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第177章 青鳶和寒香院

第177章 青鳶和寒香院

林溪卻不同意了:“家程,我怎麽教你的,人沒有貴賤之分,都是人,何必在乎身份,再說她是在我最難的時候幫助我最多的人,於情於理,她的事我都不能不管,對了,明天我還得去燕王府一趟,不知道燕王會怎麽對待這個他所謂的心愛的女人。”

楚家程沉默不語,青鳶肯定是必死無疑,這是安綏的主意,為的是切斷燕王的消息來源,不過,他現在懷疑,青鳶肯定把寒香院交給了別人。

“你別擔心她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要是安綏公主知道是你帶著青鳶離開的,隻怕也會報複你的。”

這個林溪倒是不怕:“隨便她,我可是良民,有告狀的權利的,安綏也不能隨便殺害一個良民,要禦史做什麽,當擺設嗎?”

林溪這話說的不假,她跟青鳶還是不同,青鳶屬於官JI,賤籍,皇上想讓你什麽時候死,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了,但是良民是可以申訴的,若是良民覺得被冤枉,是可以直接去禦史那告狀的。

自古皇帝信奉的都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民可以載舟,也可以沉舟,所以皇帝們對老百姓是十分善良的。林溪的這個認知,跟以前在現代又是不同,在現代,林溪以為皇上想殺誰就殺誰,一言九鼎,現在看了古代的律法,她才知道,那是針對有罪的人,對於普通的百姓,若是上告無門時,可以直接進京,去禦史那,或者告禦狀。

楚家程自然是不擔心林溪的,左右由他護著,就算安綏想動她也要看他願意不願意,現在林溪無端的被卷入青鳶的事情中,等這件事過了,林溪還是那個簡單的林溪。

楚家程就喜歡簡單的林溪,努力賺錢,釀酒,再掙錢,實在目標時的喜悅,製定目標時的活力,都讓他著迷,他是不會讓林溪卷入到這些是非當中去的。

隻是楚家程萬萬沒想到,林溪這些美好的一切,會被他親手打破,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

“安綏公主是個危險的女子,以後你再見她,繞著走就是了,她畢竟是公主,惹不起,躲得起。”

聽到楚家程這麽說,林溪開心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終於有個誌同道合的人了,恩,你說的對,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以後見她,我還真的繞著走那。”

到了第二天,林溪照例醒來後送楚家程去國子監,緊跟著就去燕王府,可剛來到大街上,就看到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麽寒香院出現一個瘋女人。

寒香院?這不是青鳶的地方嗎?什麽樣的瘋女人?

林溪好奇的跟著人群來到寒香院的樓下,就看到青鳶一身七彩衣,披頭散發,再樓上又唱又跳,林溪剛想上去把人給救下來,就被人攔住了。

“奉燕王之命,看住這位姑娘,其他人等一概不能入內。”

原來這下麵站的侍衛是燕王的人,看來青鳶是真的準備赴死了,就看到她一邊唱一邊跳,手中舉著蠟燭到處的點火,不一會兒便火光衝天。

林溪著急的想救,再次被侍衛攔了下來:“姑娘,樓上的人是奉聖旨被刺死的人,燕王仁慈命她自己了斷,姑娘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燕王不殺青鳶,竟然要青鳶自己了斷,這時的青鳶隻怕已經要傷心死了,林溪淚流不止,拚命的要上樓去救人:“姐姐,你的命好苦啊……”

寒香院,青鳶放火燒了自己,樓下,林溪痛苦不已,就在林溪以為再也見不到青鳶的時候,突然,翊王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寒香院門前,而他的手上赫然正是青鳶。

隻見他得意的看了看樓上道:“把樓上那個女人給本王弄下來,本王這就帶著她們一起去見父皇,燕王好大的膽子,連陰奉陽違,偷梁換柱的事都幹出來了,嘿嘿,這下他再也翻不了身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林溪和大家一樣,都懵了,樓上的女人不是青鳶那會是誰?陰奉陽違,偷梁換柱?難不成燕王想給青鳶找個替死鬼?

主意是個好主意,可翊王又是怎麽知道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翊王把人帶走,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青鳶就真的死定了。

林溪甩開被禁錮的胳膊,看向青鳶,青鳶被翊王放在麵前禁錮著,她該怎麽救她?

林溪慢慢的來到翊王的馬後麵,趁人不注意,用力拽下來幾根馬尾,那馬疼的猛往後踢了幾下,又揚起前蹄痛苦的嘶吼幾聲,撒丫子跑了。

馬吃痛,尥蹶子的同時,翊王靈活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苦了青鳶,一下子被摔到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林溪一把上前拉住她:“快跑。”

現在正是混亂的時候,此時不跑待何時,燕王手下的侍衛也非常機靈,上前拉馬的拉馬,維持秩序的維持秩序,變相的擋住翊王追人的路,讓林溪帶著青鳶逃脫了。

豈不知,剛來到街口的轉彎處,就看安綏帶著手下擋住了去路。

就看到安綏鎮定的從轎子上走了下來,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青鳶篤定道:“就知道五哥不會輕易把人給殺了,可若是交不出她,父皇怪罪下來那就更是大罪。”

青鳶一看到安綏就知道自己這次肯定逃不掉了,把林溪不著痕跡的推到一旁,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公主非要賤妾死,賤妾不得不死,隻是公主心心念念的東西不想要了嗎?”

安綏不屑的瞟了她一眼:“誰知道你是不是故弄玄虛,你手裏的東西,本宮遲早會找到的,你既然不願意為你父親報仇,那留著你也沒什麽用了。”

林溪聽的心驚膽戰,青鳶手裏的東西顯然讓安綏不屑一顧,那青鳶怎樣才能自救?

“皇後娘娘當年的事,既然公主沒有興趣,那就算了,賤妾能理解公主,畢竟都過去十幾年了,從前的人那會比現在的人更重要呢?”

青鳶的話一出,安綏的神色變了變。

“好,本公主可以把你帶到父皇那裏,你自我申辯,若是再打動不了父皇,本公主也沒辦法了,這算是本公主幫你,也幫五哥了。”

林溪要跟著青鳶一起去,豈料青鳶鄭重的拍拍手低聲道:“你回去吧,寒香院以後就交給你了,林溪,瞞了你三年,對不起,也許有些事隻有你才能做到,我走了。”

安綏高深莫測的掃了林溪一眼,淩厲的眼神,令林溪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