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057、遲早會離開

057、遲早會離開

鄰座位置上,厲薄延是麵對著念謠的,他幽深的厲眸無法克製的盯著那張臉,看著她和厲羽琪有說有笑,根本沒有受到他和陸妍熙的任何影響似的,他心裏一團無名之火在默默燃燒。

直到看見念謠中途離座去了洗手間,他也隨之起身……

於是念謠從洗手間出來的一刻,抬眼便撞見洗手間外的走廊裏,厲薄延高大的身影斜倚在牆壁上,手指間燃著一隻雪茄,目光灼烈的盯著她。

撞上他那雙咄咄逼人的目光之際,念謠心口一顫,臉上卻盡力保持著冷漠與淡然,她想作視而不見從他身邊走過,手腕,終究還是落入了那隻蠻力的掌心裏……

“放手!”念謠回過頭,看著把她攥住不放的那隻手,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來,卻隻換來那隻大手更野蠻的力道……

手腕似要被折斷的痛楚,令得念謠細眉緊皺,她黑白分明的眸中迸發出幾絲怒色,“厲薄延,你已經是有了未婚妻的人,還來糾纏我有意思嗎?”

“我樂在其中!”厲薄延薄唇輕啟,卻字字鋒利,長臂用力一拽,就將念謠拽進了他寬闊堅硬的胸膛裏……

“放開我!”念謠試圖要推開他,卻反被那隻大手輕而易舉的反摁在了牆壁上。

厲薄延朝著念謠憤怒的臉龐吐了口煙圈,隨之將手裏的煙蒂扔在腳下狠狠踩滅,一把捏起她倔強的下巴“女人,看來你忘了上次我警告過你的話!”

聞之,念謠詫異的看他,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他說過的哪句話,隻是眼下,被他這樣摁在牆上親密的靠近,她能感覺得到路過的人投射來的怪異目光,便是隻想要把他推開……

“厲薄延你夠了,我們已經結束,你盡管去和你的豪門未婚妻約會去,我們井水不犯河……唔!”

然而她決絕的話語不等說完,熾烈的吻就凶猛落下,身後就是一扇隱蔽的門,厲薄延一腳踢開,便把她推了進來。

反腳關上門板,他一把就將她抱在了門邊的一張桌子上,擁緊她抗拒掙紮的身子,更加激烈的吻她,感覺到她緊閉唇齒的抗拒,他抬手用力捏住她的臉,硬是撬開了一雙緊閉的貝齒。

強行索取她口中芬芳的汁液,大手則是掀起她身上的毛衣,扯開她牛仔褲的紐扣,肆意在她戰栗的身體上蹂、躪不止……

他的烈吻,他的雙手,就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念謠越發感覺到自己渾身灼熱癱軟,可是她不能再淪陷於他的魔掌,決不能……

“啪!”於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驀然讓這熾熱的一切靜止下來……

臉頰的灼熱之痛,讓厲薄延停止了瘋狂的吻,昏暗光線下,他幽深無際的眸底兩道蝕骨寒光直射進念謠愛憎分明的眼底,然後聽到她微微顫抖而憤怒的聲音入耳……

“厲薄延,我們已經結束了,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再碰我……”

“我也說過再來我的地盤,見一次幹你一次!”

厲薄延咬牙啟齒的聲音打斷了她,攥著她不放的雙手更加施下力道,似要將她揉碎了才甘心。

念謠這才想起,上一次在茶社偶遇,被他強吻之後他就是這麽警告她的,隻要再步入他的地盤,他就還會這樣對她……

她以為她可以躲避的,可是現在她看清了,整個南城,幾乎處處都是他的地盤,想要躲避他,她幾乎寸步難行……

清澈的眸不知何時附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抬起臉來,有絲委屈的看他……“那是不是隻有逼我離開南城,你才肯甘心?”

“對!”厲薄延咬著牙肯定,然後一字一頓“想要擺脫我,除非給我滾出南城!”

“我遲早會的,但不是現在!”念謠堅定的說完,用盡力氣推開了他,整理下被他弄亂的衣服,怨恨的瞪了他一眼,拉開門大步而去。

她的背影充滿倔強和決絕,直讓厲薄延緊鎖的眉目更加陰沉下去……

離開南城,他知道至少現在她是做不到的,因為他心裏清楚她在南城的大仇還未報,所以隻要她在這個城市裏一天,就注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隻是他越發不能明白,他對她那種強烈的不甘,到底意味著什麽?

念謠回到餐廳裏,直奔厲羽琪等候的位置前,拿起皮包就走,見狀,厲羽琪連忙攔下她,“念謠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抱歉羽琪,再見!”匆匆說著,念謠扯開厲羽琪的手就要走開,前路卻被一抹傲慢的身影攔截……

“怎麽?念小姐這是要走?”

念謠抬眸,看見陸妍熙那張覆滿挑釁的嘴臉,就不僅想起害她家破人亡的陸天奇,拳頭不由在身側攥緊,她抬起臉來冷冷道“好狗不擋路,陸小姐請自重!”

“你罵誰是狗?”陸妍熙立時氣急敗壞上前,尖銳的指尖指著念謠鼻子,“隻會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臭婊子,你才是條萬人騎的賤狗……啊!”

陸妍熙的謾罵聲不等落下,臉上突然被潑了一杯冷水,念謠重重將水杯摔在桌邊,“陸妍熙,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沒本事!別再像攔路狗一樣隨處亂咬,隻會招人恥笑!”

“姓念的你不要臉……”陸妍熙氣的抬手就要去扇念謠的臉,手腕卻在半空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擎住,她心頭一驚,抬眸便看見一張冷厲的臉……

“厲少!”

“還嫌丟人不夠多麽?”厲薄延冷冷的盯著陸妍熙布滿水澤的狼狽臉孔,隨之一把甩開她的手,憤怒而去。

“厲少!等等我!”陸妍熙見厲薄延走掉,也顧不得再和念謠挑釁,連忙抓起座位裏的包就朝厲薄延冷酷的背影追了出去。

念謠站在原地,默默望著厲薄延冷酷離去的背影,想起她剛剛在裏麵打了他一巴掌,他卻不計前嫌仍為她解圍,心中頓時拂過一絲愧疚……

“念謠姐……”此時,厲羽琪親切的安慰聲傳進耳畔,“你不要生我哥的氣,我剛剛聽見陸妍熙打電話給我爺爺,原來今晚我哥之所以能和她一起出來約會那都是我爺爺的意思……”

“算了!”念謠回過頭來,強擠出幾絲笑意,“我和你哥已經沒有關係,他跟誰訂婚跟誰約會,是他的自由!”

說完,她故作無所謂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次不愉快的碰麵,見過厲薄延之後,念謠徹夜難眠,她忘不掉厲羽琪告訴她的,厲薄延答應和陸妍熙訂婚是為了身患絕症的爺爺。

亦忘不了厲薄延一次一次霸道的糾纏,腦海裏揮之不去都是他那張剛毅冷俊充滿冷酷和霸道的臉,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天她心裏都很亂……

加之近日氣溫驟降,出租房裏的取暖不好,她凍得重感冒了。

連續幾天反複發燒,身體畏寒,隻能每天蜷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直到這天午後,房門忽而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