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去樓空
第31章 人去樓空
“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去死吧！”商逆冷冰冰地說道。
“不……！”荀家家主有心反抗，可是沒用，最終還是被商逆一劍刺透眉心，最後帶著不甘與後悔，他後悔因為那個不長進的七兒子，招惹如此可怕的敵人，如果早知商逆如此恐怖，他說什麽也不會招惹商逆，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鮮血飛淺灑在商逆臉上，商逆血紅色的雙瞳閃動了一下。
商逆轉身衝向歐荀兩家其他族人，此刻他的隻有一種殺戮的欲望，二夫人在絕望中被撕裂，兩家的族人恐懼中四散逃走，然而天地心像籠罩下，十丈範圍內就是死亡之域，遠處還在圍觀之人再也不敢留下觀看，商逆衝進了歐家府邸，展開殺戮，隨著殺戮增多，商逆心中越感興奮，猶豫鮮血能給他帶來無比的快感。
“商逆快停下！”墨老看出商逆的狀態有點不對，大聲喊道，商逆轉頭望向墨老，瞬間衝出，眼看就要一拳打在墨老身上，墨老大驚，急速退後，然而商逆此刻的速度太快了。
“不……！”商逆心中呐喊，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在他出拳一瞬間，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妥，然而拳已出，收不回來。
千鈞一發之際，商逆身上散發的幽黑霧氣徒然爆發，幽黑霧團出現，商逆的拳頭停在墨老麵前一寸的位置，商逆眉心暗紅色結晶消失，雙瞳漸漸被黑色符紋覆蓋，一陣昏玄感襲來，商逆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四周一片白芒芒，宛如夢幻，商逆看了看虛幻的身軀，再抬頭望向前方一團幽黑的霧團，這裏正是他的識海之中，商逆清晰地記得，自己昏迷前最後一刻，霧團再次爆發壓製下了魔瞳。
“前輩？”商逆試探著叫道，他知道是霧團讓他自己進入識海，一絲霧氣從霧團中分離，化成一個人形身影，仍然看不清容貌。
“感謝前輩再一次救下小子，請受小子一拜！”商逆虛幻的身體向著模糊不清的身影一拜，他已知道最後是霧團出現，幫他壓製魔瞳之力。
“這一次你魯莽了，竟然把魔相也召喚了出來，以你的心力，還不足控製魔相，以後切記。”霧氣身影緩緩傳出聲音，商逆也是一陣後怕，剛才如果不是霧團爆發，估計墨老早已成為自己拳下亡魂之一，至於歐荀兩家族人其實罪不至死，自己本來並不打算屠殺，可是卻在最後失控了。
“我也沒想到魔相展現後，魔瞳意誌會變得如此強大。”商逆撓了撓頭，略帶尷尬的說。
“也因我之前隻是提醒你不能過多使用魔化，而沒警告你不要召喚魔相，離去吧……”霧影話音剛落，四周扭曲，商逆虛幻的身體從識海中消失。
“希望他能順利成長吧，我的性命就在他手中，等待了千萬載，沒想到被這小子誤打誤撞得到了天道之心……”霧氣形成的身影轉身，似乎是望著幽黑霧團。
商逆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駕馬車內，墨老正趕著馬車前行，商逆甩了甩頭，坐了起來。
“你醒了？”墨老察覺商逆醒來，淡淡地問道。
“嗯，墨老，我們這是去哪裏？”商逆望出車外，發現馬車正在一條無人的大路上奔行。
“在前往藍心城的路上，你是不是能主動魔化了？”墨老忽然問道，聽到墨老的問話，商逆一陣覺默，他不知如何解釋，第一次相識時，他的確是無法主動魔化，而第二次卻是他主動魔化，而且還能發揮出部分力量。
“因為礦脈深處？”墨老見商逆沒有作聲，於是繼續問道，商逆能在自己被抓之後返回救人，他相信商逆不會欺騙自己，能解釋為何商逆能主動魔化，為有礦脈深處。
“嗯，如墨老猜測那樣，在礦脈深處我得到造化，可以短時間魔化，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失控了，在礦脈深處……”商逆見墨老猜到具體，也沒不再隱瞞，把自己在礦脈深處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提及霧團身影的事。
“暗紅色結晶？就是你魔化時眉心上的結晶？”墨老聽了商逆的話後，若有所思，“難道與數千年前發生的靈魔大戰傳說有關？”
“靈魔大戰？”商逆感到好奇，之前並未聽說過靈魔大戰一說。
“那是傳說中一場波及天海數百島的一場大戰，據說當時無數強大魔修不知從何而來，橫掃諸多海島，似乎在尋找一件魔道至寶，最後各島靈修聯合起來，最終把最強大的幾個魔修擊退，還毀去了魔修在海上航行的法寶，後來那些殘全的魔修退居一處海島之上，那海島後來被稱為翟夜魔島。”墨老說出他所了解到的傳說，隻是他也不知是否真實，但現在看來，那個傳說極有可能是真實的，而那件至寶似乎落在商逆手中。
“魔道至寶？”商逆喃喃自語。
“商逆，答應我，若你真是得到了魔道至寶，一定要控製自己，不要化成殺戮之魔，我相信你本心向善，希望你能把這件至寶用在正道之上！”墨老忽然鄭重地說道，表情十分嚴肅。
“墨老……放心吧，我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會再使用魔化之力！”一股感動自商逆心中湧起，他在墨老的話語中感到關切之情，自有記憶以來，除了南宮振與宋明，墨老是第三個對自己關心的人。
遠方一道巨大的城牆出現在地平線上，馬車緩緩來到城門前，墨老趕著馬車駛入城中，這裏是藍心城的內城，占有地數百裏，藍心城有內外城之分，藍心城位於藍灣島北海岸，外城牆分隔開中央古木森林，外城牆在內城南邊還有數百裏之外，唐家灣其實也是藍心城的區域，隻是一般內城才被稱為真正的藍心城，是所頂藍心城級勢力聚集之地，藍心靈院便是其中頂級勢力之一。
墨老似乎對藍心城很是熟悉，輕車熟路來到一處宅院前，宅院大門緊閉，沒有任何裝飾，門前台階鋪滿灰塵，似乎好久沒人進出過，墨老站在門前輕歎一聲，推開大門帶著商逆走了進去。
前院滿地枯葉，己經很久沒有打掃的
樣子，屋內全是厚厚的灰塵，一看就知道長時間沒人居住，商逆感到十分奇怪，卻見墨老望著前廳發呆，眼中帶著追憶與悲傷。
“墨老？這裏是？”商逆輕聲問道。
“這是我曾經生活的地方，都已經人去樓空了，唉……”墨老轉過身來回答，隻是聲音難掩傷感之情。
商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動起手來打掃宅院，他知道墨老想說時，自己不問也會說，沒必要去問別人的傷心往事。
晚上，墨老獨自站在打掃幹淨的院子裏，望前天空，商逆拿著兩壺酒來到墨老身旁，遞過去一壺說：“墨老，要來一口嗎？”
這是商逆在來藍心城的路上買的，儲物戒中還有不少，自從與明叔第一次喝酒後，他便愛上了酒，墨老接過酒壺默的喝了起來。
“還有嗎？”墨老很快就喝完一壺，商逆索性一口氣取出所有的酒，放在石桌上。
“快十五年了……”墨老不知喝了多少的酒，他沒有用修為壓製，忽然說過往事，“那一天，為了她，我殺了人，去惹來了滅門之禍……沒想到卻是她背叛了我，我逃出藍心城，每天提心吊膽，隻想有一天修為足夠了，可以報仇，可沒有資源，修煉談可容易，為了資源，我成為了歐家客卿，卻因為同情那些被抓去挖礦的凡人，說了一句家主不愛聽的話，被家主封了修為，成了礦奴……”
商逆沒有插嘴，隻是默默的在一旁當聽眾。
“可恨十五年了，修行之路已到盡頭，我還是沒有報仇的能力！”墨老聲音變得沉重，眼中閃起點點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