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第49章 同歸於盡

這廝猝不及防,沒料到背後突然有人襲擊,我的到來令他誤以為自己人通風報信來了,漫不經心地回頭瞧了瞧,等看清是我時不禁大驚失色,張大嘴巴幹瞪眼,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

“怎麽是你,你小子從哪冒出來的?”這廝發現是我之後,臉上詫異的表情瞬間轉為平靜,不愧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臨戰經驗老道,臨危不懼,泰然自若。想必平時也難逢敵手,從他眼皮底下跑掉之人屈指可數,可惜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遭到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愣頭青威脅。

“死到臨頭哪來那麽多廢話,告訴你我從地底冒出來的,剛才閻王爺請我去喝杯茶,他讓我轉告你,你小子趕緊下去找他吧?”我也懶得跟他磨嘰,話剛說完,手中的匕首便狠插進他的胸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狙擊手悶哼一聲,瞬間倒地而亡。

他倒地的一刹那,我驚恐地望向房子的門口,還好門口站崗的黑鬼已被刀疤叫回房裏,沒人發現這廝已被人殺死。我扒下他的衣衫套在自己的身上,戴上他的帽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偽裝成他們自己人的模樣。沒收他的槍後,我冠冕堂皇,大搖大擺地地向那棟樓房走去,一推門就看到刺青男舉著槍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天剛蒙蒙亮,房間裏的采光很差,沒有任何照明設備的樓房裏依然一片黑暗。人的視線十分模糊,根本不容易分清敵友,加上我的這身裝束更是迷惑了他的雙眼。

刺青男不知有詐,毫無戒備地走到我跟前,一邊掏出香煙一邊熱情地跟我套近乎,“皮特,你看嘛不盯梢了?你就不怕那小子從我們眼皮底下溜掉麽?”我默不作聲,他遞給我一根香煙,我左手接過香煙的刹那,右手緊抓的匕首立馬刺入他的前胸,他還沒說第二句話,便已直挺挺地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小心翼翼扳倒他的屍體,故意丟下匕首整出點響聲後,再次撿起匕首火速跑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屏住呼吸。

匕首落地發出的哐當聲響引起其他人的警覺,隻見一團黑影舉槍從附近慢悠悠地踏步而來,緊張兮兮地問道:“誰在那?卡特你幹嘛?”那隻這個叫卡特的死鬼哪裏還會說人話,沒人回應,那人又往前走幾步,冷不丁一腳踩死鬼卡特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打開手電一照那具死屍後,反應十分迅速的舉槍朝四周尋找襲擊的目標。我撲到他身後,左手捂住他嘴巴,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後脊骨,誰知這廝臨死前還硬撐著扣動扳機,打響了一槍後才緩緩倒下。槍聲頓時驚動附近的其他人。

“比爾,我們快下去看看發生什麽事兒?”刀疤舉著AK47和手電筒,一馬當先跑下樓來,比爾也舉槍緊跟其後。他們下樓之後猛然發現樓下的兩個同伴倒在血泊中,死於非命。刀疤舉起手電朝四處照一會,並沒發現可疑之人,便用衝著對講機嚷道:“狙擊手,你死了沒?現在外麵有何情況麽?”他喊了一會,狙擊手始終並沒有回答。他隨手一摔對講機,怒氣衝衝地叫囂:“他媽的,狙擊手掛了,你跟我來。”

那兩個廝肩並肩背挨著背極力搜尋著樓房裏每個陰暗可疑的角落,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揪出偷襲者,然後把他打成篩子,掛在樹上任憑禿鷹叮咬才解心頭之恨。估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那兩個橫屍室內的家夥就是他們剛才在床底要打死的我這廝幹的。幹的那叫一個漂亮,我不禁也自戀起來。

我躲在樓梯的一個暗角死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現在多麽需要一把狙擊槍,一槍解決可以一個,真後悔換槍。通用機槍雖然火力威猛,但是它隻對群體性的攻擊目標有用,針對一兩個勁敵這樣的小目標,無異於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Lang費材料。而且散射的子彈也不容易命中這樣的小目標,搞不好敵人逃跑,得不償失,更何況在這樣一個視線模糊的房間裏,通用機槍也失去它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我悔不當初也是白搭。我心裏默默盤算著,剛才放倒三個,目前隻剩下刀疤和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做事毛躁,沒有實戰經驗,容易對付,刀疤可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不容易對付。

他們漸漸地朝我這邊逼近,我從暗角裏一閃而過,藏到另一個角落裏。年輕人可能發現我飄忽的身影,噠噠噠朝我躲閃的地方掃射機槍,子彈打入牆壁抖落的灰塵翻騰。可惜他開槍的速度還是比我的騰挪慢了半拍,子彈一顆不少的鑽入牆體,就沒了影兒。

槍響過後,刀疤和那年輕仔分別互換方位,我瞄準時機操起機槍一頓狂射,刀疤不愧是一隻老奸巨猾的九尾狐,反應十分迅速,伸手十分敏捷,單手揪住年輕仔的衣領撲倒在地。

“你小子反應太慢,腦袋差點開花,你給我機靈點!”刀疤靠在牆角高聲數落道。

我這一頓掃射毋庸置疑地暴露隱蔽地點,刀疤稍微喘息之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舉槍衝我這邊奮力反擊。年輕仔也不甘示弱,他的槍口也噴吐著火舌配合著刀疤進攻。生猛的火力四射,牆上的毛坯紛紛掉落。我躲在角落裏無所適從,隻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之力。

包裏的手雷雖然威力無比,苦於空間的限製,一時間也派不上用場,因為在這麽一個十米見方的狹小之地投擲手雷,將會引起樓房大麵積的垮塌,無異於同歸於盡。我唯有奮力一搏,舉起機槍跟他們火拚,槍口噴射出的綿延火力遙遙領先,AK47在它的麵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瞬間壓製住刀疤和年輕仔的反攻。

他們兩人突然停止射擊,聽不到沒有一絲動靜,仿佛被打死一般。我納悶不已,剛才火力迅猛異常,啥的說停就停啦?這兩個家夥搞啥鬼?消停半刻鍾後,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難道他們跑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趕緊去追吧。我躡手躡腳地探出頭一看,登時嚇出一身冷汗。那兩個黑鬼圍坐在一個導火索嗤嗤燃燒的炸藥包旁邊,雙手十分虔誠地在胸前劃著十字,似乎祈禱阿門保佑。

“我操,這不是要同歸於盡麽?幸虧我發現及時,要不我都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我暗暗叫苦不迭,眼看著導火索即將燃燼,一股求生的促使我火速拿起槍托拚命砸開一米開外的透氣窗後,縱身一躍逃出房外。

身子觸地之際,我就地一滾,緩解自由落地帶來的衝擊力。剛滾出數米之外,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樓房轟然倒塌,揚起的灰塵漫天卷地。我趴在地上小憩一會之後,生怕刀疤的餘黨再來找我麻煩,於是有氣無力地撿起機槍東倒西歪地向前奔逃。天邊出現一片魚肚白,我十分艱難地走到一片熱帶雨林裏,身子猶如散架一般撲通臥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