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們殺回來了
又跟老板說了幾句，我跟華仔走出了台球館。
“華哥，你怎麽對這個老板這麽客氣？”我問他道。
“多個朋友多條路，我聽別人說這台球館不簡單，大大小小的架不知道在這裏打過多少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這台球館裏的人。這台球館背後是社會上混的人。對這老板客氣點對以後隻有好處！”華仔邊抽著煙邊給我解釋。當時聽完我對華仔的形容詞隻有兩個子：佩服！
“行了，現在沒什麽事了，大家都回去吧！”華仔對他那些個小弟說道。說完大家開始往外走，華仔又對我說本來還想請大家在這附近吃頓飯的，但是聽剛剛那老板一說，剛剛打的人似乎不簡單，為了保險起見大家還是離開的好，以後有時間在請我跟楊文基他們吃飯，好好感謝一下我。
不得不說華仔太特麽的客氣太特麽的有手段了。我是啥？我充其量就是認識他姐姐李夢瑤的一個臭絲，跟他比實在是差太多了，但是他還是叫我陽哥。這一次打架說我幫他會叫別人笑掉大牙的，有我沒我不還一樣？我還得感謝他帶我來見識場麵了呢！難怪華仔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四中高一給統領掉，難怪他能成為四中的扛把子之一，要是我是他小弟我也願意為他賣命！
“華哥，我求你了，你千萬別……”我話剛說到這裏，走在前麵的一個人突然喊了聲情況不對，前麵有人來了。當時我一聽這話心裏就咯噔一下，當即就想到會不會是剛剛被打的那幾個人回來報仇了？抬頭往前一看，媽蛋，還真是。前麵的街口那裏有著一群人衝著我們跑來，人數粗略估算一下比我們多。而且為首的那幾個人還拿著挺長的那種西瓜刀。臥槽，當時我就被這種場景嚇尿了！這樣子的打架是會出人命的啊！
“快跑！”華仔看到前麵那些人臉色也是一變，大喊一聲後轉身就跑。好在華仔他們經曆過這種事情，雖然人挺多，但是跑的很有規律性，一點都不亂。可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轉身後跑了沒幾步卻陡然發現在我們身後也有著一群人衝我們跑了過來。媽蛋，兩麵包圍十麵埋伏啊！
後麵那一群人的出現徹底堵死了我們的路，壓根沒地方跑了。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開始有點慌不擇路起來。亂成了一團。我們雖然也有十來個人，但是對方起碼二十個以上。而且還有人拿刀！這戰鬥力幾乎完全不成正比。
“別亂，大家別亂。現在都跟我來，圍在一塊！”關鍵時刻華仔的組織能力體現出來了。把分開逃跑的人聚到一塊。大家圍成一圈。每個人都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當做自衛的武器。等著那些人的進攻。
“就是被打，我們也要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我跟華仔的一致想法。
“你們他媽的誰是老大！”對方把我們圍起來後憤怒的罵到。估計他們看到我們也有著十來個，而且都拿著石頭，要打也不一定能取得絕對性優勢。所以打算采取各個擊破法。
“我。”華仔想都沒想，站了出來。當時不知道怎麽的，我特麽的腦子一抽，也跟著站了出去。心裏想著的就是既然打人的時候我幫不了華仔什麽忙，那現在挨打的時候替他分擔點拳頭，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報答吧。
“你們兩個？說吧，砍哪裏！”對方揚了揚手上的片刀問我跟華仔。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我腳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媽蛋，要不要不這麽遵守規則？怎麽一上來直接就動刀子呢？好好談判一下道個歉不行嗎？說好的和諧社會呢？
當時心裏真的一百個後悔，想著自己沒事幹嘛逞強站出來啊。現在好了，人家不用拳頭也不用腳，直接用刀子了！我特麽的能給華仔分擔幾刀啊！
不過後悔歸後悔，我現在總不能縮回去說我剛剛隻是站出來玩的吧？男兒敢做就得敢當，雖然後悔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搶在華仔說話前說出了隨便你們砍哪，但得放過我兄弟的“狠話……”
“要砍就砍我，我特麽的才是老大，陳陽你小子有多遠滾多遠去！”華仔很意外我的舉動，楞了一下一把推開我怒吼道。
“麻痹的艸了，你們還挺講義氣，不用爭，打了我們兩個人我們就砍你們兩個人回來！”這時候之前一個被我們打的人從他旁邊一人手上拿過了片刀，謾罵著衝著我們就要砍。我一看他的腳，打的還真慘，估計他債主都認不出他來。
那人對華仔的怨恨比對我的濃多了，拿過刀二話不說衝著華仔手上就是一下。空間太小華仔躲都躲不開，手臂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不過好在那家夥第一刀掌握不了力度，他也怕出大事。所以這一刀僅僅隻割破了華仔的衣服，連血都沒有出。
那家夥見華仔並無大礙連見紅都沒有見紅臉上掛不住了，這麽多人看著呢。所以他一發狠，竟然拿著片刀衝著華仔的肚子捅去。這捅跟砍完全就是兩碼事，砍有時候不一定有多大的事，可要是捅那就絕對不會是小事。華仔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了反抗，在刀子對著他肚子捅過來的時候他閃到一邊並且給了那家夥一腳。
華仔的這一腳其實並沒有用多大力，可能被踢的那家夥一點痛感都感覺不到。可是華仔的行為卻讓他們極度反感。這種情況了你他媽的還敢反抗，這不是明擺著說我們這麽多人沒用看不起我們嗎？所以他們中有人喝了一聲，所有人一下子就躁動司起來。為首的幾個拿著刀對著我們就要砍。
“等一下！別砍！”我感覺，就在那片刀離我還要0.00001公分的時候，一句來自天堂的‘等一下’在我們耳畔響起。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這聲音在對方中似乎很有威懾力，他說別砍那些個拿著刀的人就真的沒有砍。就那樣子硬生生的拿著刀比著我們。
“大家先退後。”那個聲音有說到。
“揚哥！”對方中有一個不怎麽情願的聲音響起。並不願意退後。
“別廢話，先退後。”那聲音又命令到。
“紀揚，你他媽的腦子抽了？”人群中有一個人罵那個聲音。
紀揚。這名字怎麽那麽耳熟呢？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怎麽突然想不起來了，艸！
“陳陽？我擦，陽哥，還真特麽的是你啊！”我真糾結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人堆中跑出來抓著我的雙臂說到。
當時我都呆住了，這什麽情況？怎麽敵方陣營中還有認識我的，我方戰友？可是等我看清楚那人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為了躲避挨打跑到網吧通宵結識的紀揚。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之前台球館老板說的職高，好像就是紀揚跟我說的那個學校。
因為紀揚的存在，接下來的事情簡單好辦的出乎意料。對方放下了手中的片刀，我們放下了手中的石頭，握手言和。不過他們當中仍舊有人看我們不順眼，因為我們把他們兩個人打得那麽慘。當時他們中還有人罵罵咧咧，紀揚直接指著我們這一邊兩個包著腦袋，一個吊著胳膊的傷員吼他們當中不服氣的人。說打架受傷在所難免，你們隻是兩個挨打了，看他們三個還進醫院了呢！
“那兩個不是我們打的。隻有一個。”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紀揚地位貌似很高啊。
“一個……一個也差不多了啊！這本來就是誤會，我跟他們陽哥認識，大家都已經握手言和了，還有什麽不滿的都衝著我紀揚來，別他媽的像個女人一樣在這裏唧唧歪歪，丟不丟我職高的臉！”紀揚對著人群中大聲罵著。這家夥，還真可愛！
“揚哥，職高紀揚是吧？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一直就想認識你，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種方式結識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揚哥你給我們陳陽哥麵子，跟我們和好。但是我知道，在你兄弟們中還有不爽的，現在……”華仔說到這裏，突然從旁邊一人手中搶過一把片刀，衝著自己胳膊上就是一下，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
華仔的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能想到華仔會這樣做。說真的，我們那個年紀的人雖然混，但是不怕死不怕刀子的真沒有幾個。但是華仔做到了，為了平息紀揚那邊人的不爽，自己對自己動起了刀子。
我不知道華仔這一下有多痛，我隻看到他眉頭一皺，倒吸了一口氣，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隻手緊緊的按住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
“現在，我想大家心理能平衡一點了吧？”華仔捂著傷口問紀揚那邊的人。聲音洪亮。
紀揚那邊沒人說話，他們中跟紀揚地位差不多之前還罵紀揚的人嘴巴動了動，也沒有說話。這樣子靜了幾秒，紀揚第一個帶頭鼓起掌來。而後我跟著，再接著，大家全都鼓起掌來了。
這一次的事件終以華仔的“自殘……”而結束。雖然仍舊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是再也沒人提意見。有兩個原因，買紀揚的麵子，佩服華仔的骨氣。我……他們不喝醬油。
大家講和之後兩邊的人就都散了，不過紀揚沒走。帶了一個人非要跟我們送華仔去醫院。當時都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了，我便楊文基跟王澄先回了學校。跟華仔還有紀揚以及紀揚那邊的一個人一起去了醫院。紀揚那邊那人姓趙，叫趙世秦。跟紀揚是好哥們。
我們四個人打了輛的士去醫院。在車上又逃了許多剛剛的事情。原來紀揚他們今天有人過生日，也是個小混子。不過混得並不怎麽樣，但家裏有幾個錢，就想著巴結紀揚他們，中午在外麵擺了幾桌請了二三十個人一起出來吃飯。吃完飯後有幾個人就去台球館打球了，其他大部分人都在網吧上網。結果打球的人在台球館跟華仔他們幹上了。然後又回網吧去喊紀揚他們。於是才有了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