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第145章 倔強

第145章 倔強

林溪為難的咬著下嘴片:“我暫時不想見他,綠蕪,家程他,唉……”

綠蕪畢竟年長,林溪的心思她也看的很明白,隻可惜,無論是楚家程還是

韓玉蕭,林溪都不可能跟他們在一起,林溪執意不肯回去,眼看著天氣陰沉沉的說不定晚上就會有大雨,綠蕪哀歎一聲無奈的回去了。

綠蕪回到了家裏,天上果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轟隆隆的打雷聲,將整個京城刷洗了一遍。

楚家程等了林溪一下午,隻見綠蕪回來了,林溪卻不見蹤影,擔心她的安危,順手接了綠蕪的傘,就去酒鋪找她去了。

林溪剛把酒鋪打掃完,正準備歇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林溪,開門,林溪,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讓我進去。”

沒想到楚家程竟然追到了這裏,林溪到底心軟,這麽大的雨,楚家程又剛剛才醒來,怕他再出個好歹,開門讓他進去了。

“家程,你別誤會,我隻是在這裏看鋪子,等找到人,我就回去。”

楚家程一路小跑過來,大雨磅礴,手中的傘根本就不起多大的作用,下身和衣擺都是濕的,小水珠也順著他的額發流了下來。

“好,我陪你。”

林溪咬著嘴唇,全身都在拒絕,卻不忍他傷心:“不,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的。”

楚家程死死的盯著林溪,氣得心肝疼,卻還得強壓著怒火,詰問道:“你現在就那麽討厭我,連跟我同在一個屋簷下都不肯了嗎?既然如此,我搬走,你回家裏去住,家裏冷心在,至少你安全些。”

聽說楚家程要搬出來,林溪忙阻止道:“不行,你身體剛好,而且冬日你又怕冷,夏日你又畏暑,那個院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你上那去找適合你的住處。”

楚家程的臉色柔和起來,林溪還是在乎他的:“那你說怎麽辦?林溪,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離開我,我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你……當初是你闖到我家裏,要與我結拜為姐弟的,你不能就這麽拋下我。”

林溪心亂如麻,楚家程說的是對的,即便是她再排斥他,他們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她可以不喜歡他,可她卻阻止不了他的喜歡。

“家程,我覺得你對我其實應該算是依賴吧,畢竟我們彼此在一起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我覺得你年紀還小,感情的事,可以以後再說,現在的你還是要以學業為重,等你考上了進士或者狀元,到時候會有大把的女子供你選擇,你說呢?”

林溪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炙熱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很囉嗦,也覺得自己怎麽好像學校裏的老師,對早戀的同學敦敦教導,真是好難為自己。

外麵的大雨越下越大,似乎想要把整個京城給淹沒。

楚家程沉默了好久,長長的出了口氣,想去撫摸她柔軟的額發,手拿到半空,卻頓住了:“好,隻要你不離開我,一切我都聽你的,林溪,我隻是掛念你,並不想給你造成任何負擔,如果你不喜歡,那今後我不見你就是。”

林溪沒想到楚家程如此的好勸,那日他還那麽的倔強,果然是少年。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你現在的喜歡,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喜歡,等你長大了,遇到讓你一見傾心的人,你就明白,你現在真的還小。”‘

楚家程的心又酸又疼,像是被人拿錘子砸一樣,疼的喘不過來氣,一抽一抽的,他明白林溪說的是什麽,可是她不明白他的感覺,如果他對她不是愛,那又是什麽?牽腸掛肚,患得患失,他自從明白自己對她的感覺後,任何女子都覺得平凡,隻有在她這裏,他才能心安,才能覺得快樂。

“是,我還小,不著急,我要以讀書為重,林溪,你還得給我請先生那,回家吧!”

大雨傾盆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楚家程和林溪兩人共同撐著一把傘,油紙傘不大,楚家程把傘遮在林溪的頭上,自己則一多半的身子在雨中,原本他怕林溪冷,想攬著她,隻是林溪本能的抗拒,讓他的手如同他的心一樣無處安放。

即便是如此,他也是高興的,在林溪的心中,哪怕當他是親人也好,總是還有一席之地的,那也比全部拒絕他的好。

燕王府的宴會上,京城裏數得著的人都來了,韓玉蕭也帶著林溪的兩壇好酒來給趙淩桓慶祝,趙淩桓從青鳶的口中得知林溪真正喜歡的人是韓玉蕭,而韓玉蕭卻另有喜歡的人,便猜想是自己的妹妹洛月公主。

韓家是純臣,並沒有站任何一方,忠心的隻是當今皇上,若是能拉攏到韓玉蕭,趙淩桓自然是高興的,便讓洛月公主親自來找到他,洛月更是滿心歡喜,自從上次她因為大鬧寒香院被禁足後,已經好長時間沒見到韓玉蕭了。

洛月對韓玉蕭的心思,幾乎京城的人都知道,隻是韓玉蕭似乎對她很冷淡。

洛月找到韓玉蕭的時候,他正在跟安綏公主說話,態度恭敬,神色傾慕,嘴角含笑,滿麵含春。

“公主殿下,那日在下去了趙大人的家中悼念趙兄,唉,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在是令人傷心,趙大人咬定凶手是受人指使的,還說有了新的證據,趙大人十分感謝公主出手相助那。”

事情回到幾天前,韓玉蕭對趙康之子趙瑞峰的案子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冷心為什麽要指示凶手殺了趙瑞峰,殺了他究竟對誰又好處,想來想去想不通,就來到趙家吊唁。

說起來趙康與韓玉蕭的父親韓天宇還是同年,隻不過兩人秉性不同,隻能算是點頭之交,即便如此,趙康看到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韓玉蕭也是無比的傷心,便多說了幾句,無意中說出他手上的名冊竟然是安綏公主給的他。

這就更奇怪了,安綏公主跟燕王有什麽仇?為什麽一定要扳倒這個吏部尚書。

安綏多聰明呀,一聽韓玉蕭的話裏話外,就明白什麽意思,坦然一笑:“朝局不穩,重在朝臣,吏部是選拔朝中官員的地方,這些年被他攪合的如同大染缸,他是燕王的人,有他護著誰也動不了,本宮卻是看不慣的,大元是百姓的天下,我們既然是皇族,受百姓的敬仰,就該為百姓多做些事情,肅清朝綱,多選些能為百姓說話的好官上來,也是利國利民。”

一席話說的韓玉蕭心服口服,對著她深深的一鞠躬:“公主殿下雖然身在深宮,見識之深遠,果然不是在下所能比的,佩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