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十一章 妖媚

月娥的腰肢扭動著,她的腰和臀在一片媚色裏搖曳著,似一條蛇一般扭出魅惑。

寧兒努力地學著她的樣子,開始扭動著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臉在發燙,這樣的動作雖然看起來很魅惑,可到她自己舞時,卻實在有些羞人。畢竟那腰肢是裸lou在外的,那時的她還小不會覺得什麽,可是現在的她正是豆蔻妙齡,這樣的將腰肢無遮攔的搖曳在風中,她隻會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扭起來,你就當你是條蛇,要鑽進男人的心裏。他們就是你的食物,你要鑽進去吃光他們的心。”妖媚的聲音在寧兒的耳邊響起,月娥的手扶著寧兒的腰,帶著她一起扭動。

“往下,對,眼睛裏要充滿**。你要讓他們看著你的眼就想鑽進你的裙底。”她的聲音在寧兒的耳朵前散發著妖氣。那字字句句都教著她如何的擺動著,將腰自上而下的扭動。

“看我的眼睛,看著,你要記住這樣的**,你要這樣媚給那些男人看。”月娥忽然到了寧兒的麵前,她將一雙眼半合半閉卻偏偏眼珠又盯著寧兒的眸,時時刻刻地盯著絲毫不去看他處,還將她自己那染了紅的指撫摸著厚厚地唇,那一刻寧兒仿佛看到她唇角的痣都在嫵媚著,妖氣彌散……而她的眼,含著煙……

不,不是煙,是妖氣,是迷幻般的妖氣。寧兒的心在抖動著,她的臉在緋紅,她不自覺的想著:如果我也可以這樣充滿妖氣,那我是不是就有了希望?

練了好一陣,月娥似是累了。

“好了,休息休息吧。”月娥和寧兒一說完就轉身對著不遠處的蘭丫頭招了招手。蘭丫頭便捧著熱茶送到她的手裏。

“小丫頭,跟著瞧,總瞧會了吧,你才八歲,以後你恐怕不得了啊。”她在和蘭丫頭,也就是秀秀說著話。寧兒擦著汗默默地看著。

“姑娘,蘭兒笨,看了這麽多次,也還是學不會,這輩子,怕是沒指望了。”蘭丫頭的話衝進了寧兒的耳朵,讓她聽著隻覺得難受:這個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吧,那時的自己不也舞的開心?

“行了,我才不怕你學了去,再過個幾年,你也要出來了。”月娥的嗓子裏不再全是妖氣,有了一絲感傷。“學吧,能少受點罪就少受點吧。咱們都是苦裏爬出來的,能拉一把是一把。”

寧兒抬眼看著月娥隻覺的頃刻間她所有的妖氣都散了。

……

晚上,樓裏喧囂著。嬉笑浪語不時的從寧兒的房門前飄過。

房內,寧兒一邊聽著那些**詞穢語,一邊扭動著她的細腰。她的手在她的眼前搖曳,纏繞,帶著女子的媚,女子的柔,還有她努力營造的妖。

“怎麽?想爺了?”門前再一次劃過這樣的話語。可是寧兒的手卻停住了,依舊是妖嬈的姿態,她的腰也停住了,水蛇的身形還在。

是他!

那冷冷的話語和音調衝擊著寧兒的心。

是他!

那雙空洞冷漠的眼似乎飄蕩在她眼前。

沒有思考,她立刻直了身子,衝門而去,一把拉開大門朝走過去的方向看去。

他,此刻正親吻著懷中女子的脖頸。寧兒蹙了眉:不,不是親吻,是啃咬。

寧兒的舉動大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掃了她一眼,繼續著。隻這一眼,寧兒依舊看見了他眼裏的冷。

他啃咬著那被解開了一半衣裳的姑娘進了她隔壁的房間。

門,被關上了,帶著焦急與不耐。那一刻寧兒的心一抽:是你們誰這麽急不可耐?是你?還是她?羽,你忘記我了嗎?為何你的那一眼,涼薄如冰?為何你的那一眼,空洞無神。我,已被你忘記了嗎?

寧兒在門口愣了一下,很想衝過去,可是周圍的浪聲笑語卻提醒著這裏不是她可以去指手劃腳的地方,於是她衝回了房間,關上了門。她手摸著自己的心窩,走到與隔壁相鄰的牆那裏,鬼使神差般的將耳貼在上麵。

似乎有輕哼,應該是那女子的聲音。

還有什麽?桌椅挪動的聲音。

寧兒努力的傾聽著,呼吸在急促,心中卻有著異樣的擔心:難道,難道你又受了傷嗎?

“砰”

好像是桌椅撞上了她偷聽的牆。耳朵裏一嗡,寧兒退了一步:羽,是不是你知道我在偷聽?

心砰砰跳著,好似很慌亂,不自覺的寧兒有些害怕,她怕他生她的氣,可是片刻之後,她的耳朵還是貼上了牆去。

寧兒聽到了那女子媚惑的聲音,她在叫嚷著,說不清楚那是痛苦還是享受。

牆,一下一下的碰撞著,那女子的聲音一浪一浪的傳來。寧兒突然明白了過來。他不是受傷,他沒有受傷,他在和那女子**。

嘩啦啦的,寧兒好像聽到了碎裂的聲音:是什麽在碎呢?聽著,聽著,她的心開始痛。

寧兒心痛著準備退開,就在耳離了牆的刹那,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那是一聲低低地吼。

……

夜裏寧兒躺在**,努力的去找尋被子裏他的味道。將錦被在鼻翼前細細地嗅著,可是,她漸漸地失望了,她聞不到,似乎是一絲都沒有了。

那一聲低低地吼,卻在她的耳邊不斷響起,攪的她的心亂了。

臉貼上杯子,寧兒摸著自己的心窩輕聲的問著自己:“寧兒,你難道喜歡上他了嗎?”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雲媽媽再次看著寧兒起舞,來驗收她有無資格。

寧兒學著月娥的樣子在樂曲裏纏繞她的手,她的臂;扭動她的腰,她的臀;媚惑她的眼,她的唇。她努力著,她的腦子裏是羽的樣子,他冷冷的眼在她的眼前,跳著跳著,樂聲卻聽了,而雲媽媽歎了口氣。

“算了,你跳不了這舞,隻是有個樣子罷了,也就能哄哄沒見過世麵的小爺。勾男人的魂,你可差遠了。”雲媽媽的一句話,否定了寧兒三天的努力,也剝奪了寧兒的希望。

寧兒聽著雲媽媽的話,沒有去請求再給機會。她隻是默默地直了身子接受著這個黑色的結果。

她的心裏很清楚,這樣的結果是自然的。因為她知道這三天裏她算不上真正的努力,她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的身上了,即便是舞,也不過是敷衍的動作。因為他幾乎天天都在,隻是他身邊的女人一直再換。

“行了,晚上你就接客吧。今兒有幾個老主顧要來,我可要挑幾個丫頭去備著了。”雲媽媽說完,塞給寧兒一個荷包,扭著她的屁股去了。

寧兒拿著荷包聞了聞,是麝香的味道。她很奇怪,怎麽雲媽媽會送她裹著香料的荷包。

“想什麽呢?平日裏帶著,這玩意催情。”雲媽媽跟前的柳媽媽丟下一句,也跟著走了。

是夜,寧兒穿上了粉色的衣裳,給自己的發cha上一大朵粉色的絹花。她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從上到下,再沒有昔日的純真,隻是一個風塵女子的模樣。

她拿著帕子開了門,學著那些鶯鶯燕燕的老手們倚上門楣。

“姑娘們是輪著茬子去迎客的。你不去也沒人說你什麽,但是到了晚上你沒有得到恩客給的錢,或是沒弄到一個客人和你進房的話。那麽第二日就準備挨罰,那可是沒有飯吃的。要是接連三日都沒攬上客人或是弄到點花錢,那麽就等著被雲媽媽收拾吧。從那以後雲媽媽會親自幫你安排客人,隻要客人給的起錢,不管他是誰,什麽樣子,什麽身份,那人都能上了你的身。”

寧兒想著張媽說的話,歎了口氣,斜倚著門楣,看著身邊的姑娘們如何找主,如何上去搭訕,又如何施展著自己的本事將他們變成入幕之賓。

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下去,一個個攀附在男人身上,或是撒嬌,或是撩撥。

熱。

寧兒開始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她開始在廳裏找著可以觀看的畫麵,可是不管眼掃到哪裏,畫麵都是愈加的**起來。

時間在流逝,習慣了這下畫麵的寧兒也終於焦急了起來。她看著大門處,猶豫著要不要邁步。

突然,有個嬌小的身子端著酒穿梭在大廳裏。是蘭丫頭,是那個叫秀秀的孩子。

“怕,可是我要活!”

她仿佛又聽見了秀秀的話語。

攥緊了手帕,寧兒開始下樓。她決定恬不知恥的去站到大門口,遇到哪個就直接撲進哪個的懷裏,然後去勾引他進她的屋,再閉眼等著那人上她的床。

邁步的時候,寧兒的心裏是一聲苦笑:勾引,這將是我,一個公主,要做的事,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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