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縣令

第92章 動作

第九十二章 動作

【隻要細心尋找,總會有痕跡展示真相】

一封家信隨著商旅來到了葫縣,蘇雅幾乎是渾身戰栗地讀完此信。

“嶽父大人說什麽了,夫人?”

蘇雅回過頭來,眼睛飽含淚水地把信放在華慶峰手上,華慶峰一臉疑惑的把信打開,然後臉色也變的沉重下來。

“兩年不見嶽父身體……可是之前不是說很健康嗎?”

“那是要我和循天放心,才在信中隻說好消息,父親的身體一直有隱疾,沒想到現在發了。”

蘇雅說了幾句,又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放下信紙,華慶峰道:“讓循天準備準備吧,趕緊回老家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麵。”

“對,回家,要趕快回家,我去找循天。”蘇雅恍惚地邁出屋子,差點被門檻絆住。

華慶峰快走幾步扶住蘇雅:“夫人,莫急,等循天回去後,你再寫信讓他帶回去。”

臂彎中的佳人猛地直起身子,眼中幾乎充滿了疑惑:“你是什麽意思,我本來也……”

華慶峰抄起信紙打斷了蘇雅:“你看嶽父大人是盼子早歸,自是指的是循天,你已經嫁在了花家,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一股無名之火騰地在蘇雅的眼中升起,幾乎可以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燒成灰燼。

“花晴風,你未中舉時可是我家多方照顧,沒有我蘇家你能讀書科舉嗎,沒有我父親,你有錢上京會試嗎!”蘇雅如同炸雷地質問著丈夫:“現在你當官了,就可以無視我們蘇家了,現在我父親病重,你就可以不認我蘇家的恩德,穿上衣服就裝處女的*都比你有情誼!”

少婦用近全力把這句話吼了出去,精疲力盡地扶著門框,傲然的胸口像落水之人那樣痛苦地呼吸,雪峰在衣服的縫隙間若隱若現。

屋子一陣沉默,兩人對視了很久,華慶峰才開口說話:“夫人,你這是怎麽說的,除了父母去世,大明會典不允許地方官擅離轄地,也就不能回去了。”

“所以我父親就不是父親了嗎?”蘇雅帶著哽咽道:“好啊,既然你這個半子不肯盡孝,那麽我,蘇家的女兒,至少要回去見我父親最後一麵。”

說完,蘇雅把門一甩,跑去找弟弟去了。

注視著蘇雅迷人的背影消失,花晴風從陰影裏走了出來,雖然蘇雅看不到他,但他還是躲了起來。

“非要這麽做嗎,讓蘇雅罵我,難道覺得我妻子嫌棄我不夠?”

“直接寫蘇雅回去可不行,你看到了嗎,剛才她根本沒有回去的想法,如果不用激將法,難。”

真正的原因,華慶峰並沒有說出來:蘇雅表麵光鮮豔麗,實則除了吟詩作畫外百無一用,是掣肘花晴風的重要暗子,是齊木孟慶唯可以隨意打擊花晴風標靶,所以劇情絕不可能讓蘇雅輕易離開葫縣。

像主角初期的女人,或個人武力強大,或背後有家族撐腰,或找個理由擅離主角遠遠的,像蘇雅這樣的,則必須在後期收入囊中,否則一旦被反派掠去,主角不救,有失情義還容易寫成虐主劇情,主角救,因為主角還處於發育期,又顯反派弱智,所以身體柔弱、***用來上床賣肉的角色,決不能在小說初期和主角親密,否則必成掣肘。

華慶峰拿著信紙對著陽光看了半天,然後說道:“這筆跡還真像,蘇雅這麽精通書法居然沒看出不是出自親生父親之手。”

“這個人偽造的公文連提刑使司的驗字都騙的過,何況蘇雅。”花晴風回答道。

這封信是一名逃犯偽作,此人曾做假公文,將專職驗明筆跡的都騙了過去,幸虧提刑使司多事,又派人去別的衙門多問了一句,驚的此人逃到葫縣,才暴露出這公文是假的。

“而且筆跡也不是嶽父大人,是蘇雅她叔伯的,在我赴任知縣之後,他們寫過信命令我給他們的孩子也按個公職,可是……”花晴風無奈的舉了舉雙手:“可是我自身難保,所以隻能沉默以對。”

仆人們準備的很快,而華慶峰這邊動作也非常迅速,蘇雅很快準備得到,帶著幾名貼心仆人就出城了。

華慶峰騎馬相隨,當蘇雅的馬車到城外二十裏的時候,看到一支鏢局隊護送著商隊在拐角處等候。

“這個鏢行可靠嗎,”華慶峰騎馬上前對著石勇道:“咱們的人手在裏麵嗎?”

“真正的鏢師在銅仁等候,”偽裝成鏢師的石勇點點頭,指了指隊伍:“那裏麵偽裝成鏢師的有四十七人,不包括我,其他五十三偽裝成商隊,貼身帶著武器,都是從伐木采石或者獵人裏麵挑出來。”

“不僅如此,我弟弟已經帶著四十個獵人,先行出發,在各點蹲守,即便有山賊在,咱們也能退回來。”

旁邊一名田六的手下也湊上去一步:“銅仁的鏢師暗裏有咱們4名弟兄,而且他們多次護送咱們運貨,算是可靠。”

齊木在驛路上一家獨大,各行各業皆有他的耳目,所以華慶峰聘請鏢行時並沒有說明雇主,隻要求對方在銅仁等候,在葫縣到銅仁這一段最危險的路程,則由華西村的人護送。

而且這次出行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除非齊木能做到手眼通天,否則很難反應過來,而山匪也是如此,強盜山匪劫財從不缺亡命徒,但聚集人手需要時間,就憑這一百多名青壯,就算是巨匪“一條龍”事前無預謀的話,也無法一口吞下這支隊伍,等到了銅仁,官路上就安穩多了,畢竟有人帶著禦姐蘿莉一起走過。

事實上旅行也很順利,第二天中午,華慶峰一行就到達了銅仁府,將蘇雅和仆人交給鏢行後,華慶峰立刻帶人返回。

由於這兩年華慶峰時常去華西村參與春耕秋收,所以葫縣幾乎沒有感覺到縣衙的變化。

而內宅的仆人也隻是感覺到老爺夫人外出了,還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當他們有感覺的時候,可開始懈怠起來,但不幸的是想出門閑逛仆人卻正好撞到回家的縣令手裏。

“老爺,我隻是想出門買菜,不是想偷懶耍滑。”蘇九幾乎是抱著縣令的大腿大喊。

但是縣令卻一反常態,完全沒有夫人在家的感覺。

“老爺,我承認,我看到管家不在,才生出偷懶的心思。”見華慶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蘇九繼續的求饒:“我是想去耍兩個錢,我就是手癢癢了,老爺您放心我有數,絕不會動家裏一文錢。”

“嗯,你當然不會動公中的錢,齊木給的錢應該足夠你賭的了吧。”

即使晴天霹靂砸到蘇九麵前,蘇九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驚恐。

“老爺啊,您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齊木。”蘇九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華慶峰對他微微一笑,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望著他。

“今年一月初九,你在賭場輸了四錢銀子,一月二十一你又輸了紋銀一兩,正月更不得了了,你年前年後共輸了八兩白銀,之後每個月你都要輸掉幾兩,光我知道的就有五十兩白銀,就算如此,你還可以整天喝酒吃肉,八月初六鄭家牛被偷牛賊紮死,報縣衙後賣肉,你一口氣就買了二十斤,好大的手筆,咱們家才買了兩斤,蘇九,因家貧負債賣身於蘇家,月例白銀三錢,那麽是誰給了你這筆巨款啊?”

蘇九渾身戰栗,腿一軟就跪倒在華慶峰麵前,**地抓著華慶峰袖子。

“老爺,老爺!”吞了口口水,努力用笑容對著縣令,但笑容中絲毫沒有真誠在內。

“我說實話,我是撿的,哦不,我是偷的啊,我曾在界麵上偷得富戶錢袋,得銀過百啊。”

華慶峰甩掉蘇九的手,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表演的還真像,那麽正月初一,在漱玉軒,齊木內弟跟你說‘就算是典吏的命二百兩也夠買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