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姑姑，家法對我無用

“姑小姐，家法請到！”

就在我苦思無策，秋月雙手捧著一個方盤，方盤鋪著紅綢，紅綢上擺放著家法。家法大致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一根柄由紅布纏繞的兩尺多長竹棍。

顏巧心看了我一眼，伸手取下家法，對我大聲道：“洛府第五代孫媳蘇飛雪見家法，還不跪下受罰。”

“表姑，你要幹嘛？”傻子見顏巧心拿起竹棍對我凶道，急了。

而我在顏巧心一番話後，靈光一閃，不慌不忙坐下，拿起桌上點心吃了起來。原本為我暗暗著急的雲嬤嬤見我如此反倒吃驚，而我不理睬亦惹惱顏巧心，她氣得不行，指著我怒道：“蘇飛雪，你竟敢藐視家法？”

“顏姑姑……我不是藐視家法……而是……”含糊話語，我故意停下不說，嚼著嘴裏的糕點。

“而是什麽？”

挾私報怨的顏巧心此時沒有發現她犯了一個大錯誤，她一心想借家法給我嚴懲，卻忽略很重要兩點。那就是她不是洛家人，而我亦還未成為洛逸塵的娘子，對我使用家法根本不合理。

咽下嘴裏的糕點，我又挑了一個，放進嘴裏：“顏姑姑似乎忘了我和逸塵還未完婚，而我現在在洛家也隻是客人，顏姑姑對我，對一個洛府請來的客人使用家法似乎不妥吧？萬一，今天這事傳了出去，讓人家知道杭州首富洛府是這樣對待客人的，請問顏姑姑，還有誰敢上洛府做客？”說這些時，我並沒有順道指出她非洛家人，因為這對她來說是個傷痛，也會讓她更把自己當外人看待，無法體會奶奶的一番心意。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顏巧心錯愕，愣在原地，美眸閃爍不定。她若對我使了家法，那麽在她的心底下便承認我是洛家的孫媳婦，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所以過了許久，顏巧心才頹然地將手中家法放回秋月手中的盤子，對她揮揮手，讓她拿下去。

秋月對她行了一禮，便帶著家法下去。

目送秋月走遠，顏巧心回首看著漫不經心吃點心的我，美眸閃爍，似有千言萬語想問我，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飛雪，竟然你說上醉煙樓是想教逸塵經商之道，那麽以後逸塵的一切交予你，你負責把他教好。”

呃？轉變未免太快？

“顏姑姑我……”

顏巧心轉身不聽我說，背對於馨莘說：“莘馨，跟為娘回房。”

難道隻為我那一句我和洛逸塵還未完婚，便讓她改變了態度？

“是，娘！”於馨莘起身，乖巧回道。

一雙美眸偷偷瞄我，眼裏有探詢。我對她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她便垂下眸，輕移蓮步，步步生瑤跟在顏巧心身後。

美人就是美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麽美。我‘色迷迷’盯著她遠去背影感歎。

回頭，對上起身的沈萌，半眯眼眸張開，眸底掠過深沉，讓我升起一股寒意。瞬間又恢複慵懶，懶洋洋地說：“既然姑姑全權交給姐姐處理，而姐姐也這麽說，飛雪，舅母也不好說什麽。隻希望你帶好塵兒，別讓他出了意外便可。”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透著一股陰冷，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盯著沈萌離去的背影深思。

雲嬤嬤在我沉思間對我行了一禮，然後也離開，涼亭剩下我，傻子，小小洛。至於碧桃，她宿醉未醒，我也就沒讓她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