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乖:搶手新娘

201 遭遇食人蟒

姐姐,要想知道豹子會不會救你,試一下不就知道……

……

姐姐,結果知道了吧……

……

為什麽我會覺得他話裏有話,為什麽我會覺得那雙清眸不像麵上那麽單純,為什麽……我會覺得身上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雙腿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上,繞到腰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著我往河裏走。

“啊——”我禁不住尖叫起來,岸上兩人被我的叫聲驚到,不約而同問:“飛雪(姐姐),你……”

兩人看我往水裏倒,頓時傻了眼,跟著淩豹鬆開傻子朝我撲來,傻子也跳下水,追來。

“你們,別過來!”兩個傻蛋,身上那股纏人的力道,滑不溜秋的黏膩,還有刺刺的,硌瑟的感覺,我又怎麽不知道自己被什麽東西纏上。

以前,我曾和曉宇到過蛇館,在蛇館裏,我和明星大蟒阿裏拍過照。它纏在身上的感覺就和此時的感覺一樣,黏黏膩膩,滑不溜秋,硬中帶軟,軟中帶刺,硌瑟得嚇人。但有一點不同的是,那時的大蟒是溫和柔順,而此時身上之物猶如奧斯丁追拍的食人蟒一樣,凶猛殘暴。/(ㄒoㄒ)/~~

我更甚相信身上之物的龐然絕不亞於食人蟒。/(ㄒoㄒ)/~~為什麽我的運氣會那麽菜!!!

“飛雪——”

“姐姐——”

“你們別過來……”

“噝——”

他們兩一個傻,一個不會水,我想顧上他們也顧不上。猙獰的蛇頭已從水下躥出,張著血盆大口,朝我咬來。

“啊——”

我現在所能做的除了尖叫,就是不能讓它咬上我。

“飛雪——”

“姐姐——”

尖尖的獠牙,血紅的蛇信,露在我脖子處,淩豹和傻子見了,心神俱裂。

“噝噝——”

蛇信的兩個叉尾連同舌根吐在我下巴,尖尖獠牙離我雪白的脖頸一厘,求生的本能讓我在它咬上我的那一刻,死死掐住蛇七寸(慌亂中也不知是不是)。

纏在身上的‘嬌軀’一圈一圈縮緊,骨頭發出“咯蹦,咯蹦”脆響。為了活命,我忽略身上疼痛,隻知道決不能放鬆手上的力道。

大蟒似乎知道我的意圖,扭動頭部,血盆大口一張一張朝我咬來。左閃右躲,左閃右躲,一曲華麗的愛情探戈在我和它之間上演。甩頭,甩頭,再甩頭。它往左,我往右。它往右,我往左,隻求自己別被它閃閃發亮的口耐獠牙親上。/(ㄒoㄒ)/~~

眼見淩豹追來,要從蛇口救下我,狡猾的大蟒絞著我往水裏一滾。又趁我被水嗆得慌神之際,掙脫我的雙手,拽著我往河裏潛。

它顯然明白在水麵上,它可能無法得逞,但到了水下便是它的天下。

大蟒的如意算盤打得精,但事情並也沒能如他所願。它鑽入水裏,我尚未莫入水中就被傻子和淩豹一人抓住一手,拚命往水麵上拉。

這個時候我應該叫他們兩個放棄我,畢竟一人死,總比三人亡要來得好。可是我被兩人一蟒又是扯,又是拽,一沉一浮,在水裏上上下下嗆著,哪有時間開口。

大蟒看淩豹和傻子不肯舍棄我,怒了,到嘴的美食怎麽能因兩個人類而放棄。

蛇頭又一次躥出水麵,朝最近的淩豹張開血盆大口,噴出腥氣。

這條大蟒估計是沒有毒的,否則之前它纏住我的時候,就該一口噴出毒液,毒了我,省得在此費勁。

淩豹雖被躥出的蛇頭一驚,但他畢竟走南闖北的江湖人,什麽樣的凶險沒見過,因此他在擔驚我時,一手拽著,一手揮掌打向蛇頭。

淩厲的掌風讓大蟒察覺眼前的人不好對付,所以它很快一扭蛇頭躲過淩豹的掌,緊跟著抽走纏在我身上的身子,鑽入水裏,了無蹤跡。

大蟒消失了,兩人將我從水裏扶起,急切的問道:“飛雪(姐姐),你有沒有事?”

“呸呸!”

大蟒襲擊我時,是我落水的不久之時,且我離岸邊不遠,又有淩豹和傻子兩人在……

不懼,無畏,突襲,纏繞,撕咬……種種跡象表明這條大蟒很可能是條嗜人為食的大蟒。如此一來,它藏入水中很可能不是為了躲避,而是為了下一次突擊做等待……

我吐掉嘴裏的水,不敢鬆懈地催促道:“先上岸再說!”

也不知那吃人的妖物會從那裏冒出來,又會對誰下手。為今之計隻有早一步離開水裏,上了岸,方不會被那妖物得逞。

話也就剛落,水麵波動,一道粗影躥出,立刻現出血盆大口和尖尖獠牙。它必然看出我們的意圖,才會這麽迫不及待地躥出水麵。

一出水麵,它便朝我襲來。若不是淩豹及時拉我一把,和傻子匆匆鬆手,那麽尖尖的獠牙和紅紅的蛇信就不隻是擦肩而過這麽簡單。

這條水桶粗的大蟒看似笨重,動作卻非常輕巧靈活,舌頭剛這麽跟我擦肩而過,便‘噝’的一聲扭轉舌頭朝傻子攻去。

“姐姐——”

傻子驚得丟了三魂六魄,一屁股跌入水裏。

大蟒如銅鈴般的碧綠蛇眼閃過一絲喜色,低下的頭鑽入水裏,長長蛇尾迅速卷住傻子,一刻不停沉入水底。

“姐姐,救我……”

瞧見傻子連聲帶人消失在水麵,我駭得心神俱裂,嘶聲裂肺喊出:“逸塵——”飛撲過去。

“飛雪,你不能去!”淩豹一把抓住我,沒讓我竄入水中。

我急得大吼:“豹子,你快放手,我再不去,會來不及!”

用力一甩,翻身又朝水裏鑽。一雙長臂攔腰抱住我,淩豹在我耳邊急道:“飛雪,你別去,我去!”頓一下,又解釋:“那隻大蟒太凶猛,你鬥不過它!”

我沒有掙紮,隻是站穩了身,回眸冷靜地盯著他,啞聲說:“不管它有多凶猛,奶奶把逸塵交到我手上,我就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全。現在他被大蟒卷入水裏,我不能這樣放任他出事。”

“我說了,我去,我不會讓他有事!”淩豹急著鬆開我,錯身要追,我及時拉住他,說:“這是夜裏,也是水裏,水裏的深淺不是你我白日所見那般簡單,你不會水,我會水,我去要比你去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很多溪水河流並不如表麵看的那般平靜,很可能在清澈見底的水麵下暗藏洶湧。現在是夜裏,淩豹不會水,他若追去,萬一不巧碰到一灘深水,那時他將不是救人,而是送命。而我雖然沒有淩豹的身手,打小就學遊泳,卻有一身水性,在這水裏,我去救比他去要多上幾分成活之縷。

他雖心知肚明,卻舍不得我涉險,開口又勸:“飛雪……”

“你什麽也不用勸我,我多耽擱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險。”

“我不能這樣放你去涉險!”

“你如果怕我出事,最好留在岸上等我,別跟來,免得最後我本能救了他,卻因為你不會水,而害得我們三人葬身蛇口!”

“……姐姐……”

……

“……救我……”

“飛雪……”

“放手!”

看我意誌堅定,再看忽沉忽浮,被大蟒越帶越遠的傻子,淩豹明白此時救人如救火,終也鬆手。

他一放,我返身‘撲撲’踩著水朝一蟒一人浮沉的方向追去。

“飛雪,你若追上那畜生,不要硬拚。盡量將它引到岸邊,我會沿著岸邊追去助你!”身後淩豹大喊。

“知道!”

我鑽入水裏,一個挺身,身姿矯健朝河中央追去。身後淩豹返身上岸,施展輕功,如飛燕在岸上幾展翅,躍上馬車,抽出寶劍。再一轉身,躍到柴堆前,順手撈起幾根粗木棍夾在腋下,轉身又朝河裏躍來。

後頭淩豹做什麽,我沒心思理會。我借著月光星光找尋大蟒和傻子身影。我要慶幸傻子今夜穿的是一件白衫,而那大蟒也是一身白花蟒紋,所以在清清的河裏,我能極快的看清月色下的那層暈白華光。

越往河中央,我心越往下沉。這河果然不像表麵看的那麽淺,我隻往河中央遊了五六米,便感覺水深已由原來的膝蓋深變為比一人高度還深。

到了水深處,大蟒似乎有恃無恐,卷著傻子定在水中央,轉身望著追來的我。

綠瑩瑩的蛇眼在黑漆漆的水裏仿若兩團幽冥之火,陰森瘮人。傻子在它的身下掙紮,那模樣已然是到了垂死之暮。我不由大駭,遊動的身軀更加靈活。

忽然,一道電光火閃念頭竄過我腦海,我停下朝前遊,佯裝手腳抽筋,然後慌裏慌張的掙紮著浮出水麵,接著在水麵上撲騰幾下。

水裏兩團綠瑩瑩燈籠被我吸引住目光,卷著傻子的身子似乎有些鬆動。偷瞄得此,我心頭一喜,按著所假設之想朝岸邊急急忙忙遊去。

此蟒忽然停下,絕不可能是因美食太少,不足以果腹。既然不是因美食太少而停下,那麽必然有其他原因。其他原因是什麽,我無暇細想,隻是在心中隱約的將此和一些古老信奉悄悄連結一起,做一下試探。

再者,我心頭還有一個年頭,凶猛的動物通常更喜歡逗弄活物。現在,傻子半死不活,在它眼裏已經屬於到手的獵物,它已然失去興趣。而我是活物,有很可能是它偏好的食物,兩相權衡之下,它更喜我。由此可猜,它斷然舍不得放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