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第四十八章 查找真相

第四十八章 查找真相

三人在茶館坐定後,閑聊了幾句,慢慢的,林溪才把話題引入正題。

“芷茹姑娘,聽說你家隻有你三哥沒有成親,他都十二了,可有定親。”

林溪多健談啊,王芷若沒和她說幾句就已經談笑風生了。

“三哥呀,他是沒有成親,可已經定親了呀,女方家裏挑剔,非得要三哥考取個功名才肯嫁過來,唉,沒辦法,雖然女方家裏也不過是京城裏七品的小官,那也比我們這些商賈強。”

王芷若三哥定親的對象竟然是京城人士?

林溪瞬間不淡定了:“不是,你三哥什麽時候定的親?”

王芷若莫名的看著臉色微變的林溪,茫然道:“自小定的娃娃親,怎麽了?本來我父親和女方的父親一起做生意,豈料女方的哥哥爭氣,考了功名,得了進士,就留在京城做了個七品的官,然後,人家就要我三哥也考功名,我三哥就去京城進學去了。”

原來還不是這一家,可除了這一家,臨陽縣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家裏的男丁跟林荷年歲相仿的人了。

林溪再聯想那六箱空空如也的聘禮,心頭一股無名烈火隱隱冒出了頭。

“哎呀,公子出來的時辰不早了,夫人該叫公子回家吃飯了,芷若姑娘,後會有期。”

不由分說,林溪拉著韓玉蕭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芷若覺得他們非常的突然,想開口留住韓玉蕭,偏身邊的丫鬟也催促她早點回家,免得被其他人發現。

王芷若依依不舍的也離開了。

林溪怒氣衝衝的一直往前走,差點撞牆上也不自知,幸虧被韓玉蕭攔下了。

韓玉蕭雖然在林溪對王芷若旁敲側擊下並未多言,但他多聰明呀,從林溪的表情來看,她二姐的婚事肯定有問題。

“你也別著急,不是人還沒出嫁嗎?一切都來的急,現在關鍵的問題,你得弄清楚,你那後娘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啥?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錢,哼,她當真要把我們三姐妹都賣了才甘心。”林溪心中憤然不平,人在最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刻韓玉蕭倒是非常的冷靜,一步一步幫林溪分析。

“好,最終目的是為了錢,那她究竟是用什麽手段得到這筆錢的,而這筆錢究竟是誰出?”

林溪想起姚香荷一直逼她賣房子籌錢的事,恍然大悟:“二姐的嫁妝,三百兩啊。”

韓玉蕭嚴肅的點點頭:“既然是要你二姐的嫁妝,那就有可能人家給的聘禮並不多,而是你後娘虛報了。”

林溪也很讚同:“看來我務必要找到與二姐定親的人家了,無論是窮是富,是騾子是馬,我都要見到真人才行。”

“好,我幫你,無論她是多精巧的計謀,都不可能是一個人完成,隻要找到突破口,一切都迎刃而解。”

林溪忽然覺得韓玉蕭莫名的興奮,這貨破案的癮又犯了吧,衙門裏沒案子,感情把她的事情當案子辦了。

這樣也好,有了韓玉蕭,她更省心了。

韓玉蕭的突破口就是那個媒婆,媒婆林溪自然是見過的,林溪把媒婆的樣子給畫下來,和韓玉蕭滿縣郡的紅人館一家挨著一家問,終於在第四家找到那個人。

臨陽縣的人自然是認識韓玉蕭的,那媒婆一見兩人就倒珠子似得,一五一十的給講了出來。

“男方叫王藍田,家住在城西的桂花巷第五戶人家,家境很一般,不像是有錢人,聽說那房子還是租的那,至於他是怎麽跟姚家媳婦商量的,老婆子就不知道了,老婆子隻管拿錢辦事,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林溪和韓玉蕭又來到王藍田的家,這裏隻是他臨時居住的地方,周圍的鄰居竟然都說沒見過他,韓玉蕭找到房主,看到租賃他家的人竟然是姚炳坤。

林溪一時想不起來這人是誰,露出迷茫的神色:“都姓姚,肯定跟姚香荷脫不了關係。”

豈料房主卻笑了:“醉香樓的小二,你們去那裏找他吧。”

提起醉香樓,林溪一下子就轉過彎來了:“原來是他。”

韓玉蕭以為林溪認識他,豈料林溪搖頭道:“當初我把釀酒的方子賣給洪掌櫃,我二姐是不知道的,可是姚香荷卻知道,我當時還納悶,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原來他是醉香樓的店小二,洪掌櫃的手下,這下就說通了。”

“那王藍田肯定與姚炳坤有關係,要不為什麽他又是給租房,又是給娶媳婦。”韓玉蕭問道。

林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既然有關係,那我們上哪兒去找這個叫王藍田的人。”

韓玉蕭忽然靈機一動:“不會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吧!其實娶你二姐的就是姚炳坤。”

林溪一聽炸了:“他敢,走,我們去醉香樓找他去。”

韓玉蕭拉住暴走的林溪,輕輕一笑:“去醉香樓打聽人還需要直接找他?萬一他是真有這個打算,我們這麽一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林溪茫然無措:“那你說怎麽辦?”

韓玉蕭一拉她的手腕,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跟我來。”

韓玉蕭帶著林溪來到了醉仙樓的洪掌櫃那裏。

果然還是縣丞大人的麵子大,洪掌櫃對韓玉蕭禮遇有加,聽說他們打聽的人是姚炳坤,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

“酒樓的生意忙,他們的空閑時間不多,姚炳坤這個人心眼活有眼色,在我這兒做了也好幾年了,隻聽說他有個姐姐,沒聽說他有什麽朋友,王藍田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是酒樓裏有個戲子叫藍田,不知道跟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戲子?

林溪不歧視任何一個人,盡管戲子在當時的社會是下九流的行當,可她擔心的是作為唱戲的,居無定所,就跟著戲班天南海北的跑。

這樣的社會不像現代,再遠的地方做個飛機一會兒就到了,這是靠兩條腿和四條腿的時代,很多人一輩子連縣丞都沒離開過,從這裏到京城也不過百裏,去過的人寥寥無幾。

“我想我知道他們的陰謀了,姚氏要讓我二姐嫁藍田,藍田娶媳婦肯定出不了多少錢,可姚氏獅子大開口,硬說是六百兩,為的就是二姐的嫁妝,到時候,他們用少量的錢把喜事已辦,剩下的錢就是姚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