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酒娘

皇上震怒

皇上震怒

雖然林溪被安綏和謝靈凰聯手把林溪推下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林溪遇到水鬼是秦雨塵的離奇事件卻被傳的神乎其神。

而安綏懷孕的事也如風一般,大家都知曉了,更難堪的是孩子是秦雨塵不是韓玉蕭的流言蜚語也如空氣一般,傳遍整個京城。

皇上十分的震怒,再次來到安綏的宮殿,卻發現安綏受到驚嚇已經昏迷不醒了,有心把林溪叫過來斥責一頓,林溪也受寒又受驚,發了高燒昏迷不醒了。

而沐嵐長公主更是惱怒不已,再也不給皇上麵子,憤然道:“孩子到底是誰的,安綏心裏清楚,韓玉蕭也不是傻子,難道韓家的骨肉會舍得不要嘛,皇兄就算是偏心也得看事實,再說,安綏為成親就有了身孕,本來就是不合禮教之事,你不但不懲罰她,還如此的包庇,你讓皇後的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皇上覺得頭都大了,惱怒中帶點委屈:“安綏說了孩子是韓玉蕭的,誰知道突然又冒出來一個秦雨塵,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朕也搞不清楚,她又昏迷不醒,你讓朕怎麽辦?”

沐嵐長公主惱怒不已:“我不管,你怎麽辦,反正她的事與林溪無關,你不要胡亂的遷怒於人,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可憐林溪不但被她扔到水裏差點淹死,還被你遷怒,哼,你該懲罰的不是林溪,而是你的安綏。”

皇上心裏惱怒,若不是林溪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胡言亂語,這件事怎麽會傳成這樣?

沐嵐長公主撂下話就霸氣的離開了,留下皇上一個人頭痛不已,正在此時,韓玉蕭進宮了。

皇上以為韓玉蕭是來退親的,心裏無端的就有幾分惱怒,說白了,安綏之所以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韓玉蕭也是有份的,現在秦雨塵已經死了,要是他也不認,那安綏的名聲可真的就毀了。

豈料,韓玉蕭拿出一張禮單來:“啟稟皇上,微臣給公主的聘禮都在這裏,請皇上過目。”

皇上小小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時候韓玉蕭竟然不懼流言蜚語,依然堅持與安綏大婚,這讓皇上很感動,隻要韓家堅持大婚,那流言便會不攻自破。

長公主說的對,韓家也不是傻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為什麽要娶安綏,娶了安綏,就證明孩子就是他的,林溪的話隻當是受了驚嚇後的胡言亂語罷了。

皇上粗粗的瀏覽了一番,非常的滿意道:“很不錯,就照這些辦吧,把聘禮先抬到公主府,等長公主清點過之後再抬入皇宮吧,到時候連同朕賜給安綏的嫁妝再從皇宮出發,一路入到你們韓家。”

韓玉蕭恭敬的說了聲:“微臣遵旨,聽說安綏病了,微臣請旨想去看看她。”

皇上欣喜的道:“去吧去吧,雖然說婚前你們盡量不要見麵,可現在是非常時候,你去看看她也好,你去吧。”

韓玉蕭來到安綏的宮殿裏,安綏這兩日神情萎靡,懨懨不可終日,大概是孕期的反應提前了,吃多少吐多少,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

韓玉蕭來到安綏的床前,看著睡夢中的她都緊緊的皺著眉,一副受驚嚇的樣子,不由得心裏又是得意,又是歎息。

林溪的這招敲山震虎果然湊效,安綏心裏有鬼,就覺得林溪說的是真的,秦雨塵的魂魄還沒有離開皇宮,隨時會找上她。

可歎的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安綏,如今竟然也落得如此狼狽,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安綏又做了惡夢了,夢裏秦雨塵哭著埋怨她,生出的孩子姓韓不姓秦,哭的眼睛裏麵都流出血來了,她驚叫一聲醒了過來,看到房間裏床前站著一個男人,更是驚叫連連。

韓玉蕭轉過身來,麵對著她,直到安綏不叫了,才開口說道:“我不會取消婚事的。”

安綏一震,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韓玉蕭,此刻她總算是回過神來,細細品了他的那句話,反問道:“為什麽?你明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韓玉蕭冷冷的笑了一聲:“秦雨塵死了,我雖然一直沒有查出來他到底是被誰殺死的,可他的孩子是無辜的,我可以娶你,也可以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但是孩子不能姓韓。”

安綏狐疑的上下打量韓玉蕭,她一點都不覺得韓玉蕭是個良善之人:“說吧,你到底有什麽條件?”

韓玉蕭挑挑好看的眉,輕笑道:“果然聰明如你,我的條件很簡單,我這裏有一份和離書,我們成親五年後和離,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切,到時候我們和離,誰也不會把這件事和你牽扯在一起,這樣既保全了孩子,也保全了你的名節,不過我就可憐了,犧牲了自己。”

安綏陷入了沉思,韓玉蕭也不催促,他知道這是安綏唯一的選擇。

“好,和離書能否讓我看一下。”

韓玉蕭把和離書遞給安綏,安綏認真的看完之後,淩冽的眼神直瞪著韓玉蕭:“這一切都是林溪的主意吧!”

韓玉蕭嗤的冷笑道:“她?還在發燒,隻怕再燒下去,腦子要燒壞了,這一切可是拜你所賜。”

意思是林溪正在生病,想不出這種主意來。

安綏指著和離書說:“五年後和離,不但要歸還聘禮,還要留下三分之一的嫁妝,這麽財迷的事情,我以為隻有林溪才會做出來,沒想到你也是。”

韓玉蕭嬉皮的笑道:“錢到底是個好東西,我們和離後,還有誰家的女子敢嫁給我,不多出點聘禮怎麽行,你給我補償也是應該的,本來我還想要你一半的嫁妝那,不過,我可沒你那麽狠心,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安綏起身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吹幹後遞給韓玉蕭。

“你想娶的人是林溪,家程也想娶她,五年後,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嫁給家程,到時候隻怕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韓玉蕭滿意的看到安綏的簽字,小心翼翼的收好和離書,心情忽然就晴朗起來,再看安綏也不那麽討厭了。

“其實,以前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如果你不是那麽虛偽的話,我也想過要娶你,隻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你堂堂一個公主,怎麽變得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你再看洛月,雖然刁蠻任性,人卻很真。”

安綏身子虛弱,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落葉:“皇宮裏,沒人庇護隨時都可能沒命,我沒她那麽幸運。”