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第24章 一擊即中

說說笑笑之中,我們不知不覺到達阿克拉的市中心,納納把我們丟在一家中國人開的一家超市門前,獨自開著破車到警局辦理領用槍支申請手續。超市的老板是個中國人,裏麵的服務員全都是清一色的黑妹。有一個會說漢語的黑妹過來跟我們攀談了一番,由於阿龍急於購買東西也懶得搭理她,我推著購物車跟在阿龍的身後,阿龍一邊走一邊看,一邊往購物車裏扔進要買的東西,不一會兒購物車裏滿滿當當的堆得老高,都是毛巾,牙膏,牙刷,內褲,醬油等生活用品。當然也少不了藍鳥他們喜歡吃的麻辣醬。這幾瓶麻辣醬要不是包裝得結實,早就被阿龍的狗手丟爛了不可。

當我們推著購物車走到收銀台時,那收銀員嘴裏一邊不停嚷著:“哦,我的上帝。”一邊直勾勾地盯著買單的阿龍那張小白臉,恨不得撲到他懷裏叫嚷:哦,老板,我愛死你了。你那麽有錢,娶我做老婆好麽?我喜歡中國!我看在眼裏想在心裏,不禁偷偷笑了。收銀員把車上的東西分門別類地裝進袋子裏,阿龍從我身上的挎包裏掏出一疊塞地付了錢後,我們大包小包地提著,從超市裏走了出來。納納還沒來,我們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超市門前的椅子上幹等著,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悄然而過。阿龍緊蹙著眉頭抽著悶煙。我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望眼欲穿中終於等來了納納這個十分可惡的家夥。上車之後,阿龍又是數落了一番,納納有些委屈地說,排隊領槍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中國的淘金客。辦理的手續又十分的繁瑣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安慰了他,說老板著急回去工地是因為那裏還有工人和上百萬設備等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損失可不小。納納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連連跟阿龍道歉。阿龍看到他如此有誠意,隻好再次原諒了納納辦事拖遝的毛病。

車子七拐八彎後,我們來到郊區的一處開闊的地帶,這裏有一家賣槍的商鋪。商鋪的老板是一個名叫魯克,是一個德國後裔,四十來歲,身高一米八幾,體重兩百多磅。

魯克不愧是德國血統,就連穿著和行動都透著一股希特勒的牛氣。他與一般的德國人一樣,常年穿著大短褲,露出兩條紅毛腿,冬季的早晚還穿著羽絨服背心,開著一輛道奇小卡車送貨上門。

店鋪裏的槍支琳琅滿目,除了沒有火箭筒和激光槍,其他的應有盡有。我們進去的時候,魯克正在聚精會神擦拭著一把AK47,筆挺的槍杆子在他的精心護理之下閃閃發光。魯克十分熱情地招呼著,一一地給我們介紹著各種槍支的射程和性能。而阿龍最為關心的是槍的價錢,因為我們口袋的錢在日益地減少,如果不是為了更加安全起見,誰敢來買這玩意。

“現在的市場需求量很大,大部分都是來此淘金的華人購買的多,導致槍支行情暴漲。”魯克幽默的擠眉弄眼,聳著肩膀說道,“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你們中國人哄抬了物價。”

納納一邊跟著魯克交談,我一邊翻譯著他們交談的內容。魯克的英語說得十分地道,他的口語純粹是地地道道的美式口音。“你會說德語麽?”我用英語問他。

“那當然,我是一個純粹的德國人,隻不過來這裏做點小買賣。賺夠了錢就回德國了。”魯克十分自豪地回答道。阿龍問他能否試一下槍支的威力,他說我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跟我來吧。魯克帶著我們到他的停車場裏,粗大的右手拉開了道奇小卡車的車門,從駕駛座椅的下麵拉出了一杆短筒的十連發雷鳴登!他又帶著我們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手把手地教阿龍試一試。納納一邊翻譯一邊指手畫腳給阿龍做動作,樣子看起了十分滑稽。魯克一邊解釋,一邊從褲袋裏摸出一個跟五號電池一般大小的綠色子彈裝好後遞給阿龍。他右手直指著三米外的破集裝箱,示意阿龍朝那目標開一槍。

砰……一聲槍響,阿龍扣動了扳機,集裝箱上破了一個拇指般大的小洞。

“非常好,要是用來打擊敵人,一槍就可以讓他們死於非命了。”魯克衝著阿龍豎起大拇指。

阿龍得意地笑了笑,似乎意猶未盡。納納也衝著我擠了擠眉毛。我技癢難耐。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打擊力度不夠猛,那你可以試一下這個。”魯克似乎看穿了我要躍躍欲試地想法,又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個紅頭的子彈,裝進槍膛裏遞給我。我緊緊抓著槍托,斜對著三米外的集裝箱瞄準後,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子彈射出後的反衝力震得我雙手發麻。我把槍還給魯克,徑直走到集裝箱旁仔細一看,挨打的這麵破了個拇指大的洞口,對麵的鋼板雖然沒被打穿,但是也被打凹了一個茶杯口大小的坑。

“Verygood!”魯克讚歎道,“Youcangowithasnipergame。”他的意思是我可以跟狙擊手相媲美。這話過獎了,直誇得我有點飄飄然。射擊運動我不是第一次玩,讀書的年代我曾經參加過學校的射擊比賽,還拿過幾次冠軍。

參加工作後,有時晚上閑著沒事就跟幾個狐朋狗友拿著氣槍上山打老鼠。發現目標後,手電筒直射到鼠眼昏花,氣槍的鉛彈順著電筒的光芒射中老鼠的腦門子,噗地一聲響之後,十分狡猾的老鼠此時已經滿地打滾了。我們拎著老鼠的尾巴把它放進特製的籠子裏,興高采烈地繼續尋找下一個打擊的目標。有時一個晚上可以打到滿滿的一籠子,足夠我們幾個酒囊飯袋之徒飽餐一頓了。

阿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把短筒的雷鳴登,十分無奈地通過翻譯納納告訴魯克,我們所帶的資金不夠,先買把便宜的回去用吧。魯克可能也看出我們的窘迫,明白我們的需求,再次帶著我們回到了店鋪裏,取出一把價值三千塞地的來福槍。這種一次能裝八枚霰彈,威力巨大的“八連發”。

魯克十分認真地在本子上登記槍支的編碼和我們的相關信息後,把槍裝進一個包裝盒裏,遞給阿龍。我付款後,魯克緊緊握著我手表示感謝。阿龍夾著盒子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魯克的店鋪。

告別了魯克,我們再次踏上返程的路途。車上阿龍賭癮大發,直嚷嚷著要去賭一把解解饞再回去,好不去容易出來一趟。納納說,老板你別去了,最近治安不太好。

他有個朋友昨晚開車去市裏最危險的商務區購物,遇到紅燈,前後車一停時無反動彈。車兩邊走來一個黑人敲玻璃。通常這個情況,按照慣例應該雙手抱頭捂住眼睛上身趴下,拿出錢包拱手讓人。雖然匪徒們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晚上關燈之後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我們還是不能看他們,他們隨時都可能給你一槍。

雖然他們很窮槍很破,五十塊錢的破左輪都生鏽了,但是一米之內誰敢保證他們的破槍不能置人於死地呢?納納的這位老兄可能也跟魯克一樣是個德國後裔,生性強悍的左撇子,他順手從中間手刹縫裏拽出一把水果刀,右手降下車窗玻璃,狠狠一刀捅進那個黑匪胸部。黑匪措手不及,嗷叫一聲捂著胸口跪倒在地。綠燈亮時,他關閉車窗直接開車走人。我們不得不由衷地佩服這位老兄過人的膽識和臨危不懼地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