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乖:搶手新娘

175 信被拿走

聽明來意後,花嬤嬤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隨後嘴角扯過一抹嘲弄,冷道:“蘇公子,即便你對老身不是很待見,但你也沒必要同老身開這玩笑?”

咦?我何時對她表現出不待見的樣子?

花嬤嬤地嘲弄讓我很是不解,我對她並未表現出厭惡之色,何來不待見?再者一年前,我和她彼此也有過利益交集,又未曾反目,也算是有個生意人情在,她不該說我不待見她。再者,我問的隻不過是老頭的下落,也不曾說過什麽玩笑話,又何來開玩笑之說?

“嬤嬤,我隻是想請你相告老頭和大叔下落,並未同你開玩笑,你何故說我不待見?”忍不住問道。

“何故……”花嬤嬤突發冷笑,看著我的眼神嘲意更加,“公子您這是,貴人多忘事呢?還是得知今日是仙兒正式掛牌售身,特意來尋仙兒麻煩?”

花嬤嬤一席話把我給弄糊塗了,我和媚仙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她賣身關我何事,我又何須尋她麻煩?

我不由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朱見隨,探詢他我是否有說出不妥之話。朱見隨是看著我們兩,鳳眼眯著,眼裏疑竇徒生,不知是對花嬤嬤的話產生疑問,還是覺得我們兩合計演戲給他看。

這頭,我對花嬤嬤的態度產生疑問,那頭,台下高呼:“我出五百兩!”台上一人接聲:“李員外出得紋銀五百兩!”

那頭又有人喊:“我出六百兩!”

台上那人想來就是負責幫媚仙兒喊價的司儀,他聽人喊出六百兩,便有接著喊道:“趙公子出紋銀六百兩!”

“七百兩!”

“……”

“七百五十兩!”

“……”

“一千兩……”

“……”

“一千八百兩!”

“……”

“三千兩!”

就當場上爭得火熱朝天,價碼從幾百加,降到一百家,在降到幾十加時,我衝口而喊出三千兩,立刻驚了全場,眾人嘩然。

“三三……三千兩……”顯然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大手筆,台上司儀結結巴巴重複。

我不知花嬤嬤從何看我來搗亂,但我此時一喊,變相幫媚仙兒哄抬身價。媚仙兒身價漲高,花嬤嬤的收入自然增多,花嬤嬤也就嚐到甜頭。有了甜頭,便也沒了搗亂。沒了搗亂,我相信花嬤嬤很快就會告訴我老頭的下落。

“門口公子那位白衣公子出價三千兩,賣下杭州花魁媚仙兒姑娘**!現在若是沒有人出價比他高,那麽仙兒姑娘的**便屬於那位公子的了!”

台上司儀說道,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就是沒人出價,而朱見隨和花嬤嬤都望著我。

花嬤嬤眉開眼笑,朱見隨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狐狸眼裏竟是‘我看你最後怎麽收場’的嘲笑。

丫丫!今夜是什麽?杭州城第一花魁媚仙兒出賣**的日子!這來醉煙樓裏的人物自然不乏地主商胄,王孫貴族。這些人平時最好麵子,且愛顯擺,炫耀,我又豈會讓自己當冤大頭,而不把他們拉下水。

“倘若沒人競價,我便數數,三聲過後,再無人競價,那麽仙兒姑娘的**將屬於門口那位公子的!”台上司儀依照形式,說著台麵話,他身旁的媚仙兒杏眼微轉,投向我,媚態自生,隻是媚眼裏沒有開心,反倒有種責怪的哀怨。

“我要開始數數了……”

“台上的!”我一聲打斷司儀的話,大聲且囂張地說:“數不用數了,替我安排一下,直接讓仙兒姑娘伺候我得了!”

媚仙兒一聽直接讓她伺候我,臉色立變,隻不過身為醉煙樓花魁的她還是保持溫柔嫻雅模樣,柔聲道:“公子,這競價尚未結束,您何處此狂言,讓仙兒伺候您?”

“仙兒姑娘,不是小生狂言,而今夜來這醉煙樓全是杭州城沒!錢!的主!”

‘全是杭州城沒錢的主’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片嘩然。而且立刻有人跳出來說:“你是哪來的酸秀才,竟敢跑到醉煙樓口出狂言,說我們是杭州城裏沒錢的主。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公子是何人?杭州程家程員外的大公子,我們員外可是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富人家,除了萬頃良田,還有數十家商鋪,家財更是萬貫!”

“就是!就是!我們家公子可是杭州知府三公子,有錢有勢……”

“得了,你們說的那一些本少爺都不知!”我打斷了那些炫耀狗腿子的話,不耐煩地說:“本少爺隻知仙兒姑娘是杭州成第一花魁,以她的美貌和才情不是區區三千兩銀子可以買到的。而現在,本公子隻不過喊出一個三千兩,你們這些所謂的程員外家大公子,杭州知府三公子沒一個能拿出三千兩與我抗衡,說那麽多廢話又有何用?”

“你……”那些被我指名道姓的人是氣得麵色發青,而那些被我指桑罵槐的也在低下恨得牙癢癢的。

“別你你你的,有本事你們就和本公子搶。沒本事的,本公子勸你們還是滾回去抱著自家丫鬟睡,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你……”

“四千兩!”不給任何人開口罵的機會,我又財大氣粗喊出四千兩,然後趾氣高揚掃過全場,眼裏竟是藐視。

“我出五千兩!”果不其然,立馬有傻子被我激得喊出五千兩,隻不過這聲音好似湊熱鬧,而且好熟……

“六千兩!”有人喊,自然就有人不甘落後,但是這聲六千兩是我搶在眾人之前喊出,而且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這個叫價就好釣魚,魚兒越大是越難上鉤。我給魚兒下餌,不能一見勢就拉鉤,那是釣不到大魚的。因此搶在其他不甘落後的人之前再次把價碼加高,這樣來,即便後麵的人加的價碼不多,這身價也足夠花嬤嬤開心上好一陣子。

“六千一百兩。”在我喊出六千兩後,立馬有人追加,隻不過這人一聽,底氣就有那麽一點不足。

“六千五百兩。”

“……”

陸續加價對我來說已是身外事,我不去看那些喊得熱火朝天的人,而是回頭笑眯眯望著花嬤嬤:“嬤嬤……”

“誒!”花嬤嬤早被那驚人的天文數字喜得暈頭轉向,又哪記得之前的嘲諷,笑容滿麵且歡愉得回道。

“誠如你所見,我在幾句話間,讓仙兒姑娘的身價翻倍……”

“蘇公子,你真是聰明,老身是自歎不如呀~”

花嬤嬤笑著吹捧我,但我並不吃她那一招,而是在瞬間冷了臉,淡淡地說:“但同樣的,我也可以讓現在的一切毀於一旦……”

花嬤嬤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定格,怔愣地望著我,我繼續冷道:“我隻想知道老頭和雷大叔的下落,不想為難你,所以你隻要如實告訴我,我便不會對你怎麽樣!”

花嬤嬤還是怔愣的望著我,眼裏閃過的還是我讀不懂的神色。許久,花嬤嬤收回閃爍不定的目光,緩緩道:“既然蘇公子問了,老身便再講一遍就是!”

“朱老爺自從那次和你相見後,便帶著雷老爺離開醉煙樓。而後又過了三個來月,朱老爺回來了,在醉煙樓裏住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裏,朱老爺問過你幾次,但我都沒見過你,因此也就跟朱老爺說沒見過。而後,朱老爺好像有事,又帶著雷老爺離開醉煙樓,離開之前,他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見到你時,將它交予你,你自然就知道他在哪裏。”

“信呢?”聽花嬤嬤提到老頭留了一封信給我,我和朱見隨不約而同問道。

“信?”花嬤嬤奇怪地看著我,“我不是早交給你了?”

呃?

“沒有呀~我什麽時候找你收過信?”我驚訝地問,我自從那一夜被擄走,直到現在都沒有踏足醉煙樓,又何來拿過信。

“怎麽會?我明明親手交給你了!”花嬤嬤聽我說沒拿,也是很吃驚。

“……”這是這麽一回事,我明明沒拿過,花嬤嬤卻說給了我……

“蘇公子,我真的親手交給你,你那時身邊還跟著你的隨從小石頭……”興許是看到我眼裏的狐疑,花嬤嬤急急忙忙解釋,話裏提到碧桃。登時,另一張臉出現在我腦裏,我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花嬤嬤定是把那雪姬公主當成了我,將信交給了她。

“蘇公子,若不信,可以將你那隨從叫來對質,老身相信他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明白了信是被雪姬公主拿走,我裝作恍然醒悟,擊掌大呼“哎呀!!”把花嬤嬤給嚇了一跳,“我是拿了……”

“嬤嬤你瞧我,”我拍了一下腦袋,對著花嬤嬤尷尬賠笑,“這記性,東西拿了,竟然還跑您這兒找你要……嗬嗬~~真還應了你那一句貴人多忘事……”不能讓花嬤嬤知道還有另一個我,我隻能在她麵前裝傻自嘲,花嬤嬤聽了我的話是將信將疑,但也沒多責怪。

朱見隨似乎明白怎麽一回事,望向我的眼神不再狐疑猜測,反倒多了一份……獵奇……

沒了信,我隻能另走一道,因此我麵帶歉意,小心地求花嬤嬤幫忙,“嬤嬤,我想,那封信很可能被粗心的我不知扔哪去了,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剛剛我幫仙兒姑娘的份上……幫我一件事……”

“……”花嬤嬤遲疑著。

“嬤嬤,這個忙其實很簡單,也且對你也有好處,你隻要這樣這樣……”我把事先想好的計策跟花嬤嬤講了一遍,花嬤嬤聽了後不假思索同意。能白得好幾首新穎的曲子,她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