真人,我覺得她真像一隻乖巧的小白兔。長得乖巧,給人的感覺也乖巧。

“你不太上鏡,真人比照片生動多了。”我打量她的時候,曾文希也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曾文希還挺會誇人的,“謝謝!”

很快,服務員把綠茶送到了我麵前。我謝完她之後,曾文希就不再說話了,兩個人默默的聽著咖啡館裏放的音樂。我不時的喝一口綠茶,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過,一恍神,二十多分鍾就過去了。明明是前女友和現任,搞得像好朋友一樣安靜隨意。島帥貞劃。

“許唯蘭,其實我會這麽想見你,還有一個原因。”曾文希放下咖啡杯後攏起雙手看著我。

“是什麽呢?”我靠到椅子上看著她。

“阿文說,你離過一次婚,還有個女兒。可你敢和他在一起,我一直想那該一個多勇敢的女人。”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目光並沒有鄙夷,倒是有些落寞,“今天總算見到了,你比我想的還要從容。”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她的話,曾文希實在有點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將來意說得很清楚,很坦白的告訴我,她就是好奇所以想看看我。她要是尖酸刻薄,我不見吵不過她。可她明擺著以禮相待,而我又不太習慣跟顧客以外的陌生人聊天。所以,我隻能盡量的應答她。

“阿文告訴我,他愛上了你。”曾文希又緩緩的開口,“你知道我知道時的心情嗎?”

我抿著嘴,笑了笑,卻不說話。前女友知道曾經愛過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肯定不會開心嘛,除非沒愛過。

“坦白說,我特別難過。”她單手撐著頭,“阿文跟你說過他和我的事吧?”

我想了一下,然後點頭。

“他肯定告訴你,我一聲不吭的就移民了吧?”她又問。

我想了一下,又點了頭。

“我想他肯定也告訴過你他的家人是怎麽逼迫我的吧,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原因。並且在我看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覺得他要跟我結婚隻是對我負責任。”曾文希笑了一下,“如果阿文隻是為了對你負責任,你會跟他結婚嗎?”

“會。”我肯定的點頭,“這年頭,能夠勇於承擔責任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即使他沒那麽愛你,你也嫁?”曾文希略睜大了眼睛。

我覺得她跟夏朗文還真有點像,心裏住著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各種渴求浪漫,渴求完美無缺。她可能不懂,愛情不過就是荷爾蒙作怪,短時間內兩個人兩情相悅。要過細水長流的日子,責任感是最重要的。兩個人耳鬢廝磨的日子長了,有多少愛情也會轉化成親情。等兩個人熬到了親人那一步,愛不愛的,真的就不重要了。

不過,我不打算跟她研究愛情對婚姻的重要性。

曾文希自嘲的笑了一下,“當然,你有底氣這麽回答我,因為他愛你,即使跟你結婚,愛情也是居於責任之上。”

我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一定要把愛情和責任分得這麽清楚麽?

“他的家人找過你嗎?”默了一會後,她又問我。

“找過。”我說。

“是不是這個找完那個找?是不是也威脅你了?有沒有說如果不離開阿文,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定會朝你的家人下手?”她問這些問題時表情很急切,看得出來,她特別想找一個盟友,這個盟友能跟她曾經受過的待遇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嗯。”我點頭。

“你……不怕?”她呆了一下。

“不怕。”我簡潔的說,我不太想跟她詳細聊我是怎麽應付夏朗文的家人的,沒那個必要。

曾文希不再說話了,隻是安靜的坐著,連咖啡都不喝。我有點擔心她,怕她突然就患病了。

“你住在哪裏呢?”我輕聲問她。

“離這裏不遠。”她回過神來笑了一下,“許唯蘭,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我目光淡淡。

“你說,為什麽阿文會那麽愛你?”她很迷茫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說:“大概因為我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