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十章 兄弟

月娥聽到白衣的話,抽了下嘴角沒有言語,隻動手將白衣披散的發,用一方絲絹輕輕地紮起。

白衣轉了身看了月娥一眼,輕輕笑著伸手輕輕地捏上了月娥的臉頰:“怎麽我的美人還惦念著藍家的大爺?”

月娥抬手將白衣的手拿下,一臉幽色地說到:“別鬧了,這一個樓裏惦念他的人多了去了,再說,我惦念又能如何呢?這些年他來都沒來過,我惦念也沒用!”

“月娥,你惦念歸惦念,可不許真有想法!”白衣說著一臉的認真:“我可不是阻礙你和藍家人來往,隻是我不想我一個朋友傷心罷了……”

“嗬,放心吧,我不會癡心妄想的,我都什麽年歲的人了,難道還能到他身邊去?了不起,多看他兩眼罷了,何況,我現在可是公子您的相好!”月娥說著起身往門口走去:“你和雲媽媽一定有話說,我先出去了,待會再過來吧!”

月娥說著,動手披上厚重的毛皮披風,拉門出去了。 雲衣走到門口,看著月娥下樓去後,掩上了門,轉身問到:“公子,您幹嘛非要點月娥呢?這樓裏咱們的自己人多的是,我隨便給你尋下兩個都成,她雖是我手裏的,可到底不是教裏的,您就不怕她多嘴或是……”

“嗬嗬,雲媽媽啊,她那麽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再說了,她當年對我有恩。 我怎麽也要捧著她,讓她再多紅幾年。 而且,她是老手,與其找人來演戲,倒不如就她的好。 您也別擔心了。 ”白衣說著一笑,又問到:“張媽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現在在西子胡同裏住著。 ”

“西子胡同?”白衣略略一愣:“你不是說她是和一個老廚子對上眼。 說合著跟著走了嗎?那西子胡同可是有錢人才住地地方,怎麽?她又換了別家不成?”

“公子。 出了點意外,當初我看著她是跟這個老廚子走的,那老廚子年歲也不小,張媽吧也是個廢了的人,我連錢也沒要,就讓她跟著走了,想著以後那老廚子死了。 她混搭點家產過完這輩子也就是了。 哪裏知道,那老廚子轉手竟把她給賣了!”

“賣了?”白衣的臉色有點難看。

“對,不過卻是賣給宮裏司務處的一個老太監做了夫人,雖說聽著不怎麽舒服,但卻算是因禍得福,畢竟說白了,也就是個對食,而且錦衣玉食的也不差。 將來那人走了,她也能守著家產,安享天年了。 ”雲媽媽說著,臉上竟浮現出一絲羨慕的神色。

“雲媽媽,您是不是也想休息了?”

“等事成了,我也就心安了。 一把老骨頭也就可以找個地方清淨去了。 ”雲媽媽笑了笑。

“會地,不過你也清淨不了太多,我外公還要你照顧啊!”白衣說著淺淺一笑,雲媽媽竟是一愣之下,難得的臉紅了。

“公子說笑了,教主大人他……”

“我外公老了,這十年他為我操心了太多,如今他地雄心壯誌我會替他完成的,而他畢竟需要人照顧。 雲媽媽,你能為了他。 死守著這個青樓。 收集信息與容叔一起複仇,就不要在我麵前裝著你沒那心思。 等到事辦完了。 我外公就有勞你了,要是你能做我的外祖母……”

“小姐別亂說,我雲衣隻要能在教主身邊伺候就滿足了,至於那些我想都不想……啊,瞧我,一急話都喊錯了,應該喊你公子的。 ”雲媽媽說著敲了腦袋。

“恩,還是小心為上。 誒,秀秀呢?”

“秀秀?”

“就是當初那個蘭丫頭,在月娥跟前的那個……”

“她呀,倒也好運,先是被贖了做了一個員外郎的小妾,後來那家老太太死了,她憑著寵竟給抬了房,倒扶了正,現如今倒也過的不錯。 ”

“嗬,這就是過地不錯了?難道紅塵女子就是這樣的……”白衣忽然住了口,皺了下眉,然後臉色一變,對著雲媽媽丟過去一錠銀子:“這總夠了吧?她又不是個小姑娘,少來哄爺。 快去叫月娥過來陪我!”

雲媽媽是機靈慣了的,立時明白這是人來了,於是捏了銀子,一臉諂媚地說到:“好好,公子您等著,老身這就給你叫去。 ”說著就出門大聲喊了起來:“月娥,三樓迎客!”

白衣聽著樓裏的喧嘩聲,伸手抓了把瓜子,身子往後一仰,腳就翹上了桌子,然後他嗑著瓜子,一臉得意的瞧著門口,很快,月娥一臉妖媚的走到了門前,kao著門就是一個斜倚:“呦,是白公子啊!我就說今這眼皮子怎麽老跳呢,原來是您來了啊!”

“哈,你跳的哪個眼皮?可別是罵我……”

“誰敢啊,您可是月娥的大恩客呢!”月娥說著入屋關了門,十分嫻熟地將披風一抖,那一身妖媚的裝束帶著火辣的繚繞,步履媚態的走到了白衣的跟前,伸手就撫摸上了白衣的臉。

“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味,那些小丫頭哪裏有你勾人!”白衣說著雙腿下地,一把扯著月娥抱入懷中,就在她裸lou地肩上親了一下,而後在她的腰杆上摸索。

“嗯,白公子,您今天想怎麽玩啊?”月娥一臉媚色的問著。

“怎麽玩?先陪爺來場鴛鴦著!”白衣說著將月娥一抱就丟上了床,一邊伸手接腰帶一邊一臉**色,月娥也動手接著衣裳,當紗帳落下的時候,衣裳是一件件滾下了床,在一陣歡笑與浪語之後。 紅紗搖曳,床板吱扭,倒是滿室春意。

終當床板沒了聲響,帳內隻有粗重的喘息聲時,忽然一聲不大地聲響從房頂上飄下:“白兄弟,藍某來的不是時候,多有打擾。 但尋你有急事相商,還請整衣後於廳堂中茶室相見。 ”

“……恩。 好,好。 ”紗帳內的回答充滿了驚訝,隨後便是手忙腳亂的著衣之聲:“褲子,褲子!”

“公子,這兒。 ”

“哎,真是的,怎麽這會都尋來了。 月娥你乖乖地等著,等下爺就回來。 ”

“是,爺……”

紗帳一xian,**肩,纏著胸地白衣走到屋內,一臉平靜地給自己套著衣裳,這時,**身子地月娥裹著被子也出了床帳。 用眼神詢問著。

“他已經下去了,應該是坐到茶室裏等我了。 ”白衣說著,輕紮了腰帶,對著月娥轉了個身:“如何?看不出來吧?”

“恩,就是你臉上不紅,額頭也沒出過汗。 ”月娥輕聲說著。 一臉地幽色。

“怎麽沒見到他心裏不好受?這樣吧,等下你打扮好了下來坐坐好了,不過,可別隻顧他忘了我!”白衣說著,深吸一口氣,憋了一下,很快,他地臉上泛著紅,額頭也掛著汗了。

月娥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而後說到:“不了。 我還是不下去了。 相見不如不見。 再說我若下去了,也許會穿幫的。 畢竟你能運功給自己弄身汗來,我可不行。 ”

白衣點點頭,便拉門出去了。

月娥關上房門,背kao其上,無奈的閉上了眼。

白衣趴在欄杆上,掃視著攢動的人影,終於看到雲媽媽一臉諂媚的笑容:“白公子,這邊請!”

白衣晃悠著下了樓,走到雲媽媽跟前就說:“可是藍爺?”

“自然是,藍爺說和您有約,讓老身親自引你過去呢!”雲媽媽說著就帶白衣繞過大廳,遠離花閣,往後院去。

說來,她是早清楚此處格局的,可是眼下她已經不是她,她變成了他,自然要裝的像些。

“呦,雲媽媽,這後麵倒挺有韻味地,怎麽平日裏都沒帶我到這裏來啊!”

“白公子,你是來找樂子的,老身就沒引你到這裏來,這裏都是些聽曲,吟詩,外加尋些小倌的,和你好的不是一個味,自然沒帶您過來,若是公子您也喜歡這些,老身給您留間茶室,供您樂嗬就是。 就是這銀子嘛……”

“得,我就問問而已,若是爺來興趣了,自然會找你,銀子也給的起。 ”白衣說著眼已經盯到前麵的茶室雅閣。 他記得曾在這裏看過那些痛心的事。

門扉一拉,雲媽媽比了手勢:“公子請吧!”說著喊了一聲:“藍爺,白公子來了。 ”

“白公子,快請進來吧!”藍雲抱拳走了出來,白衣掛笑也抱了拳,二人入了室,雲媽媽知趣的拉上門扉,走了。

此時,滾滾熱水澆在茶葉上,發出絲絲地清雅蘭香,白衣嗅了下鼻子,坐在席上問到:“藍兄弟可真有情調,大半夜跑這裏來喝茶?”

“哪裏,我是專程來找閣下的。 ”藍雲掛著淡淡地笑容。

“哈,專程找我?不是尊夫人說的明日嗎?就算藍兄一時興起,也不能趴在房頂上聽床吧?”白衣說著,略扭了腦袋,那一頭長發伴著紮起的帕子滑過了肩頭。

天本就寒冷,那發絲上一路沾染的寒氣入著燒了地龍的茶室,竟顯出一份水汽來。

藍雲嗬嗬一笑,不好意思般地說到:“白公子勿惱,在下隻是湊了個巧,本也不想聽地,可你正在興頭上,我也不好出聲,隻待你事畢才好邀你,驚擾處,恕罪啊!”

“行了,反正不都是這事嘛,不說了,誒,藍兄弟大半夜找我何事?”白衣此刻灑拖了些。

“今日白公子幫我圓場,解我難看,實在令我感動。 隻是……”

“你不是來問我為什麽的吧?其實啊,也沒什麽,尊夫人那麽說了,我總要給藍家一個麵子啊,你們可是武林上的頭家,我要是不給麵子,以後還怎麽混啊。 ”白衣說著嗬嗬一笑,自己去抓了茶杯,品起茶來。

“白公子實在太客氣了,以後有什麽需要我藍雲幫忙的,您盡管開口!”

“是嗎,那我眼下還真有一事要您幫忙。 ”

藍雲的眉一抬,笑言到:“何事?”

“我們結為兄弟可好?”

(身體原因,後麵差不多2天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