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270、這六年,她所不知道的一切

270、這六年,她所不知道的一切

聽著穆景墨已經安排好的一切,念謠皺緊秀眉,已經意識到,從穆景墨把她帶回溫哥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心不會再放她回去南城。

可是,她攥緊掌心,內心卻對南城,有著無法割舍的牽掛……

而穆景墨看著她落寞的垂下眸子,也看出她對南城的牽掛,便是眸色暗了暗,狠下心開口……

“丫頭,厲薄延和舒顏之間,因為有那個孩子,注定這輩子都將有斬不斷的關係,所以,忘了他吧,你們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著穆景墨一味勸她和厲薄延結束,念謠咬住唇瓣沉默下來……

她心裏,其實也很在意厲薄延和舒顏之間有個孩子的存在,尤其是前些天,那個孩子一度對她表現出的敵意,還有近來看到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以及網友們高呼要他們複合的聲音,她內心已經越發掙紮……

可是不管怎樣,她卻還是很想再見厲薄延一麵,而不是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與他訣別……

想到這,她隻能盡力心平氣和的道,“哥,我現在二十四歲了,不再是曾經的小女孩,所以,有些事,請讓我自己做主!”

“所以你還是一定要再見他是麽?”突然,穆景墨臉色沉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麽好脾氣,而是越發沒有了耐性,皺緊眉頭,最後堅決道……

“丫頭我告訴你,從我把你帶回溫哥華那一刻起,就沒打算讓你再見那個人,你和他,注定是這樣的結局,所以以後就安心的待在這裏,我不會讓你再回南城,那裏的一切,你最好全部忘掉!”

穆景墨不容抗拒的話落下便起身離開餐廳,他不想再聽到念謠任何抗拒的言語,從把她帶回溫哥華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要她再離開他的世界……

而念謠看著穆景墨轉身離去帶著怒意和堅決的背影,她默默攥緊掌心,已經感覺到了,穆景墨設計把她帶回這裏,並自作主張切斷了她與厲薄延和南城的所有聯係,很顯然,就是要從此把她軟禁在這裏了……

雖然她可以感受到,穆景墨所做一切都是因為太在乎她,可這樣的方式,這樣的穆景墨,給予她的,隻有令她透不過氣來的沉重和壓抑……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念謠都把自己關在樓上房間裏,每天隻有桂姨按時送進來的精致餐點。

而穆景墨幾度想要進來和她談談,但一想到她心心念念的還是回國去見另一個男人,他便也隻能一次次止步於門外……

就這樣,彼此沉默了足足一個禮拜後,這天,念謠終於受不了房間裏壓抑的空氣,於是她一早就走出別墅,來到別墅前方的海邊,隻想透透氣……

她沿著沙灘一直走,走到累了就坐在巨大的岩石上,任海風吹亂長發,任海浪拍打心潮,直到不知不覺間,驀然一個身影坐到了她旁邊的岩石上……

“嗨!念謠,多年不見了!還記得我麽?”

聽聞旁邊落座下的身影開口問候,念謠這才轉過視線,於是便看見一張嫣然明媚的臉映入視線……

對方,是個年齡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兩歲的女人,落肩沙宣發襯托著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白皙的臉蛋兒上畫著淡雅妝容,顯得五官精致脫俗,透著一種伶俐的美……

尤其,是那雙仿佛會笑的眼睛,就好似一對彎彎的月牙,笑起來十分有親和力,而念謠也就是在看到那雙笑意盈盈的月眸時,才恍然想起了對方是誰……

“你……是喬小姐?”

“是我呀,喬雨歌!還以為六年不見,你早已經記不起我了呢!”喬雨歌月眸彎彎的笑著說。

而念謠看著那張明媚的臉蛋兒上十分有親和力的笑容,她也不由受感染的彎起唇角笑了笑,“我怎麽會不記得喬小姐呢?以前,你經常來家裏找我哥……”

“嗬嗬,是啊是啊,我那時就是穆景墨身後的一個忠實仰慕者,整天就知道想盡辦法的找機會接近他,不過可惜啊,他重來都不肯給我機會。”

喬雨歌笑著說起往事,且有些無奈的鬆了鬆肩膀,而對於喬雨歌提起的事,念謠也隻能是表示同情的笑了笑,畢竟,這個叫喬雨歌的女孩那些年瘋狂追求穆景墨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她還記得,穆景墨當時對喬雨歌的態度一度十分冷淡,多次都把人家女孩豪不解風情的拒之門外……

隻是沒想到,喬雨歌接下來卻說……

“不過一晃六年過去了,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了穆景墨,最好的異性朋友!”

聞之喬雨歌這話,念謠的確是微微有些詫異,而看到她詫異的目光,喬雨歌則連忙笑著解釋,“不過,念謠你別誤會,我說的異性朋友,指的隻是好朋友,而不是男女關係……”

“喬小姐你其實不用對我解釋的!”念謠則是微笑著擺明態度,“我還是很樂意看到你們走到一起的,畢竟我當年,就覺得你們很登對。”

“是麽?你也覺得我們般配?嗬嗬……”喬雨歌愉悅的笑起來,月眸彎彎的樣子明媚動人,這樣一個女孩,念謠現在,的確打心眼裏希望她真的能和穆景墨走到一起,然而,喬雨歌接下來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她說……

“念謠,你不用安慰我的,我也早就放下穆景墨了,因為我知道,他心裏,永遠都住著一個小公主,誰也無法取代!那……便是你!”

喬雨歌說著,彎彎的月眸便望向了麵前一望無際的海洋,廖望著遠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於是她緩緩說起了這六年,念謠所不知道的一切……

“念謠,這六年裏,你不在穆景墨身邊的日子,我是親眼看到他怎樣一個人艱難走過來的,六年前,他破產後沒幾天就起了大火,大火燒毀了家園,也讓他落下殘疾,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人在醫院裏,已經躺了足足幾個月,醫生當時說,他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