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查案

查案

進入十月一來,宮裏的樹葉已經掉落了大半,隻要一點點的微風,總有些殘葉如同麻雀一般,在空中翻飛,最後跌落在地上,任人踐踏。

太陽光溫和中微微帶著寒意,周圍的景物越發的爽朗,秋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冬天也就要來了,隻是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更晚。

永寧宮裏,安綏公主得意的吃著黎國敬獻來的葡萄,聽著手下人都匯報,滿意的點點頭:“哼,在對付林溪和韓玉蕭兩人的時候,楚家程還是跟我一路的,有了他這個人證,林溪就算不相信也不能了。這下那個黎國的三皇子該娶林溪了,這樣最好,讓她走的越遠越好,省的韓玉蕭看到她舊情複燃。”

安綏又吃了個葡萄,起身走到院子,邊走邊問道:“表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刑部那邊到底怎麽說?秦雨塵也是楚家程的表哥,你去找人問問。”

安綏馬上要大婚了,不能隨便出宮,連帶著查秦雨塵的案子也不方便。

身旁的宮女答應一聲,來到宮門口,與守門的人說了兩句,守門的人便點點頭,一路小跑著去了。

安綏現在也不跟楚家程計較了,反正再過不久她就要嫁給韓家了,屆時還會有自己的府邸,出了皇宮,楚家程就再也管不住她了。

其實她跟楚家程的矛盾無非就是一個林溪,隻要林溪同意和親,那她跟楚家程的矛盾就解決了,她在坐等好消息。

而長公主府,想必安綏的清閑,林溪卻正在釀酒,新糧出來後,釀出的酒更香醇了,正忙著出酒,就看到韓天宇帶著人走了進來。

“郡主,臣在秦小爵爺家裏發現一些有關郡主的東西,還請郡主一起去刑部做個調查。”

林溪看到韓天宇查案竟然查到她這裏來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忙行了個禮:“韓大人不必客氣,與朝廷協助調查案子是應該的,容我換件衣服,去去就來。”

林溪換好衣服一路跟著韓天宇來到刑部,就看到桌子上麵擺著很多的合同,都是她以前跟秦雨塵簽的,有醉仙樓的,還有他的另外一間鋪子,和他名下的一百多畝地。

不知道怎麽回事,秦雨塵竟然把這些東西都轉給了林溪,這讓林溪非常的吃驚。

“這些都是秦雨塵的,醉仙樓的紅利我占了三成,另外一間酒樓還沒有開,本來說好是五五分賬,但是我覺得不妥,就沒再開,他名下的田地還是他名下的,我沒動,還有著房契,地契,怎麽都轉給我?這些我都不知道啊!”

韓天宇也十分為難:“郡主……”

林溪忙糾正道:“大人,我們都已經那麽熟了,你叫我郡主,郡主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叫誰,還是叫我名字吧。”

韓天宇本來想說禮不可廢,可是他也知道林溪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便從善如流:“林溪啊,那日在迎接黎國使團的宴會上,你說秦雨塵曾經下藥害你?之後你便被人帶走了,接下來秦雨塵去了那裏?你們有沒有再見麵?”

林溪搖搖頭:“韓大人,你不會懷疑秦雨塵是我派人殺的吧,如果要真是我殺的,我又何必在皇上麵前告禦狀呢,畢竟牽扯到我個人的清白,難道為了殺秦雨塵,我連清白都不要了嗎?”

韓天宇沉思許久,手下人的分析在他耳邊響起:大人,這會不會是舞陽郡主設下的局,為了獨吞秦雨塵的錢,藥是寒香院才會有的,秦雨塵是被郡主誣告的,秦雨塵更有可能是被林溪派人給殺了的。

可是韓天宇左思右想覺得殺人動機並不準確,林溪現在已經是舞陽郡主了,還釀的一手好酒,她有的是銀子,不可能再為銀子而殺人,最有可能的是秦雨塵侮辱林溪在前,林溪派人把他給殺了。

可證據呢?

“這樣吧,林溪,你一向聰明玲瓏,我們一起再去案發現場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秦雨塵不是自殺,是他殺。隻有找到線索才能讓林溪擺脫嫌疑,而以前在臨陽縣的時候,韓大人已經見識過林溪的斷案能力,非常的心細,邏輯推理也很強,有她幫忙會更好。

韓大人領著林溪來到了忠肅爵府,這裏已經被官府封住了,秦家的下人四散而去,隻留下空空的一座大宅院。

倆人剛來到秦雨塵的書房,就看到韓玉蕭在認真仔細的查找蛛絲馬跡,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說道:“爹,這件案子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幫你查到凶手的,刑部的事情太多,你去忙其他的吧。”

韓天宇看了看林溪,林溪表麵上十分的平靜,內心卻十分的尷尬,說好兩人從此無關了,卻沒想到因為秦雨塵的案子,又牽扯在一起。

“額,那好吧,我把林溪也給帶來了,多個幫手,也能縮短時間。”

韓玉蕭聽到韓天宇的話,猛的一抬頭,看到門口亭亭玉立的林溪,查閱東西的手頓了頓,一雙眼睛充滿了驚喜,卻忽的又黯淡下來。

“不用,有單意就可以。”

豈料精明的單意忙揮著雙手道:“不,不,不,老爺,奴才怎麽會查案,早就聽說郡主聰明,奴才正好跟著學學,請,請。”

韓天宇點點頭,把林溪留在這裏,便回去了,而單意則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痛,借著尿意也遁了。

書房裏一時便又剩下了林溪和韓玉蕭兩個人,尷尬的氣氛油然而生。

林溪很快收拾了心情,仔細看了看四周,這是秦雨塵的書房,收拾的非常幹淨,有用的東西都被韓大人搜走了,這裏很難在發現什麽。

林溪建議道:“秦雨塵死的時候是在水裏發現的,我去湖邊看看。”

韓玉蕭也找了半天,確實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聽到林溪的建議,馬上道:“我也去。”

“不行,你暈水,萬一掉水裏怎麽辦?”林溪的擔憂幾乎是脫口而出。

韓玉蕭卻不辯駁,拔腿往涼亭上走去:“秦雨塵不會是自己跳進去的,一定是被人推下水的,推他下水的地點我懷疑就是這個涼亭。”

林溪忙緊追了上去,跟著韓玉蕭來到了涼亭,這座亭就建立在湖水的中間,韓玉蕭閉著眼睛,用輕功躍了進去,隻是腳剛落在亭子邊上,他就感覺一陣眩暈,頭重腳輕,扶著柱子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