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一等狂妃

第427章 禦駕親征

夏侯長樂將陳幽幽安端下去以後,然後便轉眸看向一直默默不語的葉左相葉興,對於這個葉興,夏侯長樂其實對他都沒有什麽好感,若不是顧念到他是婉欣叔父的麵子上,可能夏侯長樂連看都懶得多看這個老匹夫一眼。

“葉左相,陳右相的禮物可是都很和孤的心意,敢問您老人家,可是帶了什麽誠意?”

“呃……”葉興一臉的欠扁表情,顫顫巍巍的站在夏侯長樂身前,雙手放前,恭敬地行著叩拜大禮,帶了懇求的語氣說著,“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侯長樂怔怔的看了葉興一眼,本不想怎麽搭理他,想著這葉興的狗嘴裏也吐不出什麽象牙,可葉興好像又像看出夏侯長樂一些心思的樣子,帶了補充的語氣說著,“是關於罪臣侄女,葉婉欣之前的一些事情!”

那葉興不說還好,一說反而一下子激起來夏侯長樂的興趣,轉身,奔著內裏一間賬房走去,葉興也識趣的跟上走去。

“說吧,這兒足夠安全,你說過的話,就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

雖然聽夏侯長樂如此說,葉興好像也不敢完全相信一般,轉臉環顧左右,發現真的是左右無人,這才敢附耳在夏侯長樂耳邊,耳語幾句,夏侯長樂聞聽,一張原本吟笑的俊臉,瞬間變得嚴肅幾分,葉婉欣躲在那層屏風之後,也隻是能看得到他的表情,卻聽不到他二人說些什麽,儼然,夏侯長樂根本就是不想讓自己聽到他和葉興之間的對話,否則,就不會故意用自己的內力做幹擾,影響葉婉欣會用內力去探聽。

送走葉興和陳逸飛,葉婉欣便迫不及待的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拉著夏侯長樂就開始大眼瞪小眼,追問起來,夏侯長樂卻隻是拿出陳逸飛給他的那張羊皮紙給葉婉欣看,對於葉興所說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

葉婉欣越是追問個沒完,夏侯長樂便越是什麽都不肯說,最後直氣的葉婉欣不想再理會他,夏侯長樂也隻是笑臉跟她打鬧,就是避重就輕不提葉興。

最後,葉婉欣直接拿他沒轍,想著既然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就肯定和此次戰事無關,既然他不肯說,自己就懶得再繼續追問,一夜無話。

此後兩日,淩國重要官員,依然有三三兩兩、接群稱對前來投誠,夏侯長樂依然是將雪國軍營大門敞開,來者不拒,倒是快要成了淩國投降官員的護衛營。大半個淩國的官員,基本都被夏侯長樂收入囊中,就隻剩下一些誓死效忠淩國的兵將,依然堅挺的陪著冷子寒,駐守在淩國帝都城內。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淩國帝都東城十八裏曠野叢林,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散,沉寂數日的雪國軍隊終於出動了。

雪國十八萬大軍,包抄了整個淩國的各個城門,卻唯獨選擇了難守易攻的東城為突破口,使

得冷子寒不得不派駐更多的兵力,去駐守淩國東城門。

緊接著,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響起,雪軍營壘的大軍聞聲出動,漫漫黑色的軍隊如同遍野鬆林,陣勢仿佛與淩趙軍大體相同。這是兩支實力堪堪抗衡卻是風格迥異的大軍,且不說雪軍持闊身長劍,淩軍拿彎月戰刀,兩翼騎兵依然不同。

驟然之間,雪鼓聲號角大作,戰旗在風中豔豔招展。淩軍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軍兵士則跨著整齊步伐,山嶽城牆班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與此同時,群均淒厲的牛角號聲震山穀,兩翼騎兵呼嘯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來。

終於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穀,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這是兩支戰國最為強大的鐵軍,都曾擁有常勝不敗的煌煌戰績,都是有著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鐵漢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麵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這一仗,兩軍打了三天三夜,本以為雪國會以多勝少,在最短的時間內滅掉淩國,可抗衡三日之久,卻發現淩國殘餘的那群死士,竟然比夏侯長樂預想中厲害的多得多。

第一局勝負未分,夏侯長樂帶著兵馬退後五十裏,安營紮寨起來,等待著第二輪的勝負較量。

就在夏侯長樂準備第二輪大規模的進攻之時,之前投誠在夏侯長樂旗下的那些淩國的文臣武將,又開始有了新一輪的動向。

最先啟動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最早來找夏侯長樂投誠的葉興和陳逸飛,當夏侯長樂的侍衛把二人抓起來,交到夏侯長樂麵前的時候,夏侯長樂著實氣的不輕,手裏握著一隻長矛,就想娶了二人性命,後來多虧陳幽幽及時出現,才巧妙地救了兩個人一次,並讓陳逸飛和葉興當場發誓,不許再生任何二心和背叛之意,否則當場杖斃。

而後,又有其他的官員,屢次再犯,為此,夏侯長樂便下令大開殺戒,凡不聽從雪國命令,妄圖私自離開雪國軍營,回去淩國的投誠文官武將,當場處決,不必再報。

淩國那邊得到消息以後,更加的鼓舞士氣,知道雪國這是江郎才盡、無計可施,畢竟是邊軍在外,糧草不足,又怎麽可能多出那麽多糧食,來養活無用之人。

就在此時,淩國之內的各個武將,死的死,傷的傷,雖然第一局沒有敗,但能再次對應敵軍的力量,越來越少。

冷承悅成日被魔毒所困,大部分時間都在痛苦的煎熬中度過,哪有那麽多閑工夫操心國事,凡是都是冷子寒代為管製,還好冷子寒從小就有治國統帥之才,

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看著潰不成軍的淩國殘軍,打理的井井有條,同時,還未淩國保全了很大一部分對抗力量。

隻是,老將受傷,總要找一些新人接替,冷子寒就不得不試探著從自己幾個兄弟手足之中,尋覓出一個可造之才,同時,也是在為淩國日後的走向謀生路,生出多種辦法,鼓勵淩國皇族的年輕人,參與到此次戰爭中來。

可,淩國皇族多年的嬌生慣養、紈絝習性,已經完全腐蝕了他們的應戰之心,鈍化了他們的危機意識,麵對這樣一場你生我死的殊死較量,他們竟然還成日隻知道留戀溫柔富貴鄉,隔江聽歌賞曲,完全不問世事,墮落成風,冷子寒自知是找不出一個可以拯救淩國的人了。

既然天要亡了淩國,那自己就不得不替淩國,找一個最為合適的君主,至少讓淩國的百姓能吃上飽飯,過上安穩日子,為了這樣一群兒成日隻顧著一己之利的墮落貴族,即便自己這場戰爭贏了,最後,還是坑害的是無辜百姓,所以,這一仗,冷子寒根本就是為了淩國以後的長治久安,百姓的安居樂業,做了一個很好的鋪墊。

“諸位忠臣良將,孤在此作保,今日若有哪位皇族貴孫,願意帶兵攻打雪國之人,待他勝利歸來,孤就會將整個太子之位,拱手相讓!”

冷承悅昏昏欲睡的坐在乾坤殿的龍頭寶座上,冷子寒則玉樹臨風的站在那張方台之上,一身紫色蟒袍,襯出他清冷陰鬱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

幾個皇子和世子,紛紛縮頭縮尾,跪在地上,誰都不敢輕易抬頭領命。

身後,諸位忠臣良將更是氣得渾身顫抖不已。

這群貪生怕死之徒,又怎堪國之重任,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這幾日以來,一直為了淩國上下操心操肺,處處打理的井然有序,沒了淩皇的牽絆,他實則才是整個淩國的統領者,如若不是雪國兵臨城下,想必大家早已擁護冷子寒自立為皇了。

“太子殿下,屬下等隻會擁立能者為上,不管您會不會禦駕親征,臣等都隻會認可您一人為淩國太子……”

“臣附議……”

“臣附議……”

冷子寒眼神冰冷俯瞰著腳下的眾臣公,卻是沒有一絲該有的溫度,他們這是要鼓動自己側翻的節奏。

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心裏所想,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自己無非就是身為淩國子民,不想眼睜睜看著,孕育自己長大的這方淨土,忍受殺戮和戰爭的疾苦而已,起先真的是想從淩國皇宗之中,尋覓一名合格的君王,帶領這群忠臣之士繼續安安生生的走下去,可如今,一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冷子寒就不得不再考慮,另尋他策了。

“好!”

冷子寒音色冷冷的應著,“待孤禦駕親征歸來,擇良日親登這淩國太子大寶!”

“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