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26章 隻是個小村姑
淩天雲眼眸閃了閃，在想自己到底是哪個把柄被淩萱給抓住了。
他就知道，這個壞丫頭決不能回來。看看，這才回來幾天，他就要被趕出去，說不好這還是她的主意。
於瑩聽到淩萱這話，抬頭望著她，臉上盡是委屈之意：“萱兒這話是何意？”
難道相公真的有什麽把柄，被她握在手裏不成？
“五嬸，很快你就明白是何意了。五叔，我隻問你一句，你當真不願分出去？還是說，隻是因為覺得祖父分給你的東西，不夠多？”
於淩天雲來說，不管是哪個他都不滿意。
一來，等過完年到四月，淩萱嫁給莊皓斕，他們淩府的地位也會跟著提高一些。
現在他的子女都大了，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定下幾乎好人家，到時候真分家，那他也無話可說。
二來，淩府有多少的產業，他心裏多少清楚。眼下看自己忙碌了好幾年的結果，最後隻落得分那麽一點點的東西，這叫他如何甘心？
淩天雲的不語，看在淩老爺子眼裏，變成他是不知足。因是不滿自己分給他的東西，這才前來鬧的。
淩老爺子冷哼一聲，直言道：“老夫心意已決，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都給我搬出去。老夫是通知你們，而不是和你們商量。”
他這話剛落，就聽門外傳來小廝的通報聲：“老太爺，老太君，族長來了！”
淩氏家族，主要是靠著淩府在支撐。如今的淩府沒落，淩氏家族的人，也在大慶四處飄散開來，留在京城的，已是不多。
淩老夫人聽到族長來了，便站起身來，在方嬤嬤的攙扶下，親自到門口去迎接人。
淩萱對淩氏家族的人，沒什麽印象。不過在看到她祖母那樣謹慎的態度後，自己也跟著嚴肅起來，緊跟在後。
淩天雲聽到族長來了，麵如灰白，知道這次是鐵定要分家了，早知如此，他該狠撈一筆才是。
於瑩見狀，心裏又氣又怒。現下將他們
趕出去，這讓他們日後怎麽辦？
光是靠著老爺子說的幾家鋪子，還怎麽活得下去？他們這一房的人，上上下下加起來，人可不少。
那些婆子丫頭，一個月就算是一人平均隻拿一兩的月銀，這一年下來，也得小二千兩。這還不包括這些人吃喝住的地方，外加每人四季還需一套衣服。
眼下她這一方的兒女也都大了，這嫁娶可又得出不少的銀子。這些若是都讓她出，她上哪去弄這些銀子？
正是因為於瑩算得明白，心裏才越發的著急。手裏沒銀，心裏發慌！
等到淩老夫人和族長等人進來後，於瑩這才道：“父親母親方才說的，這隻給我們五家鋪子，外加五千兩以及一座宅子，那不知鄭姨娘這邊，又如何做安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老爺子的意思，姨娘是要跟著他們一起過的。那老姨娘的養老，也是個問題。
淩老夫人聽到這話，心沉了下來，但麵容卻依舊帶著笑意，望向淩老爺子。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還想著她的兒子給那些個姨娘養老費。
許是淩老夫人和淩萱的目光太過熾熱，盯得淩老爺子，有些心裏發慌。
“鄭姨娘不管怎麽說，都是老五的親姨娘，這親兒贍養自己的娘，還需老夫做安排？”
於瑩一聽這話急了，敢情淩老爺子，這是不打算出點贍養費什麽的，就這樣直接將姨娘扔給他們了？
“父親，我們一房人口本身就多，那點銀錢，根本就不夠……”
站在門口的淩耀曦聽到這，連忙截斷道：“那依五嬸的意思，該當如何？”
於瑩和淩天雲對視一眼，眼眸稍稍轉了一圈，隨即道：“我們五房也沒什麽本事，這下來的月銀，能不能每個月從這裏領？還有這幾個孩子都大了，到時能不能從這裏出嫁？這嫁妝於聘禮，府上能不能幫襯一二？”
淩萱和淩耀曦聽到這，忍不住笑了。這算盤打的可真好，那這和沒分家有什麽區別？
“五嬸是不是還想說，鄭姨娘雖說是五叔的親生姨娘，但終歸是伺候祖父一場，這日後的養老，府上一年給多少銀子，四季的衣裳首飾又該如何添？”
於瑩剛想說，這樣是最好，但在看到淩萱眼裏的嘲諷後，頓時有些羞惱。
她說錯了嗎？給那麽點家產，要他們一家怎麽過？
淩老夫人這下怒了：“既然養不起那麽多人，那就別養，一個個打發賣掉。”
“母親，這怎麽可以？我們五房那麽多人，要是都賣掉……”
於瑩那句我們誰來伺候的話，在淩老爺子和族長的目光下，怎麽都說不出口。
淩萱才不管他們怎麽想，繼續落井下石道：“我孤身在外一個人，尚且能好好養活自己，為何五叔五嬸你們就不行？你們是斷手了，還是斷腳了？祖父養你們這麽久，也算是仁慈義盡了。難不成，還要養著你們的子子孫孫不成？”
於瑩和淩天雲聽到這話，吐血的心都有，想要站起來大聲反駁，但族長和父親都在，他們也沒那個膽子。
突然一道怯怯中帶著不甘的聲音道：“大堂姐與我們能一樣嗎？”
淩萱聞聲望向那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淩晴姑娘，待看到她看著自己憤怒的眼神後，忍不住想笑。
“堂妹這話的意思，是我嫡長房的嫡女，不能與你這庶子生的庶女相比？也是，你自幼嬌生慣養，是千金大小姐一個。而我，不過是鄉下來的，沒見識的小村姑罷了，自然不能比。”
淩萱這話一落，在場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淩天雲一房被那句庶子庶女氣的麵色脹紅，而淩老太爺和淩老夫人，則是聽到淩萱自嘲稱自己是鄉下來，沒見識的小村姑時，心下又急又怒。
當初淩萱為何流落在外，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沒想到，區區一個庶子生的庶女，也敢這樣當眾嘲笑他們淩府的嫡長孫女，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果真庶子庶女什麽的，最沒教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