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60章 十七的選擇
為了安慰十七，雲如陌又補了一句：“其實劍煉製的不錯，起碼比很多新人煉器師要強很多。”
“真的嗎，如陌姐姐。”
十七開心起來，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得到雲如陌誇獎是十七最為開心的事情，像是陽光下向日葵旭麗綻放。
“十七，好好加油，保持現在這種進步，以後肯定會有非凡的成就。”
雲如陌微微搖頭，看著十七這個模樣便是覺得他心誌還不夠成熟，看來他在煉器師這條道路還有很長要走。
十七將雲如陌的話視若聖諭，當然遵從：“放心吧，如陌姐姐，以後我一定會讓你驕傲的。”
說完以後，十七仿佛想起另外一件事，和煦笑容忽然沉了下去，轉而是一種嚴肅凝重。
“如陌姐姐，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你說吧。”
雲如陌覺得奇怪，十七可很少這麽正經。
其實十七並不是不正經，他是一個性格堅強，個性剛韌的男孩，隻不過在雲如陌麵前卻是特殊的，因為他想展現陽光的一麵給雲如陌看，那樣雲如陌也會跟著他一樣展開笑顏。
這一次十七要說的也並非其他事，而是關於自己爹爹段子肅。
“如陌姐姐，我與我爹分離許久，也深知他因意外而遭受萬般的痛苦，多得你的治愈讓我爹爹重獲希望，所以我想感激你，謝謝你。”
聲音宛如石子落地，清脆有力，說完以後十七特別向雲如陌深深鞠躬，表現出他平時所沒有的虔誠態度。
有那麽瞬間，雲如陌覺得十七是長大了，男孩都是這樣，經曆過一些事情，就會以一種不可預知的速度成長著，那個整日跟在自己身後一句一句如陌姐姐叫著的十七，他長大了。
“十七，你既然視我是姐姐，那自然的，你爹也是我爹，幫助自家爹爹治好傷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如陌姐姐……”
十七被雲如陌這番話感動了，平日甚少落淚的他，卻是不爭氣地從臉頰上劃出一滴清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十七這就轉過身去抹過淚水，轉以陽光笑意道，“如陌姐姐，謝謝你，你是我的好姐姐。”
雲如陌與十七相處的時間並不短，一日一日的積累而下，感情就如同流水匯聚成湖，甚為深厚。
不過接下來卻要
麵對一個殘酷的問題，十七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爹爹，按照道理他應該要和自己爹爹一起生活，不過雲如陌與十七兩人一直相隨，若真要分離，恐怕也會不舍。
應該說的事情還是得說出來，雲如陌這便提道：“其實幫助你爹爹治愈完成後，已經過去十多天，是時候要回金獅學院呢。”
“如陌姐姐……”
十七喃喃開口，這才意識到雲如陌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讓十七作出一個抉擇，要麽跟她回去，要麽留在這裏與他爹爹一起生活。
這種抉擇對十七是十分痛苦，就好象走到一個無邊的懸崖，前無進路，後無退路，無論走哪一步都是他所不願。
麵色猶豫，眉宇挑起，十七顯得非常糾結，這種糾結的心情誰也擁有，像是纏亂的絲繩無法理清。
一邊是相處已久的姐姐，一邊是血緣關係的爹爹，十七抿著唇，終於是想出了答案。
“我願意跟著如陌姐姐。”
十七與段子肅的感情並不是假的，這幾天的相處，兩人的父子感情愈發的濃鬱深厚，但與此同時，十七更願意與雲如陌待在一起。
雲如陌曾經多番照顧十七，兩者之間的感情就好象是真正的姐弟，何況哪怕十七知道他這個姐姐本事不低，但他心裏還放心不下。
十七此前早已經在心中暗中立誓，直到死的那一天，也要成為雲如陌的守護者，無論雲如陌發生什麽時候，十七永遠都要第一個護在她的身前。
倘若雲如陌是朵嬌美的鮮花，那十七就是為她遮風擋雨的大樹，正是這種信念和愛慕，令十七決定選擇和雲如陌在一起。
可雲如陌心裏麵卻是不忍，十七與段子肅兩人可是好不容易才見到，如今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卻要分開，這是十分殘酷的事情。
雲如陌怕十七日後會反悔，便問：“你真的確定嗎，離開你親生父親跟著我回去？”
“如陌姐姐你喜歡我嗎？”
十七問出這個問題很奇怪，令雲如陌為之一怔，可隨後想了想，雲如陌便是按著自己的本心回答：“當然喜歡，我待你如親生弟弟，疼愛有加，並祈望你能獲得幸福。”
“那就夠了，對於我而言，我的幸福就是和姐姐待在一起，我想守護姐姐，因此我決定跟著你。”
微微停頓，十七的眸眼流轉著深邃光芒
，“至於我的父親，我愛著他，也尊敬他，但我相信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讓我遠行的。”
站在段子肅的角度想，也的確如此，並沒有父親會約束兒子的行為，他們都希望兒子能出去外麵見更廣闊的世界，認識更多有趣的人，男兒誌在四方，留在一處陪著一個老頭，這是段子肅所不願意的。
段子肅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之前兩父子就曾有過對話，十七那時候便問，倘若有一天他離開了會怎麽樣，段子肅的回答是，如果你離開是幸福的話，那就離開。
那一番話直到現在也銘記在十七的心裏麵，也因為那一番話，才讓他做出了今天這種抉擇。
雲如陌此時看得出十七是認真的，這並不是胡鬧，他雙眼裏麵透露著堅定的光芒，與往日不同，神色堅毅，模樣嚴肅，這明顯不是他一時意氣話語。
“十七，既然已經做好決定，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不過再次之前先和你父親告別。”
“好的，如陌姐姐。”
離開煉器堂，雲如陌二人來到了正殿，段子肅穿著一身灰衣袍服，麵容滄桑地坐在木椅上，當他看到雲如陌、十七二人前來，便是率先開口：“十七，已經煉製好了劍嗎？”
段子肅知道十七前去煉劍了，也不知道他煉得怎麽樣。
此時十七就像是一個前去索要獎賞的孩子，來到段子肅麵前道：“已經煉好了，如陌姐姐還說我煉得不錯。”
“是真的嗎，如陌？”段子肅轉頭向雲如陌問了起來。
“是的，十七很有天賦，第一次煉就已經煉出相當不錯的水平，如果加以訓練的話，肯定能成為一名很好的煉器師。”
仿佛是為了驗證雲如陌的話，十七適時取出剛剛自己煉製的一把鐵劍，劍身銳利，劍柄為檀木構作，玄氣嫋繞，雖稱不上是大師之手，但卻絕對不是凡品。
段子肅持著這把劍仔細觀察，並微微點了點頭，他是看得出現自己孩子在煉器一道的天賦，若是好好栽培的話，日後肯定能取得比自己還要卓越的成就。
望子成龍，這是所有父母的夢想，段子肅也希望十七有一天能成為翱翔在天空的威龍，令八方震撼，傳一世之名。
不過段子肅同一時間也意識到雲如陌、十七這次來找他是有什麽事情，便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