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074、你隻是我買來的女人

074、你隻是我買來的女人

“羽琪,昨晚的事……”和厲羽琪一起走出酒店,莫晟猶豫了半天終是緩緩開了口。

厲羽琪腳步頓住,轉過臉來,就看到莫晟俊逸的臉上滿是為難和尷尬。

厲羽琪眸中不由劃過一抹黯然,隨之強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莫晟哥,你不需要為難,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我不會掛在心上。”

從昨晚他壓在她身上奪走了她純潔之軀時喚出“念謠”名字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昨晚真正想要的不是她……

一想到這,心裏仿佛在滴血……

“羽琪……”而莫晟看著厲羽琪強作歡顏的臉龐,心裏明知她喜歡他已久,對於他酒後對她做的事就更加滿心自責,“真的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足以證明這個男人沒有要對她負責的意思,厲羽琪眼底默默拂過一縷淒涼,轉而又強作無所謂的樣子懟了下莫晟的胸口,“好了啦!別婆婆媽媽的了,以後還是好朋友!”

“我還要上班,就先走嘍!”厲羽琪竭盡全力的表現輕鬆,笑著朝莫晟揮了揮手,轉身走下酒店門口的台階,酒店保安已將她的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前,她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鑽進車子裏的一刻,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奔湧而出……

莫晟看著厲羽琪把車子開走,拳頭不由在身側緊攥,他多麽恨自己昨晚醉酒後對這個女孩所為的一切,若有可能,他真的不想傷害她,隻是可惜,後悔莫及……

“你對羽琪都做了什麽?”突然一聲質問來到麵前,莫晟反應過來時,西裝領子已經被揪了起來。

厲薄延緊緊抓著莫晟的衣領,方才看到妹妹上車時淚流滿麵的樣子便預感到發生了什麽,忍不住就過來質問。

而莫晟一見到厲薄延就像是看到了罪魁禍首,因為沒有厲薄延,他就不會在念謠那裏一點機會都沒有,以至於昨晚去酒吧買醉後和厲羽琪意外發生了關係。

想到這其中的因果關係,莫晟拳頭在身側攥了攥,冷冷的笑了,“你現在還有心思關心你妹妹麽?”

“什麽意思?”厲薄延眸光似箭,隻覺得如今這個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莫晟已經越來越不像他曾經熟悉的樣子。

而莫晟嘴角邊的諷刺越發濃烈,“你心裏很清楚念謠和陸家有仇,所以大勢宣傳和陸妍熙的訂婚宴,就是為了刺激念謠,最後讓她主動跑到訂婚宴上投懷送抱,厲薄延,你這算盤打得真是妙不可言……”

“這是我和念謠之間的事!”

“那我和羽琪之間發生了什麽,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莫晟學著厲薄延的口吻,說完便憤力拽開了厲薄延揪著他衣領的手。

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裝,莫晟轉身要走,卻聞厲薄延在身後淩厲的提醒……

“莫晟,羽琪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兒,對你更是一片癡情,所以如果你不愛她,就不要傷害她!還有,更不要把你對我的怨恨,施加在羽琪身上,她是無辜的!”

聞之厲薄延在身後淩厲而深沉的提醒和警告,莫晟脊背僵了僵,於是倏而回身,“那麽,如果讓你在羽琪和念謠之間選擇一個,你選擇保護誰?”

莫晟突然脫口而出這個問,頓時令厲薄延眉峰一緊,眸底更是一抹寒芒溢出……

“莫晟,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心裏明白!”莫晟隻是意味深長的提醒一句,於是轉身而去。

留下厲薄延獨自站在酒店門口,望著莫晟離去的背影,敏銳如他,已經默默意識到莫晟剛剛那句話意味著什麽,鐵拳在身側默默攥的咯吱作響……

午後,風行國際總裁辦,文權走進來匯報……

“總裁,按照您的指示,已經派人作為投資方去找莫晟談判過,莫晟提出需要十個億的投資金……”

“同意!”厲薄延想也未想就決定道,“不管他提出什麽要求都答應!另外,告訴下麵的人,萬不可泄露是我出的資金。”

“明白,總裁!”文權領命退了出去。

厲薄延陰沉的眸色盯著辦公桌上的文件,腦海裏浮現的卻是三年前他在加拿大遭遇商業對手襲擊的時候,莫晟果斷為他擋槍的一幕……

他重來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記過莫晟救過他一命的恩情,甚至有朝一日,他也甘心用自己的命去報答他。

可是當上午莫晟問他在妹妹和念謠之間讓他選擇保護誰的那一刻,他意識到莫晟是在威脅他,是想要他選擇妹妹和念謠其中之一作為給他的報答,那一刻,他心裏對這個曾經肝膽相照的摯友失望到底……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幕後給予莫晟經濟上的資助,似乎隻有這樣才不會讓他感到虧欠他那麽多……

一整天為這件事而思緒疲憊,直到暮色落下,厲薄延回來山頂別墅……

“你回來了?”

一走進別墅客廳,驀然一抹溫柔的聲音傳來,聞聲,厲薄延凝眸看去,隻見念謠身上係著圍裙從廚房門口走出來,手裏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菜肴,精致容顏上含著柔美的笑意。

看著她端著菜站在香氣嫋嫋的廚房門口,那一幕,充滿了溫馨的視覺,令厲薄延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便走向了她……

“親自下廚?今天心情不錯?”他居高臨下,如墨的深眸凝聚著念謠如水般清澈的皓眸。

念謠抬眸,想到為了她,他取消和陸妍熙的訂婚,可以想象他爺爺那邊應該又會為此給他施加壓力,而她便隻想做點什麽就當是感謝,想來想去,也隻能是為他親手做一頓晚餐了。

隻是這份心思她不想表達,隻是彎了彎粉唇,“反正我現在沒什麽可做的,就做頓晚餐打發下時間吧。”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暗示,你還想要一份工作?”

“我……”念謠沒想到他會這麽想,本要否認……

“休想!”卻不等她說話,厲薄延突然變了臉,陰霾下來的眸色盯著她,一字一頓“你現在隻是我買來的女人,在家裏侍候我,就是你唯一該做的工作!”

霸道淩厲的話落,厲薄延轉身走上了樓梯,咣一聲,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裏。

似乎隻要每次她為他做什麽,就總讓他感覺她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加之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便是更克製不住心頭這團無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