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農民工

第53章 捍衛尊嚴

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我亦是根正苗紅的農家後代。要是娶個黑妞回農村,在我們老家那可是天下奇聞,好奇的村民非踏平我家的門檻不可。再說我心裏還惦記著隔壁吳老二家的閨女翠花呢?何況父輩們思想比較保守,肯定也不同意我這門親事。他們肯定會罵我崇洋媚外,就算不娶翠花,也犯不著娶個黑妞吧?我國的美女如雲,難道你小子腦袋被黑驢踢了麽?

因此迫於外界輿論的巨大壓力,索拉提出的這個要求我可不敢擅自答應。可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也不能斷然拒絕,隻能采取迂回戰術。好歹人家也救過我的小命,我們總不能這麽不近人情。

“你到底考慮得怎樣了?想好沒?”索拉等得有點不耐煩,急切地問,好像恨不得我滿口答應,他今天就讓我們立刻結婚入洞房。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都為子女的終身大事愁白頭。

“唉,阿叔,這事還得問問我的父母,你看先這樣好不好,我先把她當成親妹妹行不?”我吞吞吐吐地說著,不忍心直視他遭到拒絕後失望的眼神。

“唉,好吧。人各有誌,不必強求。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回國之後你隻要帶她走就行。”索拉對這樣打擦邊球的結果雖然也不太樂意,但是眼下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能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可以保護自己女兒的男人實屬不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索拉高喊一聲:“麗娜,你出來一下。”麗娜怯生生地走到我麵前,用土語低聲叫聲哥哥。算是認我這個幹哥哥。我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幹妹妹,看著她那烏黑而標致的臉蛋心裏美滋滋的。

突然,門外拍門聲又震天響起。我眉頭一皺,頓時惡向膽邊生,猛然站起,立馬衝出門外。索拉一把揪住我的肩膀,淡淡說道:“小侄,萬萬不可感情用事。肯定是那混蛋又來找茬,昨天我剛匯報族長,他竟然親口跟我說自己也管不了他。你在屋裏呆著別動,我先去打發他!”

索拉操起擱在牆角的一根短棒,氣勢洶洶地奪門而出,聞訊而來的麗娜和咪達母女倆也衝出門外湊個熱鬧。我淡淡一笑地折身而返,端坐椅子上繼續鼓搗我的槍械。

“桑樂,你這混蛋到底想怎樣?”索拉提著棍子站在門口怒氣衝衝地問。

“嗯哼。”桑樂等人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你這不是廢話麽?我想怎樣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這個老不死,昨天竟然跑到我伯父那去告狀,可是又有啥用?我現在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麽?”桑樂氣焰囂張地吼道。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放人還是許配你的寶貝女兒?”

“嗯哼,你做白日夢吧?有種你打死我,打死我也不會讓你糟蹋我女兒分毫。”索拉顫聲說道。

“哈哈哈,是麽?我好害怕哦!”桑樂假惺惺縮頭縮腦地裝出一副極度驚恐地模樣,看來令人作嘔。他身後的狐朋狗黨附和著捧腹大笑。

“我默數一分鍾,你再不答應,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桑樂十分霸道的威脅著。

我翹著二郎腿端坐椅子上,極力壓製心頭噴薄欲出的怒火,隻要有人撩起,它就會熊熊燃燒。

“你別磨磨蹭蹭了,爽快點,到底行不行你說句話。”桑樂低頭瞟一眼手上的金表。

“嗯哼,誰我都不放,你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你倒要問問我手上的這根棍子答不答應。”索拉手中的短棍一橫,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哼,我們收拾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桑樂等人紛紛摩拳擦掌。

“你們有種衝進來看看!”我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尤其是這些人多勢眾小癟三當著我們的麵欺負一個弱小的糟老頭子,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忍氣吞聲,視若罔聞。火氣升騰而起,我大喝一聲。

“誰在裏麵說話?趕快滾出來!”桑樂厲聲問道。

“是我,有種你衝我來,欺負弱小算啥本事。”我咬緊牙關竄到索拉身後,叫道。

“特麽的,你這老不死的竟然耍我!”桑樂抄起棍子趁人不備,打向索拉的腦門,索拉猝不及防,眼看棍子就要打到他的腦門上。就在棍子將落未落之際,我順手抓住它,避開索拉的腦門,就勢往前一拉。桑樂頓時打一個趔趄,搖搖晃晃朝前邁幾步之後方才站住,一雙鼠眼驚愕地盯著我出神。

“哎呀,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幾分能耐。”人群中突然有人讚道。

“桑樂,你們有種就一起上吧?我這幾天憋屈得很,身子骨發癢,難受得很。”我指著他的鼻子,挑釁道。

“嗯哼,你小子別囂張得太少。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整個部落的人都不會放過你。”桑樂臉上驚訝的表情頓時轉瞬即逝,得意洋洋地說道。他旁邊的黑鬼立馬起哄起來,紛紛叫囂:“你敢與整個部落為敵麽?”

我在氣頭上時,最討厭別人在一旁煽風點火,當下也懶得跟他們狡辯,飛起一腳踹向桑樂的小腹,這倒黴蛋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踢出老遠。

“特麽的,你吃熊心豹子膽竟敢暗算我。”桑樂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突然張開大口吐出一口淤血。

“跟你這種人渣,我還用得著客氣麽?”我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煞有介事地說道。

桑樂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長噓一口氣後高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打死他,有事兒我負責。”

索拉緊緊拽著我的衣袖,憂心忡忡地叫道:“小侄,你趕快逃命吧。這幫人不好惹,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勢單力薄,這不是明擺著往火坑裏跳麽?趕緊跑吧?”

“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我跟他們玩玩吧!”我脫下上衣,露出一身健壯結實的肌肉,條條爆出的青筋盤根錯節猶如一條條虯龍糾結,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放射出金屬一般的色澤。我這副身板都是在礦坑裏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跟以前那個瘦弱不堪的意氣書生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特麽的,你們還愣著幹啥?趕緊上去收拾他!”桑樂一聲暴喝,那幫愣神的黑鬼們如夢初醒,一個個張牙舞爪哇哇大叫著猛撲上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眼裏噴著怒火,揮舞的拳腳虎虎生風,見招拆招,遇佛殺佛,又快又準又狠地攻擊敵人要害部位,拳腳所到之處,隻聽一片哀聲四起,那十幾個黑賊頓時東倒西歪打趴在地,哀叫連連。

教導我們,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尤其是這些狗仗人勢,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小癟三,我唯有不擇手段打倒他們,然後再踏上一萬隻腳,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小子還想玩玩麽?”我腳踩著桑樂的腿肚子,他十分痛苦地呻吟著,嘴裏絮絮叨叨地嘀咕一些我聽不懂的土話,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樣。

“特麽的,說英語。我聽不懂你們的鳥語!”我惡狠狠地往下踩。

“好,我們不玩了,你繞了我吧。”桑樂立馬改口,嗷嗷直叫。

“快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見一次我打一次。”我收起腳尖,厲聲喝道。

“好,我們馬上滾!”桑樂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頻頻點頭稱是。他領著同黨夾著尾巴抱頭鼠竄灰溜溜跑了。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我心裏五味雜陳,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幾乎無處不在,就連最原始的非洲部落也不是一片淨土。人類最大的敵人不是火山噴發,不是地震山洪,而是罪惡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