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縣令

第5章 博學的衙役

第五章 博學的衙役

品嚐美食的同時有佳人陪伴一直是華慶峰的夢想,而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華慶峰總是有一種鏡裏拈花的感覺,對什麽是都提不起勁,,更何況旁邊的蘇雅完全不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蘇雅聘聘嫋嫋背對著他,香肩柔弱地一抽一抽,花晴風看在眼裏,疼在心中,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如果他不是一個鬼魂模樣的話。

但對於不解風情的華慶峰來說,就滿不在乎,又不是他老婆,再說在丈夫麵前安慰他的妻子……

所以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麵前的飯食上,據說還是花晴風私人廚師的傑作,雖然感覺還不如機關食堂的大師傅,這是因為明代畢竟沒有那麽多種食材和調味料,以屌絲的舌頭來說還是喜歡大師傅多點。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能成為私人廚師的都有一兩樣拿手絕活,華鄉長還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你就不能幫我安慰下夫人嗎?”

華慶峰斜著眼看了下花縣令,心中一歎:也罷。

瞪著眼看了看左右,丫環仆人一見堂中這個氣氛,就像看見雷雲中的閃電,急急忙忙地避禍去了,萬一看到主人的孬樣,怎麽有好果子吃?

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來向倩影深施一禮,正色道:“夫人,早間蠻行是在下錯了。”

“別叫我夫人,隻有誥命才可稱為夫人,我隻是孺人花蘇氏。”

“呃,”華慶峰一時間愣住了,微微側目看向花知縣,雖然他來自信息化世界,但說到古代的禮教等級,他還遠不如花晴風。

“我大明會典定製,一品二品官員的正妻受誥命,稱夫人。”花晴風有點不好意思,又道:“我隻有七品官職,所以蘇雅隻受七品敕命,稱孺人。”

華慶峰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即便是在禮教森嚴的社會,在家中對主母、或在官場對上官妻子的用高級敬稱也是沒錯的,就像“大人”一詞乃是衙內稱呼爹的,稱呼上官為大人有自貶為子孫輩的意思,清代也成了官場的慣例。

“娘子,”華慶峰對這個稱呼頗感怪異,他還沒對象呢……“我也是擔心娘子安危,情急之中才出此下策。”

“責罰,誰敢責罰你啊!”蘇雅柳眉一翹“你可是一家之主,我區區一介女流如何敢當!”

華慶峰心知蘇雅不過是氣話,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能把人軟禁了事,心裏有愧,所以又假模假樣的施上一禮。

“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算再怎麽道歉,終究還是傷害了你。其實那並不是我的本意,”忍住嘴裏的酸氣,又道:“夫人,你知道這個人性子比較軟,在這葫縣之中齊木孟慶唯這些虎狼壓製,所以最是害怕夫人出事,我是太在乎夫人才會如此行事。”

“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蘇雅轉過頭來怒氣衝衝地橫了他一眼,淚眼婆娑地歎道:“我進香還不是為你祈福,更希望上天能趕快賜咱們一個孩兒,沒想到你這麽對我。”

聞言,花晴風麵部表情非常的尷尬,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無子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也是他和蘇雅直接最大的隔閡。

華慶峰聽此話跟輕風拂麵一般,反正他又不是蘇雅的丈夫。

看著花知縣尷尬的樣子心說:這事求哪門神仙都沒用,你們這不孕不育,還不是為以後把你花晴風的女人送主角做小老婆埋下的伏筆,還不如求求作者高抬貴手呢。

蘇雅繼續道:“你一個七品縣官,兩袖清風,如果不是我娘家接濟,葫縣哪來的廚子做適合你口味的菜,誰知你卻這樣對我。”說完更是哭的淒淒慘慘。

肯抱怨就是肯原諒了。

“夫人,我這個人不是很擅長言辭,不知道怎麽哄女人。如今才知道因為自己的魯莽傷害了夫人。小生真的不想失去你,都是小生的錯,請夫人責罰小生。”

小生是古時讀書人麵對尊者的一種自稱,這一連三個小生,華鄉長位置擺的很正,道歉嘛,姿態放低點很正常。但花晴風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但他抿了抿嘴沒說出來。

“哎,我又能怎樣呢,人都是你花家的了,還真能打你板子不成?”蘇雅自愛自憐地說。

華鄉長一聽,有門!臉上不由地一喜。

看到丈夫臉上浮起的喜色,突然有點氣結,這才饒兩句就翹尾巴了!

蘇雅杏眼一瞪,站起來道:“但無規矩不成方圓,以後一個月不準你進我房間!”說完轉身回臥房了。

等了半晌,華慶峰突然爬到桌子上,兩句劇烈的顫抖。

花晴風牙痛似得咧著嘴瞅了瞅他:“有什麽可笑的!”

還不可樂?從蘇雅剛才一番話語來看,這古今中外的女人對男人的懲罰,無一例外都在性上。

蘇雅的這番言語,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家庭類電視劇一樣,隻不過如果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就會扔個枕頭過來,然後大喝一聲:睡沙發去!

一名小廝輕輕地站到門口,謹慎的打量著笑狂了的老爺。

抹去笑出來的眼淚,華慶峰一轉頭就看到了門口有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廝,心中大窘:“什麽事情?”

“老爺,剛才前麵的書吏稟告說鄰縣有移文,請您批閱。”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華慶峰整理了下官服——剛才餓的厲害沒來的及換變裝——便走進二堂。

堂中一名穿起來像衙役的年輕男子和一位四十歲左右,樣貌清瘦的書吏,見到他的官服立刻上前對華慶峰行禮。

“見過葫縣縣尊!”

“見過縣尊。”那名書吏也漫不經心地行了個禮。

“你是衙役,來自鄰縣?”華慶峰麵向那個年輕男子

“是。”衙役畢恭畢敬地回答。

“公文何在?”

“已交予簽押房。”

華慶峰看向那個書吏,雖然他並不認識,但從他的口氣中,明顯是葫縣衙中之人。

“已呈在書案之上。”

“好了,你回簽押房吧”華慶峰坐到座位上漫不經心地打開公文,頭也不抬問道:“你是鄰縣的衙差,叫什麽名字?”

公文的內容很簡單,翻譯成現代的公文就是說有流人,也就是沒有官憑路引——身份證——的人,在鄰縣不受管束,逃脫了到鄉間,向鄰近各縣發出警告。

“小人姓胡,單名一個進字。”胡進正也要跟著書吏退下,未曾想華慶峰叫他,因此看起來嚇了一跳,像他這樣的不入流的衙役,在一縣之主麵前就如同螞蟻一樣,誰承想縣尊竟然詢問自己的名字。

這隻是華慶峰在二十一世紀染上的壞毛病,任何一個人都非常重視自己,稱呼別人的名字,總“喂”“你”之類的含糊好一些吧。

“胡進”重複了一下,華慶峰合上公文:“鄰縣的公文我已經看到了,待本縣讓縣丞寫一份回執讓你送回,你下去休息去吧。”

“是……”胡進含糊地答應道,卻沒有退下。

“嗯?是不是他們不給你安排住處啊。”華慶峰臉上一絲不快。

古時縣衙內備有客房,葫縣雖小按理來說總有給前來公幹的差人們居住的地方。但是如今縣權被孟慶唯、王寧二人瓜分,為了討好他們,不乏有小吏這種使絆子,官場上站隊從來都是從小事中表現出來,隻有傻瓜和親信才會名目張膽地表明立場。

“稟縣尊,如果縣丞回文,小人不知如何移送。”

華慶峰不知所雲,隨把目光調向正牌縣令那裏。

花晴風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雖然昨天鬼魂一般的身體不能觸碰任何人任何東西,但今天卻可以坐在榻上或椅子上。

見被盯的渾身不自在,不得不回應道:“公文移書講究的是對等。”

看見目光中依然有疑問,又補充道:“比如說你的這份公文雖不是縣令所擬,但蓋上了正印,就是要移送到知縣這裏。而你讓孟慶唯回文自然就要移送給縣丞,但是一縣之中管理文書的職責是屬於主簿才是。”

華慶峰明白了,,其實就在他所處的二十一世紀官場也是如此。

官場說白了就是文官政治,文官非常重視公文文書,要不然八股文也不能掌控明清兩代科舉。

怪不得這個胡進不敢回應,如果縣丞不接文書,他的工作就等於一直沒有完成;如果縣丞接了文書,就等於縣丞侵犯主簿的職權。

他小小一個衙役夾在兩名佐貳官中間,即便鄰縣的縣丞、主簿沒有孟慶唯、王寧二人在葫縣的權勢,日子怕也不好過。

胡進站在堂下,看見這葫縣縣尊看著另外一張椅子兩眼發直,聽說這花知縣掉到水池裏了,不會有什麽毛病吧,想著想著心裏直發毛。忽聽堂上說道:“是本官疏忽了,我這就讓簽押房擬文,”胡進聞言鬆了口氣,卻又聽冒牌縣令說道:“讓本縣王主簿鈐蓋。”

胡進一聽嘴大張的合不攏。

“縣尊您不要戲弄小人了,小人真不知這回文如何送回啊。”

花晴風浮在椅子上心中怒火中燒,這般拖延逡巡,難不成這剛到葫縣的鄰縣衙役就開始鄙視他了!

正牌在哪咬牙切齒,冒牌知縣也心中不快,這種鬧情緒不幹活的家夥,無論在政府機關或私營公司都不會受歡迎的。

華慶峰端詳著這個小衙役,身著一襲青衫,臉上表情難堪,不過弱冠之年,人在這個年齡應該還不至於學會這怠惰因循。

“有什麽說什麽,吞吞吐吐的。”

“稟縣尊,您讓縣丞、主簿回文,小人真不知回去後交給誰。”看了看冒牌知縣的臉色,發現沒有任何變化,胡進接著道:“您知道縣尊鈐蓋就要交給貴縣尊,主簿簽押就要交給主簿,若是送錯了小人必然受上官重責。”

“是的,這我知道。”華慶峰點了點頭

“但是大人,”胡進猶豫了半天,在華慶峰越來越嚴厲的目光終於吐露出來:“我們縣不設縣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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