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136.我支持你堅守下去

136.我支持你堅守下去

我們去了南航站台附近的一家粵菜館,點了菜後,我們都不約而山望著窗外。

“這人也真奇怪。年齡越大越怕過年。”他回過頭來後衝我笑了笑。

“聽陸老板的口音像潮汕一帶的。”我問他。

“對,我家是那邊的。”他伸手拿過茶壺,燙起了碗。

“我很敬佩你們那一帶的人,團結,做事情有拚勁,不屈不撓。”我在深圳這兩年,遇到不少潮汕一帶的生意人,那叫一個精明,那叫一個團結。輕易的。我絕不得罪潮汕人。欺負潮汕人,那簡直就是自找不痛快。

“小打小鬧而已。”他謙虛道,神情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沒一會便開始上了菜,陸向淩默默的吃著飯,我也不多話了。飯吃到尾聲時,夏朗文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大約一個小時後能過來接我。我應了聲好,隨即就掛了電話。

陸向淩已經放下了碗筷,我喝了點湯,拿出紙巾擦了擦嘴。

“昨天,對不起。”坐了一會,他突然說。

“你是說那空白短信,沒事,我知道你不小按到的。”我特別大方的擺了擺手。

“我不是不小心。”他似乎有些緊張。臉色有些脹紅了。呆台聖血。

我收起了笑。麵色淡淡的望著他,“陸老板,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苦笑了一下,“一點小事。”

“噢。”我看著他那架式是不想說,那我也就不便追問了。

“走吧,我也得回華強北去。這兩天,工人放假了,我收拾一下也得趕回家裏去。”他拎著包起了身。

隻是一個站的路程,我不想讓陸向淩折回賽格。見我堅持。他也就作了罷。

“我們年後聯係,新年快樂啊。”他朝我伸出了手。

“新年快樂。”我跟他握了一下後,目送著他上了車。見他車子啟動開遠,我才轉身往前走去。

快走到賽格門口時,我收到了陸向淩發給我的短信,他說:“小許,我還有機會嗎?”

我看著那條短信,一時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機會?機什麽會?往日裏,除了聊些生意上的事情,連他是哪裏人氏還是今天才確定的。這好好的,問機會?我要怎麽回答。

琢磨了一會,我會他回了一條,我說:“陸老板,當然了,我們合作的機會很多呢。”

陸向淩沒再回我。

年二十九那天下午,我送走了員工,鎖好了櫃台,收好了鑰匙。隨後我給葉靈蘇打了電話,讓她再給我發一次卡號,我要把剩下的錢還給她。

“果然是發大財了啊,這麽財大氣粗。”她笑道。

“今年生意還行,賺了點錢,趕緊把欠你的錢還了。欠了這麽久了,實在過意不去。”我笑嗬嗬的說。

“我現在不缺錢,你先留著周轉吧。上次,你不是說那個陸老板到時候要把代理權給你嗎?你還是趕緊的再接著擴張,讓錢生錢,等你賺大發了。我就來投奔你了。”她說得是情真意切的。

“葉靈蘇,別跟我矯情這些,快把卡號發給我。”我佯裝生氣的說。

“那先給我五萬吧,剩下十萬我投在你那裏。你知道我現在沒上班,坐吃山會空。”她又說。

“你這丫頭,真是奇怪,我上趕著還錢,你死活不要。這倒是稀罕了,說出去,別人都不信。”我瞪了一下眼睛,又意識到她看不到,“你外婆最近怎麽樣?”

“嗯,有一些起色了。”她歎了一口氣,“你想不想聽聽心眉的事情?”

“不想。”我一口回絕。

“蘭子”

“蘇蘇,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好說話的時候很好說話,不好說話的時候特別不好說話。我答應過馬小磊不跟她計較,但是我不可能原諒她。”我語氣有些重。

“好吧,那我就不說。你春節怎麽安排?”她問我。

我提了提跟夏朗文去九寨溝的事情,末了的時候,我情緒有些低落起來,“蘇蘇,我最近總想,我和他到底會不會有結果,我要不要堅守下去?我媽前幾天又打電話來了,把我狠狠的數落了一頓。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年齡確實”

“蘭子。”她截住我的話頭,“我支持你堅守下去。”

“葉靈蘇。”我詫異極了,“你以前不是勸我跟他分手嗎?”

“對呀,那是因為,以前你們確實不配。你剛去深圳那時,一點沉澱都沒有。你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麽搞清楚一個男人。但現在不一樣,我覺得你配他綽綽有餘。他那個人,太重感情,而你又太理性。你沒有一個那樣的男人,你的**就點燃不了。他沒有一個你這樣的女人,日子過得會稀裏又糊塗。都說相似的人在一起笑鬧,互補的人一起到老,你和他,明顯互補!”

“你看我的事情看得這麽清楚,咋能把自己搞得那麽糊塗?”我笑言。

“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我大概就是這類型的人。”她咳了兩聲,“最近氣溫不太正常啊,去那邊多穿點衣服,冷。”

“蘇蘇,你和霍朝邦現在怎麽樣了?”我關切的問她。

“不怎麽樣。”她淡淡道。

“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還要霍朝邦怎樣?掏心掏肺不行,難不成還要給你喝血,你才會感動嗎?比起高澤風那個渣男,霍朝邦比他強一千倍。蘇蘇,你給人家一個機會。”我激動起來,這死丫頭,真是太死心眼了。

“你就那麽想我當你四嫂?”她涼涼的問我。

“那個”我訕笑起來,這才反應過來,如果他們成了,我和夏朗文也成了,我還真得喊她一聲四嫂,“別打叉,跟這個不相幹的,我就單純說你跟他的事情,給人一個機會。”

“行了行了,別念經,我陪我外婆去,掛了。”她不由分說就切斷了電話。

大年三十上午,我和夏朗文前去九寨溝。我沒問他是怎麽征得家裏同意的,但我發現了,他關掉了手機。

“我們要不要就在深圳呆兩天好了?”我有些擔憂的問他。

“不要。”他反應特別大,“我現在最不想呆的就是深圳。”

“為什麽?”我推推他。

“不為什麽。”他看著外麵的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