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155.葡萄美酒,沒有夜光杯

155.葡萄美酒,沒有夜光杯

車開了近半個小時後停了,夏朗文說去吃早餐。我吃完三明治,喝掉了咖啡。這會兒飽得不行了。於是,我便留在車裏和那兩個中國老鄉聊天。

他們問我在美國玩幾天,我告訴他們,我告訴他們,我已經訂了次日的機票回國。

“你不是來旅遊嗎?怎麽這麽匆忙?”魏騰問。

“公司有點急事,得趕回去處理。”我笑笑。

又閑聊了一會,夏朗文才跟迪她們一起出來了。他拎著些東西走到我坐的車邊,伸手敲了敲車窗。

“給你。”他從車窗裏遞了進來,我接過,塑料袋裏是一些火腿腸和一盒熱好的牛奶。

車子一路向XX莊園開去。近兩個小時的行程才停了下來。下了車,出現在眼瞼中是一大片一望無際的山野以及一大幢純正的美式建築。

迪下了車後就跑到了我麵前,“你跟Dav好不容易才見麵,好好聊聊天,我不介意。”

我暗自磨了一下牙,聊什麽?有什麽好聊的。還是笑言:“謝謝!”

“hn,你今天很好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唇上親了一下。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完全來不及反應她就跑了。隨即她和她的兩個朋友就跟瘋了一樣,歡笑著向莊園裏追逐著而去。

我擦了擦嘴唇,擦。我同意你親我了嗎?禮節性親吻不是親手嗎?你一個現任女友親我的嘴,還摸我的臉,真是不能忍。

“你不會用紙巾嗎?”夏朗文說著一張紙巾就塞到了我手裏。

“我總歸是你的前女友,夏朗文,你得教育一下你的迪,下次讓她別隨便親我。”我有些憤憤的。

他沒說話,一張臉陰晴不定。不知道在生迪太熱情的氣,還是覺得我小氣了。

媽的,我還生氣呢。

魏騰和肖蔚然聊著天往前走著。剩下我和夏朗文默默無言。

我想起當年,他弄個孫愛影糊弄過我,有些懷疑他這回是不是又拿迪來氣我?但很快我又想,我這麽不遠萬裏的飛到美國,他有什麽必要這樣的氣我呢?

況且,迪說得那麽清楚,你跟Dav好好聊聊,我不介意。介意她妹。

“你什麽時候回去?”快走到那古堡一樣的房子裏時。夏朗文問我。

“明天下午兩點半的機票。”我道。

“從台北轉那趟?”他又問。

“嗯。”我拂了一下頭發。

“這麽匆忙?我以為你會多住幾天。”他側頭看我。

“多住幾天?”我笑,“你已經有新的女朋友了,你覺得讓我留在這裏看你們恩愛好嗎?我這個前女友這麽識趣,你不是應該感到這麽高興嗎?夏朗文,我發現,你的命挺好的。不論是曾文希,還是我,都是識趣的人。”

“對,我也覺得我命挺好的。”他說完後就朝魏騰他們走過去了。

莊園的主人是迪的朋友,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美國胖男人。一一打過招呼後,那胖男人特別熱情的朝我張了雙臂。嘴裏一直用英文說著,漂亮的女士,歡迎你。

我看著他那超兩百斤的體重,想著他大概是葡萄酒喝多了。禮節性的擁抱後,我被他身上熏死人的香水味逼得當場打了個噴嚏。

很尷尬,更尷尬的是,胖胖的莊主可能覺得我很趣,哈哈大笑起來。我側頭時,又看到了夏朗文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莊園很大,莊主特別熱情的帶著大家遊玩。我其實半點心情都沒有,恨不得回到酒店一覺睡到明天早上,然後搭車去機票,離開這凍死人的破美國。

一整天的時間下來,我倒是發現了,夏朗文和迪的互動不算很多。我覺得可能因為我在場,好歹我和他有過那麽幾年,表現親熱給我看也未免太傷我的心了。但迪真心是太特麽的熱情了,不管夏朗文什麽表情,她永遠都是一張笑臉。

我想,這就是我缺的。我是一塊冰,還是千年寒冰。

太陽也溶不化。

當天晚上,大家都被留在莊園過夜,莊主買好多中餐食材等著我下廚。我急了,問夏朗文,我明天下午要回去。他淡淡的說,趕得及。

要不是考慮到要保持一點中國人的素質,特麽的,我真的想暴走了。我不遠萬裏來,不是來這裏做菜給他們吃的。

進廚房時,夏朗文也來了,我當著的他,狠狠的關上了廚房門。

不知道在美國下毒要判幾年?我真想毒死夏朗文,再毒死迪,站在廚房裏,我看著那些蔬菜陰側側的笑起來。

最後,我垂頭喪氣的開始洗菜,切菜。

一共八個菜,最後一個菜出鍋時,我真的狠狠的砸了一下煎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端著菜出了廚房。

見我端著菜出去,大家都特別熱情的起了身招呼,把我擁簇到莊主身旁坐下。我看著桌上還沒動的菜,還有莊主擺上的極品葡萄酒,又覺得自己剛才廚房裏砸鍋有點小氣了。

壁爐裏的火烤得暖烘烘的,端出來的菜已經分別裝到了各自的盤子裏。夏朗文端起盤子後,大家就紛紛開動了。

菜很快就被大家解決了,大家又一次毫不吝嗇的把讚美給了我,直把我的廚藝誇得比那中南海的禦廚還要牛逼。

爐火美酒,談笑風聲。迪和夏朗文還有她的朋友們早就喝嗨了,魏騰和肖蔚然喝著酒跳起了舞。沒一會,迪她們也加入了。

我有一點被氣氛感染,看著夏朗文扭得跟個妖精似的,我不知不覺的就喝了一大杯的葡萄酒下去。莊主太胖了扭不動,於是熱情的跟我聊著天,噢,不,因為語言不太通,我們熱情的比著手勢。

兩大杯葡萄酒下肚時,夏朗文大約怕我被二百斤的莊主非禮掉了。沒再跳了,走到我們旁邊後,他用英文跟莊主講了一大堆,大意是說我有過敏史,不能喝太多的酒。

“我什麽時候過敏了?”酒壯人膽,我晃悠著站起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夏朗文回頭又跟莊主說,先送我回房。

莊主起了身,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我走了兩步後,真是覺得天旋地轉。這葡萄酒後勁還是挺強的,我極其野蠻的推開了夏朗文,然後手搭到了莊主身上,用那半調子英語跟他說,讓他送我回房間。

莊主扶著我往大廳旁邊的出口走去。

“許唯蘭。”夏朗文踉蹌了一下後站穩,然後跟上來,“你喝多了,我送你去。”

“跟你的女朋友跳舞去。”我嗤笑著,“怎麽的?你還想著現女友死心踏地,前女友忠心不二啊?滾!”

“你”他忍耐著,“我不能讓你出任何意外。”

“我能出什麽意外?”我搖晃著繼續往外走。呆在呆劃。

“許唯蘭。”我和莊主穿過了出口時,夏朗文再一次拽住了嗎?

“怎麽的?你怕我被他睡了啊,去去去,我是自由身,睡睡也沒關係!我現在愛跟誰睡跟誰睡,跟你沒關係!”我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他避之不及,一巴掌正中打到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