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二卷 若妖嬈 第五章 昔ri之秘

“您和我說這個做什麽?”寧兒手抓著門邊,不解的問著。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似乎是有心要我注意到你,剛才你可是一直在看我。 嗬嗬,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想讓我捧上一捧,你也是嗎?”容艾一臉的笑容竟透著儒雅的氣息,一雙深邃的眼,有著別樣的迷惑味道。

容艾的問話讓寧兒立刻冷靜下來,她便想起自己是為什麽來,於是她深吸了口氣輕聲說到:“大人說的是,想我們這些風塵女子,自然是希望有人捧著的,而坊裏眾人一聽說您要來,都在精心打扮。 舞衣乃是新人不懂規矩,也無資格伺候大人您,本隻是台上一舞罷了,卻不期竟在舞時偏偏見到了大人您,也不知怎的,便總是想看看大人您,因而……還請大人勿怪。 ”說著寧兒便福身一禮。

“我若怪你何必叫你來此處?不過你也不用跑吧?”容艾說著將酒器一放,竟是有些慵懶般的kao著椅背打量著寧兒了。

寧兒抿了下唇,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月娥說到:“大人您將月娥姐如此,舞衣不懂,舞衣有些害怕……”

“嗬嗬,害怕?”容艾一笑,伸手拉了旁邊的一張桌凳出來:“過來。 ”

寧兒看了眼桌凳,倒是有些不安的背貼上了門。

“怎麽?你怕我會吃了你嗎?嗬嗬,本大人從來都是等女人自己投懷送抱的。 包括這個躺在地上地月娥。 我將她擊倒隻是覺得她總喜歡替你說話,難道你沒嘴巴嗎?現在她好好睡一會,就無人聒噪了。 ”

容艾的話語讓寧兒無法言語。

月娥姐不過是幫我說了兩句好話,他竟覺得是聒噪,看來這個容大人隻怕不是那麽好伺候的。

“怎麽?還不過來坐嗎?”容艾問著,嘴角已經輕微的上揚,寧兒有些尷尬的一笑。 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側著身子坐了。

容艾見她坐了。 眼掃向了酒杯,並不言語。 寧兒頓了頓才明白過來,忙伸手端了酒杯送到了容艾的麵前:“大人請用。 ”

“看你跳舞倒是風情萬眾,想不到還真是個笨手笨腳的丫頭,竟是如此地沒眼色。 ”容艾說著接了酒杯,仰頭喝下,而後酒杯往桌上一丟。 便看著寧兒說到:“你不是要看我嗎?本大人現在給你看,看吧,看完了說出個好的理由,本大人便留你在此伺候,一高興還真就捧你做個紅牌。 可是你要是還拿先前那種理由來說,那你就趕緊給我滾蛋!”

寧兒一聽容大人這麽說,嚇地忙低頭,可下巴卻被容大人的手一捉。 硬是拉到了他的麵前,與他對視。 寧兒一驚,急忙的閉了眼,心中已是恐懼,但緊跟著卻聽到容艾輕柔的聲音:“我說,我叫你看。 ”

鬼使神差間。 寧兒就覺得心中似化開了什麽,便乖乖地睜眼相看,於是她眼直接對上的就是容艾那深邃的雙眸。

……

“放開我!放開我!”藍羽扯著嗓子大喊著,鐵鏈拖拉在石板上地聲音嘩嘩地掃著藍雲的耳膜,他無奈的抓著身旁的突起的一塊石頭說到:“三弟,你別喊了,爹忙著應付莊子裏的事,根本不在密室近前,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 ”

“大哥,你放了我。 我求你放了我啊!”藍羽的聲音嘶啞著。 一頭地汗水訴說著他的掙紮。

“三弟,你求我有什麽用?鑰匙在爹的手裏。 而捆你的鐵鏈乃是玄鐵打造,我就是用內力相震也是弄不斷的啊!”藍雲皺著眉說完,大步走到藍羽跟前:“三弟,聽話,冷靜下來,等爹把事情處理完了,爹自然會放了你的,這個時候你就別去添亂了……”

“大哥!什麽叫添亂?他去編織他地謊言,他去哄他的那些江湖兄弟,我隻想去找寧兒!大哥,我求你,你想辦法放我出去,我不能讓寧兒就這麽被別人帶走啊!”藍羽說著聲音都有些抖動了。

“被別人?你!三弟啊,難道你當真認不出那人是誰了嗎?”藍雲說著攥緊了拳頭。

“認得啊,就是上次在雲水坊裏在我麵前對寧兒無禮的那個,想不到他竟然……”

“啪!”藍雲一抬手打了藍羽一巴掌,然後伸手抓了藍羽的肩膀:“三弟,你到底在注意什麽?難道你就隻注意到那個人嗎?”

“我怎能不注意他?難道你追出去時沒聽見寧兒說什麽嗎?她說那人殺了她的父皇和母後……等等,父皇和母後,那個人是皇上,這,這,難道寧兒是前朝的公主?可是那個公主不是說死了嗎?”藍羽此時倒是不在激動,而是僵直著身子盯著藍雲了。

藍雲抬頭看了看密室的洞頂,然後對藍羽說到:“你到底在注意什麽?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嗎?還有,你當時怎麽不去追?非要等到,等到這個時候來求我放你,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我見到爹他捏著那塊血玉喊了咱娘的名字,一下子心裏就跟蒙了一樣,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就聽到寧兒在叫罵,我當時也沒留意,一看見有人對寧兒無禮,我就……可是你們,你們都一個個的阻攔我,後來更因為那人是皇上,爹他就……哎,我怎麽就那麽大意竟被他點了穴,害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寧兒被帶走……藍,藍蒼楓,我恨你……唔……”藍羽氣憤地吼叫了起來,但藍雲趕緊伸手捂上了他地嘴,輕聲喝斥到:“你怎麽可以叫爹的名諱,還這麽說爹,我知道你心裏有氣。 但他畢竟是咱們地爹!”

藍羽擺頭離開藍雲地手說到:“大哥,你若稀罕藍家的一切,你繼承去吧,我才不稀罕,至於他這個爹,若是他真的殺掉了何秋顏,我倒會原諒他。 也相信他對我娘是有著真心的,可他要是做不到。 呸,我不認他這個爹!”

“你說什麽?殺掉,殺掉何秋顏?”藍雲驚的重複了一句,急忙看著四周,又走到密室洞口傾聽了一下才走到藍羽跟前小聲地說到:“這是怎麽回事?爹要殺掉秋夫人,我怎麽不知道?”

“大哥,你不知道很正常。 這是他要我修煉秘術時,我提出的條件。 ”

“什麽?竟有這樣的條件?不是說是爹以要你修煉秘術回歸藍家而和你做交易地嗎?怎麽會……告訴我,為什麽要殺秋夫人?”藍雲抓著藍羽的肩頭,十分詫異地問著。

“大哥,我已經忘記了娘的樣子,我對娘一點印象都沒了,隻有你給我的那件花衣了。 可是,可是我卻忘不了小時候遭遇的一切!他們把我送到草原去。 讓我吃了多少苦?我在那裏被那幫人折騰了多少次,你知道哪種每天被抽打被羞辱被激怒卻無力還擊的痛苦嗎?好不容易我被接回來,卻要叫別人母親大人,就連爹也要對我說:‘快來感謝你的母親大人,是她力爭幾次,才將你接回來的。 以後你要好好聽話。 ’我多傻啊,我當真就感激起來,隻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這雙耳朵卻偏偏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地話,我四處找寧兒的時候,竟聽到了我爹是如何拋棄了我娘,還掛著大義的稱號殺了我娘!大哥,你比我早到這世上幾年,每次我問起娘是怎麽死的。 你就不說話。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你可以叫那虛情假意的女人母親大人我可叫不出口!說我娘是邪魔。 那她呢,一個養蠱下藥的女人難道就是正道了!我呸!”藍羽說著激動地啐了一口。 雙手和身上被捆的鐵鏈也激動的嘩啦之響。

“我還以為你怨恨爹是因為你被送出去,原來你怨恨地是這個。 ”藍雲說著,伸手解起自己的衣袍來。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藍羽不解的看著藍雲解開了衣袍,顯lou出他的胸膛來。 隻見那結實的胸膛上竟有一個若箭傷一樣的疤痕。

“大哥,你這是……”

“其實三弟,不是你一個人受過那些苦,我也有過,一樣被鞭笞和激怒過,隻不過因為我比你大,所以,我反而沒了這些事,也沒你承受地多。 而你也是時運不濟,如果不是你我的娘出了事,你根本不會被送到草原去,而是會和我一樣在七歲與十六歲的時候,各接受一次試探罷了。 ”

“什麽?試探?”藍羽迷糊的看著藍雲。

“對,一場試探你我是否有人繼了魔血。 ”藍雲說著,動手開始整理好衣裳。

“魔血?大哥,你在說什麽?”

“你不是已經打聽了咱們娘的事嗎?難道你不知道這魔血嗎?你說你已經忘記了娘的樣子,可是你看見寧兒的時候就不覺得內心有著熟悉的感覺嗎?”

“熟悉,我當然熟悉啊,我第一次見她舞時就喜歡上了……”

“可是同一場舞不是還有個人舞的比她還好還美嗎?”

“你說那個第一?一個男子的舞有什麽可看地。 ”藍羽說著看了一眼藍雲:“你也看了那場舞?”

“你以為隻有你看到了嗎?”藍雲紮著腰帶,眼神哀哀地說著:“那一場舞,你,我,還有二弟,是都看了地,你注意到的是寧兒,他注意到地是那拿第一的人,而我注意到的卻是這兩人都舞動的袖舞,那袖舞讓我傷感非常……”

“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麽啊?我聽著隻覺得糊塗。 ”

“三弟,其實……你已經見過娘了。 ”藍雲說著抬頭看著藍羽:“那個殺戮了數人,帶來一片血腥的白發紅衣的女子,就是你我的娘啊!”

“什,什麽?”藍羽驚的唇一哆嗦,立刻說到:“那個用水袖殺人的女人?不是娘已經死了嗎?”

“我也以為娘死了,可是那場舞卻讓我知道我娘沒死。 我告訴了爹,於是這些年爹一直和我在尋找。 你以為你找秋葉寧,你惹出一樁樁地事,爹為什麽由著你胡來?即便你弄出些風流債來給藍家抹灰,爹都默默地忍了,還不是想借著你找到她,好問出娘的下落。 ”藍雲說著。 坐在了捆綁藍羽石柱旁邊的地上:“可是我們找了太久,而我比你還先找到了一個人。 ”

“誰?”

“那個跳成第一的舞伎。 ”

“那你們通過他。 找到娘了?”

“沒,但是卻害了二弟落下了病根,無緣練就秘術,等於也是無法繼承藍家了……”

“我聽說二弟是練功是走火入魔的,這和那人有什麽關係?難道那人打擾了他?”藍羽疑問著。

藍雲看了看藍羽歎了口氣:“唉,不想再提了,總之有很多料想不到的事發生。 都是因為那個人。 算了不說他了,還是和你說咱們的娘吧。 剛才我問你看到寧兒不覺得熟悉嗎?其實是想著你是因為娘在心裏地影子所以才會對寧兒特別在意,你說你忘記了娘的模樣,那好吧,就當你和寧兒隻見沒這份因由,可是你和寧兒也是無法在一起地了……”

“大哥,難道連你也要阻攔我和寧兒嗎?之前她是青樓女子,你們不接受。 現在看來,她的身份並不卑賤,她還有可能是前朝公主呢,這會兒你們又要攔了嗎?”

“傻瓜,如果她真的是前朝公主,你以為你能和她相見?當今的皇上怎麽也會殺了她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沒有人會留著前朝骨血來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即便是一個公主也不可以!”

“那麽說,他更是會加害寧兒了,不行,我要去救她,我要去……”

“三弟!你鬧夠了嗎?你難道沒注意爹的樣子?你難道沒注意到寧兒和娘長地好像好像嗎?你難道沒聽見在場的人都喊了什麽嗎?”藍雲的聲音在抖動著,顯然他也是很激動的。

“大哥,我,我沒看清楚那女人的樣子……”藍羽無奈的搖著頭。

“怎麽會?”

“我當時被爹封了穴道動彈不得,我隻顧著衝破穴道想去救寧兒。 當我看見那紅衣女子出現的時候。 正是衝穴的關頭。 我隻來地及看到她的背影,而後有股氣浪席卷過來。 我本在衝穴,就無法相抗,直接岔了氣昏了過去,隻記得一片紅影,等我再醒來,就這般情況了,喊了半天也不過是送飯的告訴我,寧兒被人抓走了,其他的我根本不清楚,我也根本沒看見那女人的樣子,哥,哥,那女人真的是娘嗎?真地是嗎?咱們的娘,她還活著?”

藍雲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藍羽鄭重的點點頭:“是,她是咱們的娘,咱們的娘沒死,她還活著。 ”

“真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娘,我有娘,我娘還活著……”藍羽說著嗓音就變的嗚咽了起來,眼角竟已滾動起淚珠了。

藍雲看著藍羽的樣子鼻子一酸,眼中也是模糊。

“哥,哥,你去偷鑰匙來放了我好不好?我去救寧兒,我還要見我娘,我要見我娘啊!”藍羽激動的說著,淚就已經落下。

藍雲抬頭使勁的眨著眼睛,口中聲音顫抖地說著:“不行,我現在還放不了你,因為娘地出現,現在山莊裏有太多地事要處理,我暫時沒辦法去爹的身邊偷鑰匙。 不過你不用擔心寧兒,寧兒不會有事地。 她被咱們的娘帶走了。 ”

“她被娘帶走了?真的?”藍羽一聽藍雲這麽說,臉上直接就泛起了笑容:“太好了,她沒被那家夥抓走,被娘帶走了……不對,娘怎麽帶她走了?娘呢?她人呢?”

“娘,她,她走了……”藍雲說著低了頭。

“什麽?走了?她不要我了嗎?她連我都不看一眼嗎?她……”

“三弟,你聽我說,娘,娘已經變了……”

“什麽變了?”

“三弟,你應該聽說過娘的不同吧?”藍雲一臉地凝重。 話語卻有些緊張地說著。

“不同?你是說他們說我娘太美不似人,還是說他們叫咱們娘是妖是魔?”藍羽抽了下鼻子說到。

“三弟,你對他們說咱們的娘是妖魔,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分明是那何秋顏散布蠱毒和流言,蠱惑人心。 ”

“三弟,現在我們不要提秋夫人,我隻問你。倘若咱們的娘真的是妖魔呢?”藍雲說著吞咽了一口唾沫。

藍羽聞言盯著藍雲直看,然後一笑說到:“大哥。 你糊塗了嗎?我們有選擇父母的權利嗎?若我娘是妖魔,那就是妖魔好了,大不了我就是妖魔之子,那又怎樣呢?難道大哥會因此連娘都不認了嗎……”

“我不會!”藍雲大聲地反駁著:“她是我娘,我無論她變成什麽樣也都是我的娘,隻是,隻是我要告訴你。 她確實變了。 昨天的她真地如她所言變成了地獄的修羅,而以前地她如同仙子一般,她可是我心中天下間最美最善良的娘啊,可那一天她卻,她卻……”

“她怎麽了?”

“她卻殺了很多人,就連那雙眼都變成了血眸,成了妖魔。 那一天到處都是哭喊聲,後來我看到了娘的血眸消失。 她自己在流淚,可大家卻都圍著我娘要殺了她。 然後爹提著刀說他要大義滅親。 我當時不懂大義滅親的意思,就看著爹和娘在對打……”

“於是爹就舉到砍殺了咱娘!”藍羽激動的晃動著懸吊的手臂,鐵鏈聲嘩啦著。

“不!”藍雲說著瞪了藍羽一眼:“不是你聽的那樣!我當時就在場我是看地真切!根本不是爹殺了娘,是娘她自己要爹殺了她……”

“胡說!娘為什麽要爹殺她?還不是爹要殺她!”

“你知道什麽?爹和娘是經常對打著練武的,我曾經看著他們幾次那般。 娘都是一袖將爹的刀纏上甩開,而後飛身上樹笑話爹是傻蛋的,可是那天同樣的招數,我以為娘會甩開爹的刀,然後飛身上樹而逃離,可娘卻沒有,她甚至連袖子都沒甩動一下,而是直接挺著胸膛讓爹殺了她!與其說是爹殺了她,還不如說是她要爹殺了她!”

藍雲的聲音帶著咆哮的味道在密室地洞裏回蕩著。

藍羽死死地看著藍雲,藍雲也看著藍羽。兩人相互對視沉寂之後。 藍羽大笑了起來:“你地意思是娘是妖魔,然後為了爹。 她自己要爹殺了她?”

“是,我看到的是如此!”藍雲說著深吸一口氣:“三弟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以前老管家還在的時候,我有次打碎了爹的一壇三十年的好酒,我怕爹責罵我,我便把那剩下地酒裝到葫蘆裏騙老管家喝,想著可以說是他打碎的,可是老管家喝了之後竟醉了,拉著我連哭帶抖的和我講起了咱娘的事,我才知道原來在那天突變之前,娘其實也出現過兩次紅眸,但是卻沒和那天突變一樣傷人……”

“你說娘之前就出現過紅眸?”

“對,一次是爹娶了秋夫人後不久,一次是娘在要生產之前。 那兩次娘雖然都出現了嚇人的紅眸,甚至周身都是泛紅的詭異之色,但是卻都沒傷過人,第一次她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三天之後才出來,第二次是和爺爺爭執,雖然動手來著,但沒傷到爺爺。 不過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惹出了誤會,弄的爹和娘出手,而娘因此負氣離家而去,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她是被爹找回來的,但是她告訴爹,因為那晚的事動了胎氣,她昏死過去,後來等到她醒來,孩子卻已是死胎了。 ”藍雲說著咬了下唇,看著藍羽有些猶豫之色。

“什麽,這麽說,我本來還應該有個姐姐或是哥哥?”藍羽聽地激動,對於娘地事,他從來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各種各樣的說法,有好有壞,但大多都說地如同妖魔,而今次從藍雲的口中聽來,他才發現的內心的激動,他很想知道他娘的事情,想要知道的更多,而現在他聽到自己本來還應該有個兄弟或是姐妹,但現今卻已經沒了。 便激動的詢問著。

藍雲看著藍羽點點頭:“是地,不過你現在也是有的。 ”

“我知道啊,是你啊……”藍羽沒聽出來話中的意思,隨口應著。

“不。 ”藍雲反駁之後,一咬牙說到:“我說的是:娘應該是欺騙了爹,那孩子根本就活著。 ”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個姐姐或者哥哥尚在人間?”藍羽的眼睛睜的大大地。 眼中竟浮現著喜悅。

“恩。 ”藍雲皺著眉點了頭。

“那你找到他了嗎?是哥哥還是姐姐?”

“找到了。 也許還有個哥哥,但至少你有一個姐姐。 ”

“真地。 她在哪?她什麽樣子,她可好……”

“三弟!”藍雲打斷了藍羽的問話,雙手抓著他地肩,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我一直不想告訴你這件事,而且爹也一直有所保留,可是,當昨天看到那一幕幕。 事實便已經在眼前了,我覺得我也該告訴你了。 ”

藍羽盯著藍雲有些警惕般地說到:“大哥,你,你要和我說什麽?”

“三弟,以後你和寧兒千萬不要再有男女之情……”

“你什麽意思?”

“其實你應該是聽到了的,無論是那次酒宴之上,還是院裏那些有些資曆的老人可都是提到過的,寧兒和我們的娘很像很像。 寧兒她,她是你的姐姐!”

“不!”藍羽大吼一聲搖了頭,但半天卻沒說話,他隻是使勁的搖著腦袋。

“三弟,三弟,你別這樣。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這是事實,我們得知地時候已經太晚,直說於你又難,更怕你走上二弟的路,所以爹才會給你吃下忘情藥,要你忘了她……”

“哈哈,哈哈,你們為了不讓我和她在一起,至於撒這麽大的一個謊來兜我進去嗎?”藍羽說著臉一冷。 對著藍雲挖了一眼。 便閉上了眼睛。

“我需要騙你嗎?她真的是你的姐姐,我初見她。 為什麽會幫她拖罪,就是因為她和娘長的很像很像,我一霎那還以為看到了娘。 你覺得我在騙你,可是你好好想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如何隻一揮胳膊就殺了一人劈了一張桌的?”

“那一定是巧合,她根本不會功夫。 ”

“是地,她不會,可是她卻流淌著娘的魔血,我告訴你,就在爹給你護法陪你閉關你的時候,她隻一推就將柳兒的胸骨全部弄碎,現在柳兒都還躺在莊子裏,沒個兩年隻怕都好不了!”

“胡說,她要是有這本事,何必受那個人的欺負,又何必當初被我買下**,完全可以大殺四方後而去!”藍羽搖著頭反駁著。

“三弟,你知道為什麽你被送到草原去嗎?你知道為什麽你和我都會被他們試探嗎?你知道為什麽他們要對我們鞭打,羞辱,費勁心機叫我們痛叫我們憤怒嗎?”

“難道因為我們的娘是妖魔了嗎?”

“差不多,娘是魔門一派,她地身上流淌著魔血。 這魔血若是未激活之前,繼承之人會和普通人一樣,無法顯現出差別,可是當繼承之人,生氣,動怒,或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就會爆發出不可想象的力量,來保護繼承人,使他不會出現死亡或是受到嚴重的傷害。 這就是為什麽你和我都會經受那些的原因,而你和我因為都沒表現出來魔血的特質,所以你可以被接回來,和我一起過著藍家少爺的生活。 ”

“你的意思,倘若我們表現出來的話……”藍羽睜開了眼看著藍雲。

“那就隻有死,在魔血未徹底激活前,死掉。 ”藍雲說著忽然一拳打在了藍羽身後的石柱之上。

“你地意思是寧兒是?這,這太可笑了……”

“一點都不可笑,你是昏過去了沒看到,若你看到了就會知道這根本不是個可笑地事。 寧兒出現了紅眸,在咱們娘的麵前,她出現了紅眸,而娘,娘她和徹底地變了,她殺了很多人,雖然大多殺戮的是官兵,可是也殺了不少江湖人士地隨從。 ”

“你的意思。 是爹現在就是忙著處理這事?”藍羽冷笑了一下。

“這隻是其中一個小事,娘在走之前丟了話,她說今年還有一家要死。 ”

“什麽意思?”藍羽抬了下眉。

“就是說,每年江湖上的一個滅門之事都是她做的,而我早已經感覺到,因為被滅門的都是當年拿著武器將她圍住喊著要殺了她的人。 ”藍雲說著咬了下牙。

“這些我才不要管,我隻想帶寧兒走。 反正我昏了,你要騙我說什麽都可以。 我是不會信的,寧兒怎麽會是,她自己罵那篡位地帝王的話你也聽到了,她,她應該是個公主!”藍羽不信地扭了頭。

“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你好好想想,我幾時騙過你?至於她怎麽成了公主。 這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相信,總會有答案的。 ”

“大少爺,大少爺!”忽然有依稀的叫聲從密室洞穴上方傳來,藍雲一抬胳膊,抓了旁邊的機關,很快就有一個家丁跑進了密室。

“什麽事?可是爹找我?”

“大少爺,那個被春。 春夫人帶走的舞衣姑娘,聽說在雲水坊出現了!”

“什麽!”藍羽和藍雲一起拖口而出,嚇的那家丁一哆嗦忙說到:“大少爺三少爺小的不敢胡說,是大寶送了人出莊回來地路上聽到好些人說起的,他不信,還專門跑到了那雲水坊跟前去打聽。 結果人人都在議論這事,還說那舞衣姑娘美似天仙之類的,大寶一聽忙回來稟告老爺,老爺還在書房議事,他見不到就和我們幾個說起,我一聽,忙過來給您報信了……”

“哥,放我,快放了我……”藍羽掙紮著,那些鐵鏈在洞穴裏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沒法放你。 不過。 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看看!”藍雲說著一抓身邊的家丁:“咱們走!”

藍雲和家丁很快就出去了。 隻剩下藍羽還捆在石柱之上,此刻他喘著粗氣,不斷的掙紮著,可是他根本掙拖不掉,再一想到寧兒,他一咬牙,開始調整呼吸,想要聚氣而掙斷鐵鏈,可是伴隨著氣力的爆發他卻失敗了,氣力的流失讓他無力地被鐵鏈吊著身子,汗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洞穴之中。

“啊!”

整個空蕩的密室洞穴裏隻有他壓抑的叫喊聲。

……

“我其實多看你兩眼是因為我很奇怪,兵部尚書該是武將吧,可是你卻看起來像是文臣,但是你說話和動作卻又不是文臣那種拿架子的,我覺得奇怪而已。 ”寧兒看著容艾,輕聲說著,臉上是一副被他的雙眸迷幻般的表情。

容艾嗬嗬一笑:“我本來就是文臣啊,隻不過不像人家是出自科甲有著文人墨客地酸勁罷了,自然文不像文。 ”說完他忽然一聲咳嗽,寧兒就刹時從他的雙眼**中拖離出來一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容艾。

“所以啊,像我這樣的人,身為二品,聽起來官能壓人,不知情的怕的可以,而同朝的官員對我出身有不滿的也隻能自己肚子裏鬧鬧,誰讓我還坐在這個位子上呢。 嗬嗬,我自在的過我的日子,而來這裏嘛,也不過是我喜好欣賞美地一切,無論是書畫物件又或者是女人,隻要是美地,我就喜歡。 所以,你大可不必緊張。 隻要你在我的麵前舞出你地美,又或時時刻刻讓我看到你的美,捧紅你都是小事,我能包著你,讓他們都碰不到你。 ”容艾說完,丟開了寧兒的下巴:“我喜歡看美的東西,所以你現在最好想想怎麽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你的美來。 我能給你次機會,不代表還有下次。 ”

容艾說著,起了身,將出溜到地上的月娥從地上給抱了起來放到了桌後的大紅**,然後便坐在床邊笑看著寧兒:“若是在我拖光她前,你還不能**到我停手,那這紗帳一放下來,你就可以自己出去了。 ”容艾說完就已經手指往月娥的腰帶上伸去。

“哎,你不是說你隻等女人投懷送抱的嗎?你怎麽能乘人之危……”寧兒一見容艾如此完全是不經思索地張口就質問了起來。

“哈哈,我是等著女人投懷送抱的啊。 她是我早就包下的人,我不過欣賞下她的美妙體態,這個和和乘人之危有什麽關係?再說,你們也配在我麵前說這個詞嗎?不過是風塵女子,裝什麽正經。 ”容艾說著就已經手伸到月娥的腰帶之上,開始慢慢地抽拉了。

“你……”寧兒一見如此,竟無話可說。 更是忘記了自己在屋內找了一下午的感覺,隻看著容艾開始了動作。

“嗬嗬。 看來你是要等我給她拖光後自己離開了。 ”容艾說著將解開的腰帶一丟,伸手就去挑月娥地衣襟。

“我,我給你跳個舞好了。 ”寧兒慌亂的退後,開始舞動,沒有曲樂,她需要自己心中有樂,可是她眼看著月娥地衣襟被挑開。 心都是慌亂的哪裏能靜心下來心中想著樂與拍呢?

慌亂的兩次拋袖之後,容艾的手已經摸上了月娥的束胸。 寧兒一見之下也不舞了,而是直接跑到了床前,一把抓了容艾的手,說到:“你不能這樣,我陪你喝酒,我給你唱歌,我給你跳舞。 總之你不能對她這樣!”

容艾一愣隨即笑了:“你是不是傻了,一個妓女在我的麵前裝什麽聖潔!”說著一擺手說到:“你可以去了!我想我已經對你……”

“你一個大男人做這樣地事有意思嗎?你不就是想玩嗎?好,我做你的玩物!”寧兒說著忽然就站直了身子,自己開始扯身上的腰帶。

“你說什麽?”容艾一抬頭盯著寧兒,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但隻是一眨眼就看不見了。 隻有嘲笑的眼神盯著寧兒的動作。

腰帶滑落,舞衣墜落,當寧兒咬著牙拚著一股子衝勁伸手去解束胸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寧兒的手:“可以了。 ”

寧兒一頓,有些發懵的看著抓了她手地容艾。

容艾眼中沒了嘲笑的眼神,隻有淡淡地憂傷:“我說過我欣賞沒,全然拖光反而沒了美,倒是這樣半遮半掩的,還要美一些。 行了,你陪我喝酒吧。 ”容艾說著鬆了寧兒的手。 自己坐到了桌前。 撈著酒壺酒杯的給自己倒起酒來。

“你,你不玩了嗎?”寧兒傻傻地問完之後。 臉騰的一下紅了。

“告訴我,你為什麽寧可是自己也不讓我動她?明明她就是……”

“大人,在你看來,我們都是卑賤地人,命如螻蟻。 可是就算是螻蟻也有它自己的意願。 我們雖是風塵女子,有太多的不堪,不能,可是她曾照拂於我,真心幫我,我能做的就是她對我好,我也對她好……”

“好?嗬嗬,如果她不領你的情或是恩將仇報呢?”容艾說著轉頭看著寧兒。

“我不知道,但是眼下我能做的就是如此。 大人,舞衣看不到以後,能做的,就是隻想著現在。 ”寧兒說著便隻穿著束胸給月娥將衣服掩好。

她專心的拉著衣裳,並沒注意到轉頭看她的容艾,此刻那深邃的雙眼裏竟是湧起一絲霧氣,似是勾起了往日,陷入了回憶。

寧兒給月娥弄好衣裳,伸手撿起了地上地衣裳:“大人,舞衣可以穿上嗎?”

容艾一頓,轉了頭說到:“穿吧。 ”

“謝謝大人。 ”寧兒說著趕緊往身上套。

“既然隻想著現在,那麽我不妨和你說一句,這世間很多時候,你以為自己做了好事,可是卻會成為壞事。 ”容艾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聲說到:“我決定包下你了,以後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挑自己想挑的男人了,隻不過,每過三天我便會來一次,你隻能乖乖地等我,你要想好每次我來你準備好了什麽來討我地歡心,你記住,我隻喜歡美的東西,我來這裏是為了尋美尋開心,所以你最好用點你的心,別叫我失望。 ”

“是,大人。 舞衣,舞衣謝大人。 ”寧兒說著伸手係好了腰帶,趕緊到了容艾的身邊,自己動手給他倒了杯酒,就要端時,想起要討好他,便下意識的側了臉,似有些嬌羞一般的遞送了去:“大人,您請。 ”

容艾的雙眸睜的大了些,人是一頓,而後伸手接了,他盯著寧兒飲下了這一杯,臉上帶著有些癡地表情慢慢地說到:“醉了。 ”

他輕聲地說出這兩字,寧兒一愣,心想著他怎麽就說自己醉了,而此時,容艾卻臉上的表情一變,笑對著寧兒說到:“我包了你,你就不能讓本大人難堪。 ”剛一說完,一伸手就摟了寧兒的腰,將她拉到在自己的腿上,而此時門前閃過一個身影,門被嘩啦一下推開,竟是一個少年的身影衝了進來。

“放開她!”一柄銅劍指向了摟抱著寧兒的容艾。

而寧兒急忙轉頭看那衝進屋裏的人,卻不由的驚聲喊到:“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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