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一等狂妃

第325章 幽王的委屈

葉婉欣趴在地上苦笑,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越發的不可收拾。

起身,冷眼凝視著一直鎮定自若、冷魅的如同一座冰山的冷子寒,帶了譏諷的語氣說著,“幽王殿下不打算裝下去了嗎?您不是要留著臣妾站在這幽王府的風口浪尖,為您心愛的心姨娘遮風擋雨嗎?臣妾滾了,心姨娘怎麽辦?”

冷子寒一顆心已經快要冷到極點,身體裏那股莫名的魔性衝動,好像越發的難以控製,“再不滾,就不要怪本王控製不住自己,殺了你!”

葉婉欣搖搖晃晃的站在那兒,看著跪在地上的冷子寒,一臉的苦悶和煎熬,一樣說不出的心痛,這種相愛相殺的滋味,難道就是預示著彼此真的走到了盡頭,究竟又是什麽原因,是的他願意放開自己,不再彼此利用了呢?

葉婉欣不懂,更不想去懂,隻知道,他讓自己滾,那自己就隻能立刻馬上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再一次要離開幽王府,再一次和他訣別,心很痛,痛的無力呼吸。

隻是因為愛過,然後傷過,所以,才會這樣痛嗎?

不是!

葉婉欣心裏明白,心裏除了傷,還有莫名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手對他不管不問,不甘心就此離開,他給過的溫純和美好,不甘心他許下的每一個誓言和約定,就此化為泡影,煙消雲散……

葉婉欣轉身,依依不舍的回看了他一眼,一臉的陰沉和冷漠,全然沒有一絲要挽留自己的意思,最終,還是冷冷的回轉過頭,捂著生疼的胸口,大步朝門外憤然離去!

“噗!”葉婉欣剛走,冷子寒壓在胸口間的那團鮮血,難以抑製的噴發而出。

整個人也瞬間傾倒下去。

幽王寢殿,三日之內,門窗緊閉,隻見有活人進入,死人飛出,至於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卻無人得知,一股恐怖的疑雲,籠罩著諾大的幽王府,裏麵住著的正主,幽王生死未卜。

終於,幽王府的動靜傳到了淩皇耳朵裏,淩皇聞聽消息,慌忙扔下手裏繁雜的公務,帶著朝臣,紛紛趕向幽王府。

進了幽王府,禦林軍圍了個水泄不通,院子裏,橫七豎八擺滿了幾個被白布裹緊的下人,府裏的其餘下人,個個跑的跑,藏的藏,淩皇和眾朝臣也是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冷汗。

小喜子嚇得早已沒了人色,見淩皇帶領人過來,慌忙領著幾個人從後院跑躥出來,正要行叩拜大禮,淩皇一臉不耐的擺手,示意不必行禮,“幽王現在何處?”

“回……回皇上話!”小喜子一邊跟著淩皇飛快的步子往前走,一邊低頭哈腰的稟著,“殿下還在寢殿,已經三日不曾得見了!”

淩皇走到冷子寒寢殿門前,望著周圍一灘的死寂,心裏也是忍不住思量了一會兒。

這才試探著緩步繼續走近。

“皇上?”李平適時地上前幾步,雙手放前稟著,“還是讓老臣先去看看吧?”

淩皇聞言,淡淡的點頭說著,“也罷,你且先行過去!”

李平得令,轉身步伐矯健的快步走到冷子寒落住的寢殿門前,伸手先禮貌的敲了幾下門,良久,卻始終探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幽王殿下,皇上命李平前來探望,可否進去一見?”

李平帶了詢問的語氣,衝那寢殿之內高聲喊著,畢竟領軍打仗多年,大小陣勢也是都見過淩國鎮南侯,這等場合,無非就是皇子滋事,打死了幾個下人,像李平這種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鐵人,又怎麽可能輕易被嚇到。

李平聽裏麵一直沒有動靜,隻得伸手對著那張朱漆木門,猛力一掌劈了下去,“哢嚓”一聲,眼前的木門打開,一股蝕骨冰冷的寒氣,無端的迎麵撲來,李平禁不住打了一陣兒寒顫,心裏莫名的增加一絲恐慌,這可是夏初之際,外麵如同火爐般炎熱不堪,這寢殿裏竟然會有這樣冷的寒氣散出,當真是奇事一樁?

李平行軍打仗這麽多年,什麽陣勢沒有見過,但惟獨這樣驚悚的場景,的確沒有經曆過。

轉臉看了淩皇和他身後的眾朝臣一眼,雖然心裏有些驚慌,但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往裏闖。

畢竟,淩皇剛剛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是充滿無限疑惑和期待的,儼然,他很想讓自己冒死進去一探究竟。

鎮南侯李平乃皇上既葉闕大將軍之後,通過層層武舉、嚴厲選拔出來的英雄才俊,這個鎮南侯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輕時一貧如洗,窮的隻剩下一身武藝和軍事謀略,一朝武舉中的,不求你金銀財富,隻求淩皇放他去邊關打仗,短短十三年,他便從一個個小小的士卒,爬上了現在鎮南侯的位置。

與其說李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倒不如說李平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賭徒,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苦武生,一路官拜鎮南侯,他每一次不都是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賭,所以,這一次,李平依然在賭,而這次他要賭的卻是淩皇對自己信任,畢竟,關於淩皇九皇子舊疾發作的危害,世人皆是知曉的,既然沒有人敢貿然前往,而鎮南侯李平,拋去自家性命和身後的榮華富貴不顧,為了淩皇的擔心,冒死去裏麵探聽動靜,這種不怕死的無畏精神,可不是淩國之內,每一個將軍都能做的出來的氣魄。

李平步子緩步,左右環顧著試探走了進去。

“幽王殿下?”李平一邊往裏走,一邊帶了平聲喊著,雖然強作一臉的鎮定,但空氣中彌漫的一絲絲蝕骨的冰寒,的確讓李平越來越膽戰心驚。

“幽……啪!”

李平另外一句幽王還沒喊出,身前隻覺得有個尖銳的東西騰地一聲從腦袋前飛過,多年的行軍打仗,鍛煉了李平機靈的應變能力,身體唔得往後傾倒過去,隻見一個透明般冰冷的暗器,啪的一聲,刺進了身旁的石柱子裏麵,轉頭去看,卻發現確實什麽都沒有!

乖乖,這倒是什麽恐怕的獨門暗器?

李平心頭一緊,陡然一個激靈,慌忙就地停住了腳步,再也不敢貿然前往,高聲衝那層幽謐的帳幔之內喊著,“幽王殿下,屬下李平,奉皇上之命,特來探望,還請幽王殿下應準?”

雖然隔著一層帳幔,但李平大體還是能看到內裏的布置,一張寬大的床榻之上,一個輪廓分明的俊美男子,盤膝打坐在上,隨看不出臉龐,但也能七七八八的辨認出,應該是冷子寒不假。

“幽王殿下?

”李平站在帳幔之外,不敢再妄動,隻得繼續帶了詢問的聲音,繼續衝裏麵喊著,隻是聲音降低了很多。

冷子寒收手,雙手在身前做了一個運氣調息回氣的動作,些許一會兒,才漸漸恢複神色,眼神淡淡的掃視帳幔之外一眼,音色冷冷的說著,“你且出去,告訴父皇,寒兒一切很好,讓他老人家不必掛念!待明日身體在恢複一些以後,自當親自進宮向父皇請安!”

“呃……”李平征戰多年,在朝中也是頗有幾分勢力,試問這淩國的皇子,哪一個不是對他忌憚三分、敬仰有加,巴不得能和他李平攀附上關係,以此來支撐他們謀求上位,這幽王倒好,對自己非但無禮待、無攀附,說起話來的氣勢,甚至比他那老子爹還狂,聽著他那不死不活的聲音,李平就開始憤憤不平。

有什麽,一個病瘸子王爺,無非就是受了淩皇的幾分寵愛,一旦他那老子爹沒了,看他還能這麽囂張?

隻是,這小子的獨門暗器使得厲害,自己遊離江湖再加行軍打仗這麽多年,當真沒見過這種功夫,又是誰教授了他這種恐怖的殺人伎倆?

“出去!”冷子寒見他依然賴著不想走的表情,似乎還有話說,便一副沒好氣的冷聲嗬斥一句,儼然是不耐煩了。

李平心裏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強作一臉的平淡,抱拳在前,恭恭敬敬的後退兩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沒能成功的把幽王請出來,但好歹自己也是見過幽王的人,如此出去,也算不辱使命。

李平心裏算盤合計著,腳步已經跨出了幽王寢殿,淩皇等見李平出來,卻是紛紛舒了一口氣長氣,慌忙快前幾步迎了過去,淩皇不等李平行禮,伸手示意他免去縟節,一副著急催促的表情問著,“如何,寒兒可還在裏麵?”

淩皇雖讓李平免去參拜之禮,但李平卻還是給淩皇簡單還了一禮,才敢說話,氣定神閑的抱拳回稟著,“皇上放心,幽王殿下很好,他還讓微臣給皇上帶句話,說讓您不必掛念,等幽王殿下身子再好一些,自當親自進宮向皇上問安!”

淩皇聞言,先是一臉的疑惑,繼而好像有想到了什麽,怔怔的點頭說著,“看來寒兒的舊疾又發作了,這一次好像比之前更甚,也罷,先由著他在此好好靜養一段時日,回頭朕再來看他吧!”

淩皇說完,轉身,雙手執後,一臉憂思的引領眾朝臣,大步離開了幽王府。

日近黃昏。

冷子寒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感覺身體比之前恢複好多,望著鏡子裏似乎又消瘦一圈兒的自己,忍不住有些自嘲的諷刺。

這種互相折磨的日子,到底何時才能結束,三日不曾相見,她現在還好嗎?

罷了,既然自己沒有死,從那場毀滅性的魔性之戰中清醒過來,那就不去計較誰對誰錯,若真是彼此相愛,就應該能經得起所有的考驗和磨難才對,葉婉欣,她可是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份留戀和牽掛,如若以後的生活裏沒有她,自己憧憬那些美好而又期盼的日子,還有何意義?

“來人!”冷子寒給自己梳洗裝扮一新,坐在那張精致的輪椅上,衝門外的小喜子喊著,“備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